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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階級來說,在一些特殊領域中的「尖端科技」,實際上都是統治階級已經過時的產品。


  他們之所以能夠接觸到這些產品,要麼是對於統治階級來說,已經有了更安全可靠的替代品,要麼就是某項大環境政策的變化。


  林奇就遇到過一次類似的事,有一次他感冒了,還發燒。


  在醫院開了葯之後效果並不是很好,還是反覆的發燒。


  後來他聽一個朋友說有一種特效藥非常有效果,他去找了那個給朋友開藥的醫生想要開一個療程的葯,但醫生卻矢口否認曾經為別人開過這種葯。


  甚至醫生告訴他,根本就沒有這種葯,因為沒有引進。


  他回到了朋友那,朋友有些意外,但隨後給他開了一個條子,條子的內容很簡單——


  「茲有林奇重病待愈,請准……兩粒。」


  「簽名」


  一張加起來不到二十個字的紙條,他拿著這張紙條再次找到了那名醫生。


  醫生就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十分熱情的接待了林奇,看了紙條后把紙條收走,然後拿了兩粒藥片給他。


  葯很管用,一片就起效了,第二片根本都不需要吃就完全不發燒了。


  感冒的癥狀也很快就好了。


  並不是所有的發明,進步,能夠應用到全人類身上,都是好的。


  大自然是有「飽和度」的,就拿永生來說,如果人人都能活的足夠長久,人口就會大爆炸。


  如果沒有冰川時代,人口爆炸也就爆炸了,現在全世界的人口並不算多,還有很多土地都在等待主人的到來。


  但問題是,現在是冰川時代的前一刻,物資匱乏,在人口總數保持現狀的情況下,糧食都會短缺。


  如果人類的壽命獲得了極大的延長,人口的增長不受到控制,那麼就會出現可怕的飢荒。


  會有很多人因為沒有吃的東西餓死在高度文明科技結晶的避難所中,至少在解決糧食問題之前,永生,活得更久,都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麼關係。


  生育要搖號,以及一些高危工作,就是控制人口的最好辦法。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發動一場避難所之間的戰爭,來大量的消耗那些對文明的延續產生了危險的個體。


  所以至少幾十年內,普通人的壽命依舊那麼短,甚至有可能會比現在更短。


  一切,都是為了文明的延續。


  這場生日和勝選慶祝活動舉辦得非常成功,在城市的另外一邊,有些人則表現的不那麼高興。


  保守黨的人。


  黨鞭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黑乎乎的夜色發獃,他很難想象,又覺得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動。


  保守黨委員會主席,畏罪自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保守黨委員會主席的權力很大,可以說他才是嚴格意義上聯邦政治的天花板。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卻自殺了,這太可笑了一些!

  比起他的自殺,黨鞭更願意相信,是有人攥著他的手,然後幫他實現了自殺的目的。


  政治傾軋,或者說……迫害!

  從骨子裡滋生出的涼意是房間里的暖氣沒辦法驅散的,他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會不會也有那麼一天,面對不可抗拒的力量,選擇被自殺。


  他想到了很多的東西,家人,妻子,孩子,還有那些和他關係很不錯的同事們。


  他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逃走的衝動!

  但他又很清楚,自己不能走。


  因為他背負起了很多的責任,保守黨委員會主席的自我犧牲,也讓他深受震撼!


  噪雜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的把他從發散的思維海洋中拽了回來。


  他回頭看向了房間里的那些人,他們似乎也注意到了黨鞭開始回神,都閉上了嘴。


  「……(保守黨候選人)的律師一直在希望我們能夠出力把人從那些人的手裡救出來。」


  「從我本人的意願上來說,我其實並不是很願意做這件事。」


  「如果他真的安排了刺客,那麼現在他所遭遇的,就是他應得的。」


  「我們是政治人物,是公眾人物,但不能因為我們有了這些普通人沒有的屬性,在法律上就要高別人一等。」


  「但理智,以及我們現在糟糕的境遇告訴我,把他救出來,或許是一個不錯的好主意。」


  「你們認為呢?」


  保守黨候選人的律師也的確聯繫了他,除了他之外還聯繫了不少人,他用了很多說辭。


  比如說如果保守黨候選人能夠從調查局裡出來,那麼誰把他從裡面帶出來的,誰就能夠獲得一大筆錢。


  除此之外他能拿得出手的還有各種資源,人脈關係。


  但想要把他從凱瑟琳遇刺的案件里撈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房間里的人們又開始嗡嗡的討論起來,就像是一隻只沒有頭的蒼蠅,始終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


