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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4 總有些「清醒」的人

  就在蘭登參議員和其他議員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國防部新聞發布會上向新聞發言人發難的那個聯邦日報女記者,在吃完晚飯之後,遇到了麻煩。


  當時正好是七點多,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她有三十一歲了,但還是單身。


  這個年紀在此時的聯邦來說已經不算小了, 不過她經常參加女權運動,又有著知名報社記者的身份,在小範圍內也算是有名氣。


  當她有需求的時候,她就會找個酒吧,找個自己能看得順眼的,對方願意接受她的,在沒有任何負擔和付出的情況下,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她把這看作是新時代女性的獨立自主!


  她的母親曾經說她會後悔,但她不相信這一點, 她認為自己一個人生活才是最正確的。


  她不需要因為懷孕而讓自己的身體走形,也不需要去遷就誰的情緒來委屈自己,更不需要在需要放鬆的時候,卻依舊被家庭,丈夫和孩子牽絆住無法脫身。


  再也沒有比現在更自由的人生了!


  她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看著電視。


  白天她寫的新聞稿已經在中午的加刊上被印了出來,她在自己的專欄中質疑國防部是否有意隱瞞邊境上的真實情況。


  因為國防部的說法,和馬里羅中央政府對外宣傳的有很大的差距,肯定有人在說謊。


  本著「聯邦政府腐敗透頂,社會處處都是黑幕」的記者原則,她質疑國防部在說謊,並用一種恐嚇讀者的口吻猜測事情的嚴重性。


  比如說戰爭其實已經爆發了, 但是國防部為了隱瞞國防上的一些漏洞,問題, 甚至是軍方的腐敗,他們掩蓋了事情的真相。


  同時她也認為這些最終是無法隱瞞的,因為真相就是真相,不會因為「誰認為」,它就變成了其他樣子。。


  她還在後半段提及了如果和馬里羅之間爆發戰爭,聯邦的北方城市有可能會全部被捲入戰火之中。


  畢竟,誰都知道馬里羅幾乎人人都是暴徒,都會使用武器,數以百萬計的暴徒直接南下,對聯邦北方將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甚至他們有可能會威脅到聯邦中部地區,包括了布佩恩。


  在文章的最後,她呼籲國防部和聯邦政府最好公布真實的情況,並且立刻進入戰爭狀態


  這篇新聞稿發出去之後立刻得到了很大的社會反響,報社方面一直能接到各種讀者的電話——


  聯邦的社會是一個典型的外向型社會,每個人都在追求個性鮮明的自己和獨立的人格,他們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也贊同對別人的看法。


  他們不會隱藏這些情緒,所以當他們對某些事情認可時,他們就會做點什麼。


  比如說給報社寫信,被報社打電話,或者有人知道記者住在什麼地方,就直接找上門。


  稱讚他們,或者咒罵他們,都有。


  今天的反應是一邊倒的,人們認為她說得對,國防部一定在隱瞞什麼。


  讀者的支持對記者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回報,報社內部判斷一個專欄或者一個版面的價值,就是依靠這些讀者來信或者讀者來電作為判斷的。


  他們會進行綜合的統計,比如說全國一共有多少信息反饋,什麼地方的相對集中一些,內容和專欄分類有什麼特殊的。


  以此來給廣告投放進行價值評估。


  如果廣告價值越高,那麼自然專欄撰寫者的收入也就越高,在報社的地位也越高!


  甚至有可能會轉去雜誌,聯邦日報總公司麾下也有不少雜誌社,一旦能成為雜誌編輯,在這個行業里算是有了質的飛躍!


  就在她幻想著自己光明的未來時,有人敲響了她的家門。


  「是誰在那?」,她站了起來,沒有立刻去開門,而是將浴袍的腰帶紮緊,她擔心自己會走光。


  至於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那不太可能。


  這是布佩恩的中產社區,在布佩恩,離警察局最遠的距離是警察局到下城區的距離。


  但是要說最近的,那一定就是警察局到中產階級社區的距離。


  至於更往上的,像是半山別墅區什麼的,他們有自己的巡邏隊,用不上警察

  而且每家每戶都有報警裝置,需要兩分鐘,社區的保安就會過來。


  更別說陌生人實際上是進不來的。


  「社區服務公司的」


  聽聲音有點熟,女記者走到了門邊,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的確是社區服務公司的一個小夥子,她說了一句「稍等」,打開了保險,然後打開了門閂。


