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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笑了好一會，康納的笑聲逐漸收斂起來，聲音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情況很糟糕嗎？」，突然變得正經起來的林奇還有點不適應，其實他一直認為康納不應該從政。


  嚴肅的聯邦政治破壞了他能夠帶給人們的歡樂，他應該去一個高收視率但沒有下限的娛樂節目當主持人，並且給他很大權利的那種。


  他覺得能夠讓整個世界都因為他，在「康納時間裡」變得忘記憂愁煩惱成為只會笑的人！


  林奇「嗯」了一聲，「我們在月球背面發現了十幾座金字塔群，外星人，或者高維度生命，總得有一個。」


  「至少我不認為人類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在幾千上萬年之前就可以登陸月球，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憑藉人類本身做到，那麼進化論的作者就應該被吊死。」


  「因為我們一直在退化，而不是進化！」


  康納倒吸了一口涼氣，電話的另外一頭都聽到。


  「就他媽和科幻小說一樣，你認為外星人的可能大，還是神的可能大？」


  這就是典型的在兩個糟糕的答案中尋找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做法了，至少能夠獲得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不過林奇沒有給他這樣一個逃避的機會，「對我們來說，這有區別嗎？」


  康納又沉默了一會，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很對，一點區別都沒有。」


  不管他們是真的憑藉自己的能力離開這座星球的，還是依靠其他力量，總之現在的人類對於這些金字塔的建造者來說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至於「他們是不是已經滅絕了」的這種想法，作為真正的上位者會考慮，不過卻不會把它作為預案的核心去對待。


  不管數學家告訴你們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九十九有多少的差距，在你撞上未來，或者未來給了你一腳之前，它們都是百分之五十對百分之五十。


  會，或者不會。


  沒有其他的說法！

  而且以那些文明能夠離開星球的能力，只要他們不被瞬間全部蒸發，他們就一定能夠繼續繁衍下去。


  連人類都掌握了克隆技術，用細胞開始合成胚胎從而製造出同類，那些科技水平更先進的文明怎麼可能不研究這個？

  違背道德？


  侵略別人還他媽違背良知呢！


  「我們現在能做一點什麼？」，康納很快就收拾好情緒，詢問起來。


  林奇倒也沒有什麼都不告訴他，「我正在組織應對的方法，可能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你那邊……注意避難所聯盟的動向。」


  「我本來打算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但現在看起來，他們可能沒這個機會了。」


  「如果有什麼異動，我給你授權，全面鎮壓反對者。」


  「比起人類文明是否能在宇宙中長存，我們總要在一些重要的時間作出取捨。」


  康納從林奇的話里聽到了血淋淋的東西，他答應了下來，「我可以保證，在你回來之前，一切都像是鐵桶一般！」


  掛了電話之後沒兩秒，凱瑟琳的電話又來了，詢問的也是關於月球遺迹的事情，他把和康納說的那些事情又和凱瑟琳說了一遍。


  並且囑咐她注意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同時在必要的時候配合康納，直接動用武力解決一切。