  這裡的人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和保守黨候選人那批人,站在了兩條線上。


  否則他們也不會坐在這討論這些事情,他們不認為為了某些……不甘心去和新的統治集團拚死是個聰明的選擇。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主角,聯邦的前兩百年裡,保守黨就是絕對的主角。


  現在到了新世界了,進步黨成為主角他們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


  只要聯邦還是聯邦人的聯邦,那麼誰在乎到底誰說了算?


  大家討論了一會,其中有人說道,「我想相信法律的公正和嚴明,如果他真的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那麼待在那裡就是他的義務。」


  「如果他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進步黨肆意地栽贓最終只會讓他們自己在民眾面前變得更加醜陋。」


  「與其把力量用在這裡,不如我們考慮考慮接下來保守黨該如何發展。」


  其他也有很多人都贊同了這個看法,反正他們是願意相信聯邦司法公正的。


  這可能也是最滑稽的一幕,一群曾經操縱過司法讓它不那麼公正的人,在失去了最大的權力之後開始相信司法的公正。


  可能這就是聯邦,以及聯邦曾經的統治或特權階級。


  他們比普通人,更明白每件事發展的脈絡……


  「說起來,我記得委員會主席曾經推薦了他的侄孫來這邊工作,小夥子來了嗎?」


  心中對這位老人只剩下尊敬和敬佩的黨鞭,決定遵從老人的決定,給他侄孫一個機會。


  儘管現在保守黨的日子並不太好過,但它依舊是特權階級的一員。


  「……還沒有來報到,據說他要配合家中處理……(委員會主席)的喪事,可能要遲幾天等喪禮結束之後才能過來。」


  「不過他的檔案已經送過來了,就在我這,如果要讓他加入保守黨的話,需要你簽字。」


  一名先生把一份個人檔案放在了黨鞭的面前,他打開了檔案看了一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一個很英俊的年輕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模樣,並且履歷也很好看。


  知名大學畢業,在總統府實習了半年之後,先後擔任了市長助理和州長助理。


  現在聯邦政府改制之後,他擔任某個避難所某一區管理者的助理。


  其實說白了還是州長助理,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說法,手中的權力也更大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張正面相片,他總覺得這個人和保守黨委員會主席有一種很神似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眼睛。


  但隨後他又啞然失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人,長相上接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翻了翻其他幾頁的內容,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他隨手在一份文件的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我們很缺人,不要顧慮啟用年輕人會為工作帶來什麼問題,要大膽的使用年輕人,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黨內崗位,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好。」


  處理完這件事後他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既然大家都選擇相信法律的公正,那麼就盡量不要參與到這個事件當中。」


  「我們目前主要的工作應該放在維護保守黨殘存的利益方面,他們把這弄的一團糟。」


  「政治不適合投機主義分子,這也不是一場投機,我們需要做的是重新做實事。」


  「而不是妄想著通過一些可笑的辦法去改變已經產生的結果。」


  「首先,……先生,替我以及保守黨向凱瑟琳女士送去祝福,雖然我們失敗了,但我們不能同時也丟掉了風度。」


  「其次,在刺殺案上我們需要更多的知情權和監督權,這件事你們在國會上提一下。」


  「最後,和刺殺案相關的一切活動我們都不能參加,包括營救那些人之類的。」


  「我知道這聽起來會讓人覺得我很冷血,只是我們現在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林奇許諾了我一些位置,我們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為這些位置,挑選出合適的主人!」


  人們一聽到保守黨在新世界里還有權力可說,頓時變得熱烈起來,每個人都想要從中分到一些好處。


  至於保守黨候選人?

  早他媽被他們遺忘了!


  一個舊世界的人,哪有新世界的特權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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