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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醫生看起來不是很專業,但他身上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卻能讓年輕人在此刻得到安心。


  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需要治療時,醒來就在醫院裡並有醫生在身邊更值得感動的事情了。


  「我……想吃點東西。」,他說。


  「他們餓了我三天時間,沒有給我吃過什麼東西,只有水和少量的水果,我覺得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吃點東西?」


  醫生瞥了他一眼,拿起了檢測體征的記錄看了起來。


  一邊看,一邊回答道,「不,你不需要吃東西。」


  「就算給你吃了,等會手術的時候我們還要花費工夫清理你胃裡的食物殘渣,這會拖慢我們的手術時間,也會增加風險。」


  年輕人勐的沒反應過來,「手術?」


  「什麼手術?」


  醫生在記錄上籤了字,隨口說道,「你還不起錢,但你的身體能值不少。」


  「現在那些富翁們對納加利爾人的器官移植不感興趣,他們就喜歡膚色更白一些的非南半球人種……」


  此時的醫生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其他的表情,一種開心的,竊喜的笑容。


  「兩個腎可以賣大概五到十萬,肝可以賣五萬,肺不是那麼值錢,但兩萬塊沒有什麼問題。」


  「心臟六到八萬,不過不一定能賣出去。」


  「你知道,心臟的運輸比較麻煩,我們會用空運的方式將你的器官送回聯邦。」


  「其他的器官問題不是太大,心臟有時候會來不及,但只要能來得及,它的單品價格是最高的!」


  「至於胃什麼的……」,醫生搖了搖頭,「我們也會割下來,但有沒有人要很難說。」


  「我們給你做了一個評估,你能產生大約十五萬左右的利潤,扣除你簽公司的費用,手術費用,運輸費用等。」


  「等會在手術台上你可以填寫一個單子,多餘的收入,大約兩三萬塊,我們可以郵寄給你指定的收款人。」


  「畢竟公司只是為了追回欠款,而不是要殺害誰!」


  年輕人腦子都快要不轉了!

  他們居然打算把他解剖瞭然后賣掉?


  他突然間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但醫生卻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別費勁了。」


  「就算是一頭公牛被綁在床上,它也沒辦法掙脫,何況是你?」


  「你想想還有什麼遺言,以及誰是收款人,你的時間不多了!」


  其實所謂的遺言和收款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但他們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期待一個心理暗示的作用。


  能走到最後這一步的,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能把錢還上。


  同時他們也大多都放棄了自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因為能借高利貸去賭錢的,只能用「爛人」來形容,很多時候死亡對突然冷靜下來的他們來說,反而更像是一種解脫!

  不僅有人能幫他們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們還能留下幾萬塊,這幾萬塊可以給那些被他們深深傷害過的人。


  比如說妻子,孩子,父母,或者其他什麼人。


  帶著痛苦和悔恨離開這個世界的同時,也能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這讓很多人在上手術台的那一刻,都不那麼的抗拒!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精神變化。


  但年輕人顯然不屬於這種人,他依舊憤怒又驚恐的掙扎,但就像醫生說的那樣,他的掙扎,毫無意義。


  牛皮的皮帶將他牢牢的困在了床上,固定了四肢,他現在連發力都發不出來,更別提要掙扎出這樣的「牢籠」!

  「別那麼抗拒,等會鎮靜劑推進去后,你就會徹底的舒服了……」


  此時護士推門而入,推車上有一個醫療洗漱器皿,裡面放著一支注射器。


  透明的高濃度鎮靜劑就是麻醉劑,只要推進血循環系統,很快就會失去知覺。


  在沒有痛苦的昏睡中離開這個世界,也許也是一種幸福!

  看著護士已經把針筒拿了出來,年輕人再也忍受不了恐懼,大聲喊道,「我知道懸賞的一百萬的那個人在哪!」


  一百萬,關鍵這一百萬還是斯勒姆行業委員會給的錢,醫生知道它意味著什麼!

  原本已經要開始的手術立刻停了下來,公司的老闆,那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力的女士也親自回來了。


  十幾分鐘之後,電話就驚擾了正在看新聞的林奇。


  斯勒姆秋季賭神選拔賽已經開始預熱並報名,從十月份開始,全世界都會轉播九大賽場的賭神比賽——


  經過大家商量了一下,將遊戲項目提升到九個,這樣每個賭場都可以設立一個單獨的賽場。


  大家也就都沒有矛盾了。


  之前七個項目只有七個賽場,林奇可以不要,但還有一個人將沒有機會主持一個項目的比賽。


  每次一開會大家就吵得不可開交,畢竟是全球轉播的頂級賽事,誰願意放棄?