  萬一，真的有外星人，或者神明，一個穩定的大後方是必需的。


  包括赤道線上的這些問題，一旦國內實現了「統一」，他就要著手把赤道線也清理一遍。


  在人類文明生死存亡的關頭，誰不團結起來，誰就他媽是敵人。


  而敵人，就活該被消滅！


  在林奇和凱瑟琳通話的時候，康納已經在他的辦公桌前來回走了好幾趟。


  他心裡想著那些事情越想心裡越煩，並且時不時就有人過來詢問他關於月球背後的那些事情。


  他很清楚有些反對林奇的人，主動把消息擴散出來，目的就是想要裹挾更多的人去對抗林奇。


  林奇在聯邦已經沒有了對手，但是在整個人類世界，他儘管已經在金字塔尖了，但想要成為唯一的塔尖，還需要有個過程。


  又一次通過電話和一個蠢貨解釋了一下月球背後的事情后，康納決定出去走一走，在辦公室里氣氛太糟糕了。


  站在電梯廂里，他突然想到了打電話最初和林奇說的那些話，突然間就像是……長腦子了一樣，頭皮都在發癢。


  「我們在附近有牧場嗎？」


  地下牧場，避難所，公司也有自己的避難所，而且並不都是給人居住的，也有專門的牧場，就是為上層提供牛羊肉之類的肉類蛋白質。


  他的助手點了一下頭，「最近的大約有兩百公里，如果現在我們出門就去的話，大概一個小時后就能抵達。」


  康納一拍手，「先去看看……」


  在飛機上的時候他還在懊惱這個世界越來越糟糕，但隨著飛機開始下降，地面越來越近，他的心思也從那些國家大事轉移到個人的慾望上。


  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實現跨種族獲取快樂，在有些緊張的同時，也很期待。


  人和羊……在發達文明的國家可能會被人們嘲笑，但是在一些落後的國家它實際上是一種經常發生的事情。


  特別是那些牧童，他們大多數都和自己放養的牲口有過超倫理的故事。


  在那些貧窮落後的地方，就算你一開始沒有想到這些，也會有小夥伴告訴你應該這麼做，畢竟它是牧童們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當康納在多名管理員的恭迎下進入了牧場之後，看到那些屁股Q彈，奔跑時一抖一抖的羊臀，他突然感覺到有點燥熱。


  「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他說著頓了頓，「我家裡的一個孩子最近看了一本什麼書，書里的主角有一隻羊作為主角的寵物，他也想要一個。」


  「所以……都在這？」


  牧場的管理者聽完之後立刻開始為康納介紹這裡的品種，以及處於不同年齡段的羊。


  看了一會之後他一直都表現的不那麼……鐘意，「就一開始那群大屁股羊我覺得挺好的，帶我去看看。」


  管理者有點摸不清頭腦，在動物保護組織登記的各種案件中，大屁股羊其實也是被侵犯最多的動物之一。


  甚至有些地區都出了禁令，禁止單身的男性農夫養殖這種大屁股羊，以避免它們遭到虐待和羞辱！


  不過眼前的這個人肯定不會和那些趣味惡劣的鄉下農夫一樣，很快康納就看到了那些大屁股羊。


  他挑挑選選了好一會，才挑選了一隻看起來很漂亮，年齡也不是那麼大的羊。


  它被套上了項圈，繩子的另外一頭牽在康納的手裡。


  康納拒絕了在這裡吃晚飯的請求之後，就帶著他的新寵物離開了。


  管理者看著遠去的飛機，一個勁搖頭。


  就這麼一隻羊，出動了這麼多人還有私人專機，這得花多少錢？


  不過他又想到這筆錢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還在康納那邊混了個臉熟，又覺得這其實是件好事。


  回到布佩恩后康納就帶著自己的新寵物——小羊雪莉回了家，並親自為它清洗了一下。


  這個清洗的過程稍微有點長，不過整體來說清洗的還是非常乾淨的。


  除了……小羊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洗不幹凈了之外。


  康納和他的新寵物甚至在短時間裡都壓制住了月球背面有金字塔的消息，而一些「家人」已經開始猜測，康納的性取向變得更加豐富了。


  在他和她之外，又加入了它！


  當天晚上康納和穿戴名牌的小羊雪莉就登上了新聞熱榜，據說一些奢侈品品牌還要為這隻羊打造屬於它個羊專屬的奢侈品！


  整個社會的中下層都被這荒唐的新聞吸引了注意力，很多人都在感嘆「人不如羊」。


  也有人認為這可能是康納故意做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人們現在都在討論它，以至於其他新聞已經沒有什麼人討論了。


  晚上，帕圖先生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在書房裡枯坐了很久。


  過了一會後他提起了電話，撥通了合伙人的號碼，「全球通一直在步步緊逼，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如果我們始終保持沉默，那麼就一定會有一天，當我們被按在行刑台上的時候，別人也一樣保持著沉默。」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過於惡劣，我們得有人站出來說點什麼。」


  他的合伙人不太明白為什麼要選這個時候，還在儘力的勸說他，「現在和全球通對抗顯然不太明智，避難所聯盟正在考慮退出聯盟貨幣的事情。」


  「我們只要達成協議，在脫離了全球通體系之後可以維持住並且維持下去，我們一樣可以獲得很好的可持續的發展。」


  「沒有必要現在就去和全球通正面對抗，這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帕圖先生就像是腦子中風了一樣一個勁往右甩頭，手裡還比劃著一個「6」，「如果我們持續讓所有人都失望，即便你們說的成功了，他們在面對全球通的時候也會選擇放棄我們。」


  「因為我們不值得依靠。」


  「趁著林奇不在，我們應該發出聯盟的聲音了，讓更多人知道，在全球通之外，還有我們在對抗這種不合理的制度，在堅守人類精神自由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