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募捐

  顧瑾聳聳肩,少有的謙虛,“還差的遠。”


  寧小彤笑了笑,“給西北的救濟款還差多少,你藥店裏能拿出來多少?”


  顧瑾掰著手指頭算,“沈青鬆那裏有幾十萬,荀家可以拿出來十萬塊錢,我這裏現在能夠動用的賬麵資金能有二十萬,加起來六十萬,應該能解一時燃眉之急。”


  “什麽二十萬,六十萬?”葉嘉樹走進來,看到攤在桌子上的賬目,“在理賬,算算一年掙了多少錢嗎?”


  顧瑾對葉嘉樹也沒有忌諱,賬本仍舊攤開著,他進來也沒合上。


  寧小彤笑說,“不是,是西北人民受災,組織正在籌集救濟款,我們顧老板憂國憂民,打算往朝裏捐錢呢。”


  葉嘉樹有些驚訝,“國家在募捐,我怎麽沒收到消息?”


  如果不是萬分火急,一般不會對外宣布募捐,在葉嘉樹記憶力,募捐的事從開國以來還隻有過一次。


  顧瑾看了寧小彤一眼,淡笑說,“沒集體募捐,我是私下得到的消息,想為西北人民做點事。”


  “原來是這樣。”葉嘉樹點點頭。


  顧瑾不想談太多這件事情,收起賬本,問說,“上次給你的精油賣的怎麽樣?”


  一提到精油葉嘉樹滿臉激動,旋身坐在椅子上,笑說,“賣的十分好,簡直供不應求,現在這個精油和無極精油成了我們店的兩大鎮店之寶。”


  “那就好。”顧瑾勾唇,受顧客喜歡,也不枉費她辛苦研究。


  “隻是這樣好的精油你全部給我情分太重了。”葉嘉樹說,“你可以照舊在木槿藥店裏賣。”


  顧瑾搖頭,“說給你就給你了,再說我也說過,製精油不是完全為了掙錢,是我的一個興趣愛好而已,隻要做出來的精油被顧客喜歡,對於製精油人來說,就足夠了。”


  葉嘉樹麵容微動,緩緩點頭,“你真是最值得人敬重的製精油人。”


  寧小彤說,“那還用說,我們家小瑾會的東西多著呢,處處都可以掙錢,如果不是用了真摯的感情在裏麵,怎麽能做出這麽好的精油。”


  葉嘉樹讚同說,“說的完全在理。”


  顧瑾笑說,“我做精油的技術是和我師父學的,真正用了真摯感情的人是他,但是你們說的這些話我如果遇到了我師父,會轉告給他的,他聽了之後一定很高興。”


  葉嘉樹點頭,“你也要生了吧,能不過來就別過來了,好好在家裏將養,你丈夫想必也是很擔心的。”


  他一直沒查過顧瑾的底細,但也隱約猜到顧瑾嫁的人應該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家,隻是不明白,這樣的人家為什麽會讓顧瑾出來做生意?


  原因無非有兩種,一是夫家不重視顧瑾,所以不管不問,二是顧瑾的丈夫太寵愛她,才由著她怎麽高興怎麽來。


  看顧瑾眉目間輕揚的笑意,她應該過得很好,所以一定是後者吧。


  葉嘉樹有些悵然的歎了口氣,他如果能有這樣的妻子,也一定會百般寵愛嗬護,她是人間的明珠。


  他隻是辦事經過藥店進來坐坐,喝了一杯茶告辭離開。


  顧瑾和寧小彤說了一下藥材供應商的事,讓閻春軍把要送到軍區去參加選拔的藥材準備好。


  寧小彤明朗笑說,“放心吧,一早就準備好了。”


  “嗯。”


  晚上,段楊泓在書房和沈青鬆一起讀書練字,顧瑾在旁邊房間裏看著李梅做衣服,聊天,沈建坐在打盹。


  顧瑾拿個毯子給沈建蓋上,他一下子就醒了神。


  “困了就回去睡吧。”顧瑾說。


  沈建搖頭,“不困,這才什麽時間,還早呢。”


  他掏出煙袋,放了煙絲要抽幾口醒醒盹。


  李梅眼睛掃過來,冷哼說,“人家說煙味對孕婦和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別抽了。”


  沈建皺眉,“還有這種說法?”


  “有人說就有來由,你少抽幾口也死不了。”李梅故意氣聲說。


  “好,好,不抽了。”沈建把煙袋收起來,在屋子裏轉了兩圈……


  李梅又皺眉,“你能不能老實的在那坐著,轉的我頭暈。”


  沈建氣呼呼說,“你怎麽那麽多事,我咋做都不對。”


  顧瑾捏著核桃笑,看著沈建李梅拌嘴,也不勸。


  “我怎麽事多了,你剛才老實的坐在那睡覺,我招惹你了嗎?”李梅坐直了,一板一眼的和沈建理論。


  沈建被噎住,說不上話來,抬手揮了一下,“我不跟你這老婆子計較,我出去不讓你看見總行了吧。”


  說完攥著煙袋的手背後,往外麵去了。


  “哼。”李梅歪過身子哼了一聲。


  “媽,你不要總是說咱爸,他每天呆家裏本就悶,你還跟他生氣。”顧瑾把剝好的核桃放在李梅麵前。


  李梅嗤了一聲,“他才不悶,每天跟著家裏買東西的人出去亂逛,聽說今天要坐在人家賣魚的攤子前釣魚,釣著哪個買哪個,人家賣魚的小販都嚇著了。”


  顧瑾靠在椅背上大笑起來,想想那場景,笑的簡直停不下來,轉而又有些心酸,“沈建還不是悶壞了,才想出來這法子。”


  “人家賣魚的指不定背後怎麽說他,還以為是個傻子。”李梅無語搖頭。


  顧瑾目光一轉,起身說,“我去看看沈建去哪兒了?”


  出了屋子,顧瑾一怔,原來沈建正拉著荀柏和他下棋……


  “你這個棋走的不對,應該這樣走,然後我這樣走,你再這樣走。”沈建邊說邊走,自己一下子都了五六步棋出去。


  荀柏平常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滿是小心謹慎,小心中還帶著一絲茫然……


  顧瑾憋著笑回到房裏。


  “老頭子幹什麽去了?”李梅抬頭問說。


  顧瑾說,“和朱曉峰下棋呢。”


  李梅歎了一聲,“難為人家荀柏了。”


  顧瑾笑的眼淚都要出來。


  李梅穿針引線,很快把段楊泓穿破的褲子給補上了。


  顧瑾說,“別做了,晚上光暗,對眼睛不好。”


  “這燈火通明的,一點都不暗,在家裏的時候那麽昏暗的一盞燈不也照樣。”李梅笑說,“快做好了。”


  “天還冷,又不著急。”


  “你這馬上就要生了,等你生了,我就沒空了,趁現在閑著,把這幾件都做好。”


  “珊姐也會做針線,我讓她幫您一起做。”


  “珊姐有自己的事做,你就別給她安排了,反正我也閑著。”


  “那您先歇歇,把我剝的核桃吃了。”


  兩人坐在一起,相對而坐,談笑閑話,初春乍暖還寒的春夜,說不盡的溫馨。


  沈青鬆已經不讓顧瑾出門,小瑾卻呆不住,偶爾悶了,便去藥店裏走走。


  第二天,小瑾過了中午才去藥店裏。


  顧曉玲倒熱茶給她,“怎麽不在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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