第299章 金屋藏嬌
木清洢不知道睡了多久,用手摸摸自己身上的汗,叫了幾聲平煙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答,木清洢便下床,自己在走到臉盆前洗了把臉,心想著,難道平煙回木清璃的院子幹活了嗎?這丫頭,走了也不說一聲。
木清洢彷彿早就習以為常了,對這個噩夢也不是那麼的在意,閑來無事,便去了木清璃的院落,見木清璃在房裡看書,見木清洢來了,便放下書,說道:「清洢,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啊。」木清洢打趣道,「這麼久沒有進哥哥的房間了,我想看看哥哥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聽得木清洢在打趣自己,便說道:「你呀,自從有了身孕之後越來越沒了正形了,就活脫脫像一個小孩子了。」木清璃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嘴角是隱藏不住的笑意。
「那哥哥可有意中人?好帶給妹妹瞧瞧,讓我見見我的嫂子如何?」木清洢旁敲側擊的問著木清璃的隱私。
卻見木清璃絲毫不上當的意思,直接說道:「你少來套哥哥的話,說說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木清洢一臉賊笑的看著木清璃,如果真沒有的話直接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轉移話題呢?看來哥哥確實是有心上人了。至於木清璃為何不說,想必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時機未成熟?還是沒有表白?應該都有,木清洢在心中暗自揣摩道。
「我是來找平煙的,可是我沒有見著她。」木清洢也不打趣木清璃,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平煙?平煙已經沒有在我院里了。」木清璃說道:「去江夏那段日子,平煙便被管家調到清綺的院里了,我看著平煙在清綺那裡過得挺好的,便也沒有再去要回來。」
木清洢暗叫不好,想必平煙在木清綺那兒肯定受到過虐待,她才不會相信木清綺院里有什麼善類。
木清璃看見木清洢面露難色,便安慰道:「清綺從寺里回來,已經變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了,你放心吧,平煙在那兒沒事的。」
木清洢聽了木清璃的話,還真是同情木清璃的善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木清璃難道就不懂嗎?起身便對木清璃說了一句:「哥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人心隔肚皮,越正常的事情反而越能顯示出它的不正常。」
說完,木清洢便去了木清綺的院里,木清璃雖然沒有聽明白木清洢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隱隱察覺到木清洢是生氣了,難道真的是平煙在木清綺那兒受到虐待了嗎?但是看著木清綺確實比以前好了許多。
來木清綺的院內,院子里就平煙一個在洗衣服,大冬天雙手泡在冷水裡,凍得雙手通紅,木清洢迅速走上前,一把將平煙拉起來,平煙有些猝不及防的被木清洢拉起來,險些踉蹌,最後站定,有些慌張的看著木清洢,「小……小姐……」
木清洢怎麼來這裡了?平煙在心裡嘀咕道,後來才想起來,木清洢臨睡前讓自己一個時辰后叫她的,小姐肯定是生氣了,才會找到她的。
「小……小姐……對不起,平煙沒有去叫你,下次一定記著。」平煙趕緊向木清洢道歉,木清洢這傻乎乎的丫頭,頓時更加怒了,冷眼掃視四周,一大摞的衣服放在平煙的身邊,還有丫鬟呢?
木清洢走進丫鬟們休息的房間里,「嘭」的一聲把門用腳踹開,一同跟在木清洢身後的木清璃見到木清洢這樣驚呆了,方才還在說木清洢像個小孩子,現在反倒覺得木清洢又回來了。
屋內的人,被這個巨大的聲響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木清洢冷眼掃過屋內的人,喝聲道:「全都給我滾出來。」
為首的青煙,一副傲慢的樣子,領著其他奴婢們走出屋外,也不跟木清洢行禮,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說道:「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麼事惹得太子妃發這麼大的火氣,也請太子妃注意自己的身子免得動了胎氣。」
青煙身後的幾個奴婢們,起先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聽到青煙這麼說木清洢,更是唯唯諾諾的,恐怕等會兒遭殃的是自己。
木清洢也不生氣,只是冷笑道:「看來今天還真是碰到一個不怕死的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青煙。」
「以前沒見過你,是才從外面進來的吧,難怪這麼大的口氣。」木清洢上下打量了這個名叫青煙的奴婢一番,在心裡思索道,看來這就是木清綺從外面帶回來的「得力幹將」了。
「奴婢不敢,奴婢怎麼能與太子妃想必呢?」青煙對木清洢抬杠道。
「看來我們鎮國將軍府的家規不怎麼樣,連一個奴婢都能這麼囂張跋扈,要是以後還得了。」木清洢見到這個牙尖嘴利的青煙,更是冷笑一聲說道,只是怎麼也不生氣,似乎在看這個叫青煙的之後會有什麼動作。
不過,這個青煙註定是要栽在木清洢的手裡了,霍雨彤爬在一棵樹上,沒人能看見她,蒼瀾淵擔心木清洢在將軍府里會有事,便叫霍雨彤暗地裡跟著,果然,霍雨彤才站定就看到木清洢了,不過這個名叫青煙的丫鬟,會不會太以卵擊石了,真是不自量力。
「不知奴婢犯了什麼罪,需要太子妃這麼興師動眾的來找奴婢的麻煩。」青煙眼睛直直的看著木清洢,似乎故意讓木清洢難堪。
然而木清洢則笑道:「我的丫鬟在你們這裡受了苦,我為什麼不在這裡治你的罪呢?再說,我木清洢想要懲治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沒想到木清洢居然能這麼輕輕鬆鬆的說出「想要懲治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話,難道她就不會有一絲的慌張失措嗎?
