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預感
面對氣勢洶洶的「二長老」，秦珏神色如常，取出一壺靈酒打開，旁若無人的喝起來，儼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如果連這兩個老傢伙都不知道靈央界的事情，恐怕就只剩下那位神秘的族長了。
見秦珏如此漫不經心，二長老微微一愣，略顯意外，但卻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個笑容:「愚蠢的外界人，很快你就會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說完這句話，二長老深吸了口氣，天地間的靈氣立刻瘋狂匯聚過來，霎時間，晴空皆墨，虛空倒懸，無窮靈氣傾瀉而下，澆在二長老身上。
與此同時，二長老的氣勢也開始不斷攀升，無休無止，到得最後，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他所掌控。
眾所周知，太虛十境每一境都相差極大，尤其是在踏入太虛第六境后，會產生一個質的變化。
也即是上下境之分。
前五境被稱為下境，而後五境，則被稱為上境。
永夜大帝之所以在踏入太虛第五境后，無論如何都再難以突破，除了天賦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哪怕他血祭掉整個地獄界都沒用。
這也是在他發現龍傲天和龍朕之後，異常興奮的原因，只有吞噬掉龍傲天和龍朕，他才能突破。
嚴格意義上來講，二長老應該是秦珏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強者，呃……不對，旁邊的大長老明顯更強。
不過沒關係，很快他們就會死了。
「好了嗎？」
秦珏喝了口靈酒，不耐煩的道。
「好了，來吧。」
此刻，二長老實力終於提升到巔峰，雙目綻放出耀眼神光，氣勢驚人，以至於周圍的空間都在微微扭曲，似乎隨時會崩塌。
「無聊。」
撇了撇嘴，秦珏徹底失去興趣，仰頭飲盡靈酒，隨手將酒壺丟過去。
「呵呵，你不會是想用這個酒壺砸死我吧？」
二長老忍不住嗤笑道，甚至懶得用手去擋。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秦珏的無能狂怒罷了。
砰！
下一秒，酒壺砸在二長老的護體靈力上，炸成無數碎片，堅固的護體靈力沒有任何波動。
就在二長老準備出言嘲諷時，忽然渾身一震，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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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二長老張了張嘴，滿臉恐懼，然後重重倒下。
「？？？」
「弟弟，你沒事吧？」
大長老連忙上前，卻發現二長老已經失去生息，連元魂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具軀殼！
「你……」
大長老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有多強大。
即使在太虛第六境中也少有對手，以往修羅界遇到太強大的敵人，都是由他弟弟出面解決。
結果現在……被一個酒壺給砸死了？
大長老覺得有點好笑，沒錯，是好笑。
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呼！
秦珏沒有廢話，在大長老愣神的剎那，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腦袋，施展搜魂。
半晌，秦珏鬆開手，繼續向上。
身後，大長老同樣倒在地上，失去生息。
甚至連自己的絕技都沒來得及施展，就這樣死掉。
。
秦珏怎麼也沒想到，強如大長老、二長老，居然也不知道靈央界的事情。
按理說，這些太虛境強者都活了上萬年，不可能不知道幾千年前的事情，怎麼會完全找不到痕迹。
「現在，就只剩下山頂那位修羅族族長了。」
秦珏喃喃自語。
如果待會連修羅族族長都不知道的話，那秦珏就真的要懷疑人生了。
擺平了所有長老，沿途再也沒有人能阻止秦珏，於是沒多久他便來到修羅聖山山頂。
出乎預料的是，修羅聖山山頂格外平靜，放眼望去，花草芬芳，水流潺潺。
既沒有華麗的宮殿，也沒有妖魔異獸，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這裡是世外桃源。
環視一周，秦珏緩步向前，穿過草坪、花海、河流。
終於在竹林中看到了一個身材枯瘦，白髮蒼蒼的老者，盤腿懸浮在空中，若隱若現，詭秘莫測。
察覺到秦珏，老者緩緩睜開雙眼，平平無奇，怎麼看都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普通人，很難想象，他會是修羅族族長，太虛第七境級別的強者。
「你來了。」
老者開口，沒有牙齒，但卻彷彿已經知道秦珏會來。
「你認識我？」
秦珏皺眉。
「不認識。」
老者搖頭:「但我有預感。」
「既然有預感，還不逃？」
秦珏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饒有興緻的道。
「呵呵，如果能逃掉，我早就逃了。」
老者幽幽的道:「進階太虛境之後，我覺醒的第一個特殊能力就是危險預感，靠著這個能力，我躲開無數次死亡，並帶領著族人入侵比我們弱小的世界，掠奪修鍊資源，不斷壯大。」
頓了頓，老者就像在講故事一樣，接著道:「但在三千年前，我忽然有預感，修羅界會毀滅在一個被我們入侵過的世界手中。」
「從那之後，我們每入侵一個世界，都不留下任何活口，我以為這樣就能讓那個預感消失，但隨著時間流逝，那股預感卻越來越強烈…」
說到這裡，老者從回憶中蘇醒:
「既然你來了，那羅韞他們應該已經死了吧。」
羅韞正是大長老的名字。
「不錯，你要給他們報仇嗎？」
秦珏毫不掩飾。
「當然，我是他們的族長。」
老者傲然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來自哪個世界。」
「靈央界。」
聞言，老者瞳孔驟然緊縮:「是那個空間通道突然崩潰的世界？」
見老者露出這副表情，秦珏鬆了口氣，顯然，對方是知道靈央界的。
「大意了，大意了，居然把這個世界給忘了。」
老者當然知道靈央界，因為通向靈央界的空間通道就是他親手開闢的。
由於當時是第一次開闢超長距離的空間通道，所以很不穩定。
結果剛好遇到龍朕突破，對空間通道造成影響，導致中途崩潰，宣告失敗。
原本他以為那支軍隊全都死在了虛空中，但好像並非如此。
否則秦珏也不會打上門來。
然而老者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被炸到玄機界，又恰好遇到修羅界入侵，他其實對修羅界根本沒興趣。
不過這也側面印證了，老者的預感確實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