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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都是有風險的!

  「可以遊山玩水去,不該笑嗎?」木清洢聳一下肩膀,「那我去準備,失陪。」到門口狠瞪哥哥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男大不中留!然後才昂首挺胸、旁若無人地離去。


  木清漓暗暗好笑,趕緊告罪,「舍妹無狀,殿下恕罪。」


  「此番原也是難為她了,無妨,」蒼瀾淵神情變得嚴肅而凝重,「清漓,切記保護好父皇,明白嗎?」任何計劃實施起來都是有風險的,這次也一樣,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父皇的性命,其他的都可以重來。


  木清漓立刻跪倒地,朗聲道,「是,屬下誓死保護皇上!」


  蒼瀾淵抬眸看向門外,宮牆外的天,一直都那麼的藍……


  整理好一切,清點好賑災物資,蒼瀾淵即帶領一隊侍衛出宮,前往河東郡處理賑災事宜。


  兩個時辰后,蒼瀾洌悄然來到敬蒼侯府,與舒雲軒秘密見面。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蒼瀾洌眼裡是興奮的光,不停地摩拳擦掌,「太子哥哥離京,父皇又將官員被殺案交給本王審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相比較而言,舒雲軒卻是冷靜得多,「王爺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嗎?木正霖被刺,朝中一片恐慌之際,太子殿下卻在此時離京,這……」


  「是他辦事不力,惹父皇生氣,有什麼奇怪!」蒼瀾洌根本不往心裡去,「再說,你難道看不出,父皇對本王已經心生懷疑,若再拖下去,等太子哥哥回來,我們就再沒機會了!」


  舒雲軒沉默一會,點頭,「這一點臣也知道,不過皇上既然已對王爺起疑心,我們若貿然起事,恐怕會正中皇上和太子的計謀,不如先……」


  「怎麼,事到如今,你想反悔了是不是?」蒼瀾洌臉容一冷,露出殺機,「本王被懷疑,你怕被連累,就想抽身而退,是不是?」


  宮夜眼神一變,就要上前。


  「王爺誤會,臣不是這個意思,」舒雲軒一個眼神過去,宮夜即退到一邊,他恭敬地道,「改朝換代這種事,不成功,便成仁,臣也是替王爺著想……」


  「那就少廢話!」蒼瀾洌不耐煩地一甩衣袖,「後天父皇會去天壇祭祀,你帶人圍住天壇,本王控制住宮裡,而後讓父皇讓位給本王,大事即成。」


  舒雲軒暗暗握拳,「那臣……」


  「事成之後,本王登基為君,自會遵守承諾,放你回邀月郡,」蒼瀾洌兩眼放光,彷彿他已經是萬萬人之上的王者了一樣,「到時朕再把恢復邀月國,兩國永世友好即是。」


  「多謝王爺。」舒雲軒施了一禮,不再多言。事已至此,他已非跟著蒼瀾洌一起反不可,成與不成,在此一舉,早做早了。


  可惜,當初若是找個更冷靜、睿智的皇子一起合作,或許就不會是今天這樣,不過那樣的人也勢必不會聽他擺布,更是難辦。世上的事原本如此,總叫人左右為難,也莫可奈何。


  再說蒼瀾淵和木清洢,此時正行進在去河東郡的路上,兩人當然是同乘一輛馬車,車內又大又舒服,美酒蔬果點心一應俱全,讓木清洢忍不住懷疑,他們真是出來遊山玩水,而不是在等候一場刀光劍影般的血戰。


  「清洢,一起喝一杯,」蒼瀾淵替她斟上一杯酒,「這酒很溫和,不會醉。」


  「我暈車,」木清洢確實被顛簸得有些難受,加上一肚子氣,自然沒有好聲色,扭頭看窗外,「話說回來,我們何時返回?」後面跟蹤的人怕露了行藏,自然不敢靠太近,可有這些討厭的蒼蠅盯著,他們也不好脫身。


  「很快,」蒼瀾淵冷然一笑,「後天父皇會去天壇祭天,他們一定會在那時動手,宮裡宮外聯手,逼父皇退位……」


  「所以這一招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木清洢撇了下嘴,「如果此計真能成功,我只能說京兆王跟舒雲軒這些年,是白折騰了。」她這話當然多少有些放馬後炮的意思,如果不是她「鬼見愁」的橫空出世,他們的計劃沒準就會成功。


  人生嘛,就是充滿了許多變數,根本無處去猜,最後輸個一敗塗地,也只能算你倒霉。


  「形勢逼人,由不得他們不反,」蒼瀾淵揚了揚眉,仰頭喝下杯中酒,「我們與父皇定下此計,目的不就在此嗎?」


  木清洢瞄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喉嚨輕輕一動,咽下酒去,竟是該死的性感!她就納悶了,為什麼有些人天生就是妖孽來的,長的唇紅齒白、天圓地方的也就算了,無論做什麼動作,都能牢牢吸引旁人的視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天造物的恩寵」?