  在她扭開門把手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面襲來,門框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撞得向後倒去。


  緊接著,幾名穿著正裝的人走了進來,在疼痛和眩暈中,她只是一眼,就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聯邦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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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聯邦人就有這麼的神奇,他們總能很快的分辨這些人的身份。


  「安委會特工,女士,我們懷疑你和境外勢力勾結,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兩名特工很粗魯的把她提溜起來,並為一根帶卡扣的細鐵絲,將她的雙手緊緊地束縛在一起。


  這種細鐵絲必須使用尖嘴鉗或者特殊的工具才能拆除,它實際上比手銬更可靠。


  只是它有時候會弄傷別人,警察最怕的就是這些投訴,所以只有安全和特殊部門才在使用這些東西。


  兩名男性特工,直接對女記者進行了搜身,倒不是他們在羞辱她,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在面對國家安全的問題上,對這些特工來說,其實嫌疑犯已經沒有了性別之分。


  他們只有「犯罪」和「沒有犯罪」的區別。


  「我一定會投訴你們,我還會起訴你們,我要告到你們穿不起褲子!」


  暈眩的癥狀減輕了一些,女人大聲的警告著他們,試圖讓他們客氣點,但這沒有絲毫的作用。


  他們甚至都不允許她換一套衣服,就把她帶出了房門,然後丟進了汽車裡。


  類似的事情,在不同的地方,相同的上演著。


  「基本上已經都抓獲了,這是名單。」


  安委會中,特魯曼先生看著手中的名單,表情有些陰沉。


  今天國內一些人就像是約好的那樣,當馬里羅政府發聲的同時,他們都開始鼓吹聯邦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或者必須立刻進入戰爭狀態。


  他們試圖用既成事實來改變一些東西,就連國會內都不像表面上那麼的平靜。


  個頭不高的進步黨委員會主席和他談過了,對方已經私底下和一些非常活躍的議員通過氣,示意他們閉上嘴安靜下來。


  這些人很聽話,可有些人的聽話只是表面上的,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因為大家其實都在計票結果公布之前就已經大抵的知道了結局,這次又是進步黨勝選,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特魯曼先生的出身雖然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不同,但他只要是進步黨成員,進步黨就是執政黨,就能持續擁有執政黨所擁有的一切特權。


  這對每一位進步黨成員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他們不應該阻撓特魯曼先生繼任。


  但他們偏偏這麼做了,這就意味著,這些人或許和進步黨,甚至聯邦都沒有站在同一條線上。


  經總統先生特別授權,進步黨委員會高層同意,安委會開始對一部分活躍的積極分子進行調查。


  像是國會議員老爺們的調查結果可能還要慢一些,但是普通人的調查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其中有一些人的賬戶存在一些問題,或者他們實際的生活狀況和他們的收入有明顯的問題。


  比如說像那位聯邦日報的女記者,她的收入並不足以讓她在聯邦的中產社區居住,她雖然有專欄廣告的提成。


  但這是布佩恩!

  她必須保持自己的潮流不落後時代太多,她的收入只能支持一部分。


  要麼用於支付各種費用,要麼用於支付各種服裝飾品等方面的開銷,但她兩邊都照顧到了。


  在查詢她的賬戶時,安委會特工發現了她還有一個匿名賬戶。


  這個賬戶定期會有一些洗乾淨的錢從多個賬戶流入進來,而這些賬戶再往上追查,則追查不到了。


  經過多個銀行作為跳板最終消失在境外,不過這反而能夠作為一種證據,她可能涉嫌和境外勢力勾結。


  其實這種手段很普遍也很常見,聯邦一樣在其他國家大肆的購買社會活動家,中低層政客和一些社會名流。


  他們總是會為聯邦時候一些好話,就像是這次勒馬爾所發生的一切。


  由聯邦人支持的政黨上台,這是結果。


  在這個結果之前,則是聯邦政府通過特殊的方式在支持這些人,讓他們為聯邦站隊。


  在全世界,這種情況都是很廣泛且尋常的。


  她唯一錯的,就是錯在了一個時機上。


  外部勢力不希望特魯曼先生勝選,他們找到任何機會,都會想盡辦法的實現自己的想法。


  至於有可能暴露的一些棋子,比起萬一有可能實現的可能,顯然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有很多人愛國。


  但,也有人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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