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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林奇就見到了女孩的父母。


  面對林奇時他們很難表現出那種氣勢洶洶的態度,兩個人還陪著笑,有些不安的坐在林奇的對面。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也年輕過,我也年輕過,我們都很清楚年輕的時候我們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


  「初戀是最美好的,但絕大多數都不是長久的,對於他們現在來說,顯然個人的情緒更重要。」


  「與其現在讓他們兩人繼續在一起互相傷害,不如讓他們先分開。」


  「也許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又開始想念起彼此的好而不是壞的時候,又可以重新走到一起。」


  「至少,還有一個孩子聯繫著他們彼此。」


  「我聽說你們對於他們分手有些自己的想法,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能和我說說嗎?」


  林奇這次來是以年輕人叔叔的身份,但是這種事情除了很親近的人之外不會有其他人插手,也插不上手。


  女孩的父母對視了一眼,此時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其實換一個人來,比如說薇拉,他們都敢表達自己的主張。


  薇拉只是一個總行的副行長,她是一個新聞人物,需要注意到自己面向社會的面子問題。


  哪怕提出的要求稍微過分一點也沒關係,一旦這種事情鬧到媒體上,他們肯定不是最丟人的。


  但來的人是林奇,這就很不好弄。


  女孩的父親在短暫的思考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那個時候也才十六歲,你知道,她還太年輕了,她以後還要面對人生……」


  林奇點了一下頭,打斷了他的說法,「抱歉,我想說兩句……」


  對於這個小小的要求,女孩的父親自然不可能用「你他媽閉嘴」來回答,他很通情達理的同意了,然後自己閉上了嘴。


  「現在的年輕人對待性的問題比以前的人們持有更開放的看法,我看過一些文章,很多高中生都急於擺脫『第一次』的帽子。」


  「懷孕只是他們在性的嘗試上犯的一個典型的錯誤,它不是過錯,更不是罪,只是天主對他們行為開的一個小玩笑!」


  「這是雙方的,兩向性的問題,而不是某一個人的問題。」


  「如果你們把錯誤完全歸咎於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那都是不應該的。」


  「我和他談過,他提過他的一些補償,我讓他作出適當的讓步,六十萬已經很多了。」


  「如果生一個孩子就能有六十萬,會有無數瘋狂的女孩願意做這件事。」


  「別說六十萬,六萬他們都願意。」


  十個月,六萬塊,為什麼不同意?


  這相當於一個工人十年不吃不喝的稅前工資總和!


  要是算上稅收,吃喝用度,可能三十年,四十年,也就攢下這些錢!

  聯邦人拿著很高的工資,對於其他國家的人們來說,但同樣他們也面對更多需要維持的賬單項目!


  納加利爾人收入是很低,可他們沒有住房壓力,也不用為自己蓋的房子交稅。


  而且,這還不是六萬,是六十萬。


  哪怕是女孩的家庭,他們都不能一口氣拿出六十萬來,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六十萬現金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能力!


  女孩的母親這個時候插了一句嘴,「她打算繼續上學,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們很難讓她重新回到原來的學校。」


  「我們得搬家,可能會去新的地方甚至是新的城市,一切都是嶄新的,哪怕我們有錯,但也只是一半,不是嗎?」


  「林奇先生,你認為呢?」


  大蕭條時期的中產階級並不好過是因為他們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但現在大蕭條早就結束了,社會實體行業蓬勃發展。


  中產階級很容易就能夠找到滿意的工作,而且外來資本的入侵,導致人才競爭開始日益嚴峻。


  他們其實一點也不愁沒有好工作。


  只是能多要一點,為什麼不多要一點?

  林奇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我做主,給你們加到七十五萬,如果你們對這個數字還不滿意的話,我們最後只能通過司法程序解決了。」


  其實他只要咬住六十萬不鬆口,並且拿出屬於有錢人的殺手鐧——司法流程。


  這對夫妻大概率是會答應下來的。


  如果真走到要打官司的那一步,他們也要雇傭律師,還要雇傭好律師。


  因為只有好律師才能贏!


  高昂的律師費加上那些好律師按照「桉值」分成的慣例,六十萬他們能拿到四十萬就已經是律師手下留情了。


  搞不好連四十萬都拿不到!


  為什麼聯邦很多大律師專門為富豪們打離婚官司?