  「看什麼?」蒼瀾淵執壺為自己續杯,看到她炯炯的眼神,邪笑道,「我好看?」


  「是,好看,」木清洢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比女人還要好看。」


  「……」蒼瀾淵頓時笑不出來了:這話是誇他嗎?根本就是嘲笑他,一個大男人,長得跟女人一樣,簡直是對他的污辱!他頓時極具威脅性地抿了下唇角,眼睛微眯,忽地欺身壓上。


  「喂你……」木清洢吃了一驚,本能向後閃避,「又做什麼!」好好地又發情,這可是在車上,哪處躲去?

  結果當然不是,她後背瞬間就貼上車壁,就被蒼瀾淵緊緊壓住,動彈不得。


  「你……」


  「清洢,你剛才的話,是在懷疑什麼嗎?」蒼瀾淵一手橫壓住她的胸膛,另一隻手則不客氣地去拉扯她的腰帶,「不妨事,我現在就可以證明,我是個男人。」


  「你敢?」木清洢又驚又怒,一把抓住他的手,「蒼瀾淵,我警告你,不準亂來,否則我……」


  兩人拉扯間,木清洢右手的衣袖落下去,露出手臂上猩紅的一點,蒼瀾淵眼中笑意更深,撫摸上去,「我會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很好。」


  好你妹!

  木清洢火冒三丈:敢情這傢伙之前一直以為她有多水性楊花,早跟男人上過床了?擦,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他這麼認為,她還就得「水性」給他看!


  調整一下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迷人的媚笑,木清洢反手勾上蒼瀾淵的脖子,咬牙笑道,「守宮砂什麼的,都算不得什麼,男歡女愛之事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瞧你這猴急的樣子,是第一次吧,沒事兒,姐姐教你……」


  蒼瀾淵身體僵了僵,死盯著她如花的笑顏,竟是說不出話來!誰叫他在之前的二十二年裡,一直「守身如玉」,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在這關鍵時候,生生被嘲笑!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他有什麼問題,或者討厭女人,只是從來沒有遇上過任何一個讓他想要與之親近的意中人而已,尤其是母后不幸亡故之後,他對女人更是不屑一顧,直到,木清洢的出現。


  小樣,一看就知道是處男了,還想裝什麼風月高手,省省吧!木清洢暗暗啐了一口,本神醫在現代社會接手術無數,對男人的身體比男人自己還要清楚,早沒神秘感了,會輸給他?

  笑話!


  「沒實戰經驗是吧?」看到他的窘樣,木清洢終於扳回一局,心情舒暢得要命,很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一點,「沒什麼,都有第一次,太子殿下總不想讓我的第一次,只有痛苦和恐懼吧?」


  蒼瀾淵看著她賊光閃閃的眼睛,說實話,他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剛才不是一副死都不肯的樣子么,現在又是想怎樣?


  「所以,不如我們先不急?」木清洢沖他拋個媚眼,越玩越上癮了,「等京兆王跟敬蒼侯的事情解決了,你先找人練練手,然後再……」


  卟。


  是在外面駕車的風暮笑噴的聲音,本來懾於主子之威,他是不敢笑的,可這木姑娘實在是……所以,不笑不行。


  當然,笑過之後,立刻招來主子泄憤似的報復,左後肩一痛,已經被一樓強勁的指風彈中。他痛得掀高一邊眉毛,趕緊道,「屬下該死……」


  車內,蒼瀾淵氣得臉色發白,卻真不能把木清洢怎樣,一時之間更是找不到言辭來應對,唯可做的,就是連喝三大杯酒,才把心頭的火氣壓下去。


  女人,你惹到我了,大事在即,就先放過你,待此事一了,看你能不能下得了我的床!

  把他氣個半死,木清洢爽了,整理好衣服,差點沒哼小曲兒。


  其實,她有什麼好得意的,擺明就是吃定蒼瀾淵儘管動作放肆,卻絕沒存要傷害她的念頭,更不會真的強迫她,否則,她哪能如此逍遙暢快!


  天黑之後,車隊歇在一處客棧,用過晚飯之後,蒼瀾淵不容商議地讓木清洢跟他同住一間房……還好是有兩張床的,不然他們又該同床共帎了。


  對於這樣的安排,木清洢居然很神奇地沒有表示異議,大概因為白天的事,她的好心情還在繼續,所以就由他吧。


  簡單地洗漱過後,蒼瀾淵脫下外袍,倚到床上去,「你睡,我守夜。」


  這麼好?不會是想趁她睡著,那個什麼什麼吧?木清洢斜眼瞄他,「外面不是有侍衛輪流守夜?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頭,殿下要休息好才行。」你不睡?你不睡我怎麼執行我的「整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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