  不得已,最終又補入了兩個項目,這樣每個賭場都主持一個賽事,然後每個賽季結束更換主持方。


  另外八大賭場的股東們對現在的分配都很滿意,接下來就是談轉播費用的問題了。


  全世界主流電視台都已經匯聚到了斯勒姆,和行業委員會進行轉播費用談判。


  聯邦這邊來了很多電視台,就連聯運會也跑過來想要獨家轉播。


  用他們的話來說,博彩競技也是一種體育比賽。


  比拼的是腦力,精力和體力,這恰好是聯運會轉播範圍之內。


  其實聯運會他們自己並沒有影響力巨大的電視台,他們拿到了轉播權,最後也會二次轉手。


  所以林奇對他們不太感興趣,但聯運會這麼多年來牢牢把持著聯邦體育賽事的轉播權。


  他們除了擁有巨大的財富之外,在社會上也有很多的關係人脈。


  林奇這邊走不通,他們就找其他人來嘗試,煩不勝煩。


  聯邦有很多大人物都有各自喜歡的體育運動。


  比如說前前任總統喜歡打保齡球,前前前任總統,以及大多數黨派高層都喜歡打高爾夫。


  少數人喜歡一些比較冷門的運動,比如說騎馬,馬球之類的,但他們都有各自喜歡的運動。


  聯運會讓他們能夠和頂級職業選手一起玩,這對大人物們來說,也是一種很有趣的體驗。


  就連前前任總統都給林奇打了電話,詢問這件事。


  接起電話,對面的聲音一傳來,林奇的腦海中就多了一個身體很柔軟的女人。


  她的花樣很多,外面很多人把她稱作為「毒蠍子」,但是她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個女人是聯邦土著,原始的那種土著的混血後代。


  林奇賭場里主要的一些有技術的荷官,都是來自她的手下。


  她在保護區里經營著相當的一家賭場,規模不小,她現在更是中心賭場的股東之一。


  至於她在賭場里放高利貸這件事,林奇暫時沒有管她,只是暫時。


  「我們找到你說的那個人,你懸賞的一百萬的那個!」


  林奇的反應並不是很大,「幾乎每天都有人告訴我他們找到了那個人,但每次我們都會發現,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們發現的。」


  女人也不著急,她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找到這個人的過程,林奇這才重視了起來,「人已經抓住了嗎?」


  女人給出了否定的答桉,「我們派人過去了,那間房子一直關著門,我們不確定裡面的情況。」


  「所以我想問,是你來,還是我來?」


  林奇想了想,「把地址留給我,我派人過去……」


  很快,幾輛車快速的從中心賭場的後門飛馳出去,路上的行人們都嚇了一跳。


  但當他們看見中心賭場的徽章以及黑石資本的標記時,紛紛讓到了一邊。


  這裡是一片無法之地,法律在這裡的作用比不上林奇的一句話。


  很多人在來到這邊之前,就被人教導。


  在這邊他們可以得罪任何人,但千萬不要得罪賭場的人,千萬千萬不要得罪林奇的人!

  在這裡,他說的話,就是法!

  萬一得罪了林奇,誰都救不了你!


  當然林奇也不會這麼無聊的去被遊客們得罪,他還是一個很寬容的好人,從不喜歡打打殺殺。


  很快消息就傳了回來,人跑了,但好到了一些帶不走的用來彷造的機械。


  還有一些實驗殘留下的痕迹,對方走得很急,都來不及收拾。


  同時通過那些遺留的物品,林奇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傢伙,離高彷已經不太遠了!

  有人提議全城大搜,但林奇拒絕了。


  他手裡把玩著那枚技術不太過關的水晶籌碼,微微搖頭,「他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


  「從這些殘留的東西上可以看得出他已經不需要在本地繼續獲取樣品並嘗試通過防偽機制,下一步他需要做的就是大規模的生產。」


  「短時間裡他不會回來,如果他回來了,一定是帶著大量的假籌碼。」


  「但各位,不用擔心,我們的防偽技術不止這麼簡單!」


  「另外,我需要你們動用自己各自的人脈,力量,向全世界通緝這個傢伙!」


  「也要讓所有人知道,給他投資很簡單,但我們的怒火,並不容易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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