青煙有些結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我是大小姐身邊的人,此事要管也是大小姐管,我想太子妃也管不住這個事吧。」
木清洢冷眼看著青煙,冷笑,居然把木清綺拿出來當擋向牌,還真以為我會怕她不成,「我的丫鬟在你大小姐的院里受苦受累,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呢,你倒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你也說過了,我身為太子妃我就自然能管著這件事。」
木清洢說完便對雨彤說道:「雨彤,將此人給我拿下。」
咦?樹上的雨彤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太子妃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在樹上的?明明隱藏的很好啊?想畢,帶著一臉的囧意從樹上飛下來正欲將青煙拿下,卻不想這個青煙居然會武功,立刻將身體閃到一邊了。
青煙正欲要跑到木清洢的身前,將木清洢抓住,木清璃見到連呼「小心」以為木清洢有孕在身,動作緩慢會被青煙抓住。
沒想到木清洢輕盈一個閃身,躲開了青煙的魔爪,冷笑道:「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奴婢,身手都如此了解,可不知道你的主人工夫怎麼樣。」
青煙狠眼看著木清洢,沒有說半句話,直直向木清洢的方向走去,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卻被迎面而來的霍雨彤一腳踢翻在地,喝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太子妃刀劍相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青煙眼中狠毒,正欲再起身,卻被一個身影快速走到青煙的面前,用青煙手中的匕首,反手直直插進她的胸口裡。
青煙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木清綺,剛想要說什麼,卻被木清綺又狠狠的將匕首往胸口處插了一下,青煙臉色難看的盯著木清綺,嘴巴流出血液,木清綺一雙「你必須得死的」眼神看著青煙,直到青煙沒氣了,木清綺才站起身來。
一旁的幾個奴婢和平煙看著都嚇得腿直打軟,有些奴婢直接癱軟在地上,木清璃和霍雨彤看見來人都皆為震驚,唯有木清洢在心中冷笑,趕盡殺絕,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沒錯,此人正是木清綺,木清綺起身走到木清洢面前,上下打量一下木清洢,焦慮道:「妹妹,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木清綺一把抓住木清洢的手,關切的問著,好像搞得她們的關係很要好一般,木清洢有些厭惡的輕巧的推開木清綺的手,故意說道:「姐姐為何要將人趕盡殺絕呢?妹妹還有很多話要問她呢?」
「我方才見到這奴婢差一點傷到你,便急忙跑過來將她阻止到的,卻不想錯手將她殺死了。」木清綺解釋道,心裡卻想到,木清洢,我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問到一些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呢?怎麼可能會留把柄在你的手裡。
好一個錯手,木清洢在心裡冷笑道,在恰巧的時機里出現,明面上是保護木清洢實際是要封住別人的嘴,真是一箭雙鵰,姐姐保護妹妹這個戲碼,讓旁觀者看了還真是會讓人看了感動得痛哭流涕吧。
木清洢繼續說道:「我見,姐姐近來的武功長進不少啊,真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想必平時都有加強苦練。」然後想辦法將我殺死吧。
木清綺暗叫不好,方才操之過急,忘了隱藏,木清綺連忙敷衍的解釋道:「我的武功哪兒能比上妹妹的武功啊,跟妹妹的比,我差太多了。」
「既然如此,姐姐還是要多加練習才是,至於這個丫鬟,還請姐姐收拾一下,最後妹妹好煙相勸一句,姐姐以後從外面帶的什麼丫鬟一定要看好才行,免得傷人傷己呀,我瞧著這丫鬟的武功不錯嘛,也不知道師出何派。」木清洢拿眼看了看死在一旁早已沒有氣息的青煙,對木清綺話裡有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