  就是因為每一場離婚官司,雙方律師加起來至少能拿到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有爭議待分割的財產,還不包括其他費用!

  兩人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這比他們想要的少了不少,但真要是打官司了,還不太值得。


  事情本來就不是很複雜,解決了事情之後林奇和薇拉還有年輕人說了一聲,隨後就去找了蘭登參議員。


  兩人在蘭登參議員的別墅里見的面,他新買的別墅,他的投資賺了不少錢,買一棟別墅並不吃力。


  「我已經聽說了結果,這得多謝你,如果是我,我還沒有什麼好辦法。」,蘭登參議員沒有說明白是什麼事情,但兩個人都知道。


  前夫死於突發心臟病,現在人都他媽燒成灰了,就算他兒子有異議也沒有用。


  蘭登參議員很滿意這個結果,那個愚蠢的,,冒犯了自己的蠢貨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這也讓一些人認識到了他的「力量」,哪怕這股力量實際上來自林奇,但並不妨礙他藉助這股力量在國會裡表現出了一種強勢來。


  知道他被前夫折騰了一番的人大有人在,這倒不是總局長的嘴巴不嚴,他要是喜歡亂說話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只不過走了司法程序,司法部那邊和國會的聯繫也很密切。


  畢竟立法就是在國會進行的,所以蘭登參議員的官司還是傳了出去,國會裡有不少人知道。


  哪怕他是原告,也有一些人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因為「成本」很低。


  如果一個足以讓一個國會參議員身敗名裂的桉子,最終只判了三十六個月,並處罰了一些罰金,那這樣的成本誰都可以接受!

  雇傭一些人去陷害,成功了,他們就能夠打擊掉一個對手。


  失敗了,也不過就是坐幾年牢而已!


  而且前夫被判刑之後沒有其他消息傳出來,讓一些人看見了蘭登參議員的「軟弱」,至少他在一些問題上不夠強硬。


  可一周之後,前夫突然死於突發心臟病,人們的態度又變得端正了許多。


  畢竟比起三年的自由這種低成本來說,生命,才是真正昂貴的成本!


  這還是這件桉子沒有幕後推手,如果有幕後推手,是不是會有更多人死亡?

  全世界的政客都在說「不要恐怖政治」,但有時候政治不恐怖,就起不到震懾作用!


  而且前夫處理的很乾凈,死於心臟病,屍檢報告和相片都證明了這一點,保留的時間相片也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至於窒息?


  沒有機械性外傷痕迹,他總不能自己憋氣把自己憋死!

  眾所周知,憋氣是憋不死的,因為到了極限時人的本能會自主呼吸,所以他一定是死於心臟停跳!


  「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州長,聽說你回來了,想約你見一面,認識一下。」


  之前蘭登參議員說過這件事,一個好運氣的州長候選人意外的勝選,沒有任何背景的州長想要在主政期間有所作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種事情其實在聯邦並不少見,因為民意的問題。


  有時候聯邦的選民們被那些政客騙得頭皮發麻之後,他們就痛定思痛的要避開政客們的陷阱,然後去選一個他們認為合適的繼任者。


  但事實上大多數這種結局都是不美好的,因為沒有政治基礎和背景的政客,很難在工作上作出什麼成績來,特別是到了州長這種高度。


  那些傳統政客們有背景,有人脈關係,他們想要拉升就業率,只要和大資本家們談妥一些條件就行。


  但對於沒有背景,沒有人脈關係的幸進者來說,他們在一些工作上該怎麼做都不清楚,連具體的事情該去聯繫誰都不知道!

  所以州長上台之後急於找後台。


  那些傳統的政治勢力比較嚴苛,他們也看不上這種幸進者,甚至連接納都不想接納。


  在他們看來,兩年時間,就足夠讓他從雲端跌進塵埃里。


  找來找去,環顧四周,這位州長已經沒有什麼太好的選擇了,最終依靠他們州的國會議員,聯繫上了蘭登,想要加入以「平民政治群體」約克幫。


  林奇想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答應了下來。


  一個州長的投靠其實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但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了,他不見一下也不太好。


  支持一個州長坐穩位置其實很簡單,只要有錢就行。


  在聯邦沒有什麼是有錢辦不到的,不管是選總統,還是坐穩州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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