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毒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別安慰我了。」
陳春茴聽到秦父的話,對著他擺了擺手,不想聽他的大道理。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了,陳春茴一愣,心想肯定是秦悠悠回來了。
她直接走到房門前,然後打開了房門。
秦悠悠站在門口,看著陳春茴,扯著嘴角然後叫她。
「媽。」
陳春茴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秦悠悠,然後叫她進門。
關門的時候看著門外沒有一個人,然後她才關上了房門。
秦悠悠走進屋子裡,看著這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心裡不由得有些酸澀。
兩間卧室,一間是陳春茴和秦父的,一間是她弟弟秦志東的,這裡根本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到這裡,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秦父,秦悠悠開口叫他,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牽強。
在這個家裡,他們覺得她是他們的污點,只會讓他們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爸。」
「回來了。」
秦父抬頭看了一眼秦悠悠,然後又繼續做著自己手裡的事。
秦悠悠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冷漠,不以為然,心裡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的感覺,盡量讓自己不要在意。
她剛轉過身,陳春茴卻突然走上前,抬手就直接「啪」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秦悠悠整個人都懵了,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耳邊嗡嗡嗡的作響,眼前也有一些黑,讓她站穩不住腳步。
嘴角被打破了,有血從嘴角流了出來,牽扯這臉有些疼。
「你這是幹什麼?」
秦父一愣,對於陳春茴突如其來的動作,也被嚇了一跳。
陳春茴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看著秦悠悠,直接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蹄子,在外面招惹了是非,不僅自己惹得一身騷,還牽連我和你爸,你說你是不是個掃把星?」
「你就是故意的吧?以為自己嫁入了豪門,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呸,真是不要臉。這一次你被人整的顏面掃地也就罷了,你上你的新聞頭條,別來連累我們啊,我和你爸現在工作也沒了,錢也沒有拿到,全部都拜你所賜。」
陳春茴說話的時候,伸手推了秦悠悠一把,秦悠悠沒有站穩腳步,直接栽倒在地。
陳春茴根本就不管她,讓她坐在地上,抬腳走到沙發前,坐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這是幹什麼?快讓悠悠起來。」
秦父一愣,看著陳春茴的動作,也有些不解。她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動手打孩子啊?
「別動,就讓她趴著,自己做錯了事,還不能被教訓了?蕭月朗捨不得打她,我這個當媽的難道還沒有資格打她嗎?」
陳春茴伸手拉住秦父的動作,不讓他去拉秦悠悠,嘴裡的話說出來卻冰涼刺骨。
「媽,我沒有,你難道就是這麼看我的?」
秦悠悠伸手捂著臉,抬頭看著陳春茴,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聽著陳春茴剜心的話,強忍著眼裡的淚水,不讓它掉下來。
這種感覺,真的是比在網上看到那些謾罵評論還有對她的侮辱,還要來的更加傷害人一些,疼的無法呼吸。
「你難道不是這樣的人?做網紅陪人睡覺,你還覺得很光榮嗎?也就蕭月朗那個瞎了眼的男人才看得上你。」
陳春茴冷哼,看著秦悠悠,不等她開口,又繼續說著。
「我和你爸好心好意去看他,他呢拽的跟個二八五萬似的,都不搭理我們。你們結婚沒有擺婚宴,沒有請人吃喜酒,這為他節約了不然錢吧?但是我和你爸倖幸苦苦把你養大,是不是應該拿到彩禮錢?他蕭月朗是不是應該給我們?」
「說好了讓他給我們一個億,他呢,只給了我們五十萬。真當我們是叫花子,打發要飯的呢,簡直是氣死人了。」
陳春茴一字一句冷聲開口,說話的時候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一副我才是對的,我沒錯的樣子,特別的高傲自負。
秦悠悠聽著她的話,整個人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否決陳春茴的話。
她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不僅強勢,而且無賴斤斤計較,小肚雞腸。
那張嘴利著呢,說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明明是她自己有錯,她也能說千八百個理由證明自己沒有錯。
秦悠悠無奈,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個滋味。心裡卻十分的難受。
為什麼他們會是她的父母,雖然是養父養母,可是她卻無法抹去他們把她養大了的事實也無法不管他們。
只是早知道有今天,她情願自己以前是個孤兒,也不想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
秦悠悠的心理活動,陳春茴不可能聽到,她說完一大堆以後,看著秦悠悠,然後說出心裡的話。
「我和你爸現在已經沒了工作,是不可能再繼續在市裡呆著了。我們決定回鄉下種地,你也和我們一起回去。」
陳春茴的態度雖然緩和了下來,但是語氣里卻是命令的語氣,根本不讓秦悠悠拒絕。
「媽,我在這邊還有工作,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
聽到陳春茴的話,秦悠悠一急,直接開口拒絕。
她不要回鄉下,不要離開這裡。
她在這裡有工作,有夢想,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如果她走了,就永遠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也沒有辦法和秦與齊公平的對決較量。
更加沒有辦法去收拾陸嬌玥那個女人,就這樣離開,她怎麼甘心。
「不去,你是不是翅膀長硬了,現在還學會犟嘴了是吧?」
陳春茴聽到秦悠悠剛才說的話,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個分貝,幾乎是不敢相信秦悠悠居然會直接拒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破工作,做網紅陪人睡覺還有理了。現在做了蕭家少夫人,就捨不得榮華富貴,不想離開了?秦悠悠,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啊?臉皮還可以再厚一點兒嗎?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陳春茴大聲呵斥著,看著秦悠悠,一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