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曖昧
受到驚嚇的簡安寧很茫然,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那綁匪頭目得知文件是真的之後,把信封拿過來收好,然後對著權燁和簡安寧微笑著說道:
「看來權總還真是個守信之人啊!哎!可惜啊!我們兄弟今天受人之託,是不能放你們離去了,本來還想著把你的女人,讓我的兄弟爽完了再殺死,不過,既然權總也是條漢子,我們就一起送二位上路吧!」
說完,舉起手槍,接著皎潔的月光,對準了權燁和簡安寧。後者看到綁匪要殺自己,直接暈倒在權燁的懷中。
就在綁匪頭目將要開槍的那一剎那,早有準備的權燁突然從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準確的對著綁匪頭目的手腕甩了出去,正中綁匪頭目的手腕,在綁匪頭目的慘叫聲中,手裡的槍也掉在地上。
然後還沒等其他的綁匪反應過來,就迅速的一把抱起簡安寧,毅然向著山下的江水裡跳去。
反應過來的綁匪慌忙追了上去,對著山下的江水連開了幾槍,但是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江水,早已不見了二人的蹤影。
「算了!」手腕還在淌血的綁匪頭目連忙喊住了打算下山去追的手下,沉思了幾秒然後接著說道:
「別追了,算我們倒霉,現在快速把東西交給僱主,然後我們連夜帶錢離開!」
在他的直覺里,發現這個傷了他的男人十分危險。
十幾分鐘后,山下的江邊上,渾身濕淋淋的權燁抱著已經暈倒的簡安寧爬上了江岸,把簡安寧放到地上之後,權燁打算通知靳南西來接人。
可是摸了半天濕漉漉的口袋,卻發現身上的手機、錢包還有衣服裡面的追蹤器,都在剛才游泳的時候,被湍急的江水沖的無影無蹤。
「還真是倒霉啊!」權燁搖了搖頭,觀察了身邊仍在昏迷的簡安寧,發現她呼吸平緩,沒什麼生命危險,才抱在懷中,開始沿著江邊繼續前進。
深夜的江邊空無一人,這裡本來就是偏僻的山區,雖然一輪明月還在天上掛著,但是腳下還是漆黑一片,幾乎沒有路,十分不好走,權燁抱著簡安寧踉踉蹌蹌的走了幾十分鐘,終於看到了一絲燈光。
那是空地之中一座孤零零的獨棟小樓,樓前還有一個小院子,看樣子應該是住在此地的農民自己建的房子,房子的二樓還亮著燈,估計人還沒睡,權燁抱著簡安寧快速走到了院子大門前,就開始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連續幾聲的敲門聲之後,裡面的人還沒說話,院子裡面的狗已經「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又敲了好久,才聽到了一聲有點警覺的男聲:「誰啊!」
權燁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對著院子裡面喊道:「你好,我們是遊客,晚上在山裡不慎掉江里了,能不能在這裡借宿一晚,或者幫忙打個電話也成啊!」
院子裡面沒人說話,等了一分多種,權燁才伴隨著狗叫聲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沒過多久,大門附近的燈亮了,然後門上面的一個小小的暗門打開了,露出了一雙充滿了警戒的眼睛,仔細的觀察了權燁和簡安寧好久之後,才問到:「你們到底什麼情況!我們這裡一般不收留外人的!」
權燁看到簡安寧還在昏迷中,心裡有點著急,連忙對著那雙眼睛的主人說道:「朋友,我和我老婆今天出來野營,結果晚上不慎從山上摔下去了,還好命大掉到了江裡面,現在在什麼位置也不知道,手機也丟了,我老婆還在昏迷中,還希望您能幫我們一下!」
對於和簡安寧的複雜關係,他實在懶得和人解釋太多,就用一個簡單的老婆敷衍過去算了。
看到那雙眼睛還在遲疑,身無分文的權燁立刻取下自己那隻全球可能也只有一隻的限量款手錶,對著那雙眼睛的主人展示到,「朋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這隻手錶先押在你這裡怎麼樣?我們只住一晚,明天就走!」
那雙眼睛看到了那外形別緻的手錶,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一邊開門一邊說道:「只能住一晚啊!」
大門打開之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權燁的面前,手裡還拿著一把鋤頭,似乎仍然對權燁懷有戒心,不過自從權燁手中接過手錶仔細看了幾眼之後,那男子的表情就放鬆了很多,連忙放下手裡的鋤頭,一邊關門,一邊對著屋裡喊道:「媳婦,家裡來客人了,是夫妻倆,把樓下的房間收拾一下!」
「行了,知道了,大半夜的這荒郊野外的誰會來啊!」一個中年婦女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下樓,看到權燁和昏倒的簡安寧之後,吃了一驚,連忙接著說道: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這妹子怎麼了,快,快抱到屋子裡面來!」
權燁跟隨中年婦女進了一樓的房間,將簡安寧濕漉漉的衣服全部脫下,然後也不顧簡安寧身體還濕著,就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一切都那麼自然,彷彿真的是為妻子脫衣的丈夫,還耐心對著婦女解釋到:
「大姐,我和老婆出來玩,結果我們不慎掉到江裡面去了,費了半天才爬上來,你這裡有沒有乾的毛巾和衣服!」
而那婦女看到權燁如此細心,連忙誇獎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不過,你這當老公的對媳婦還真沒話說,稍等我去給你們燒點熱水,讓你媳婦擦擦身子,再給你們拿幾件衣服,不過都是我們的舊衣服,別嫌棄啊!」
說完就急忙著離開,給簡安寧燒熱水去了。
中年農婦走開沒多久,簡安寧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到了面前的權燁,遲疑的問到:「這,這裡是哪?我們不是中槍了嗎?」
「沒有!剛才我帶你從山上跳了下來,逃走了,不過你在水中受涼了,一會先不要亂說話!」看到簡安寧醒來,權燁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立刻一臉平靜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