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班師回朝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站了出來,生怕不能對顧容息表達忠心一般,朝堂之上亂鬨哄的,顧容息甚至都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若是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乃是陸綰所為,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
顧容息暗自將這些人的嘴臉都記在了心裏面,若是哪一日真的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他也好拿今日的情形來堵住他們的嘴。
散朝之後,顧容息自是去了鳳潛宮,卻不想穆薔薇也在。
「皇上!」
穆薔薇兩個字喊出來,卻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說其他的話,她曾經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當親眼看到顧容息平安歸來之後,穆薔薇幾乎喜極而泣。
「哭什麼,朕不是好好的么?」
眼下顧容息想的卻不是要怎麼才能哄好穆薔薇,而是陸綰還在這裡巴巴地看著,若是自己對穆薔薇表現得太過於關懷的話,那麼陸綰定然是會不高興的。
偷偷地瞥了一眼陸綰,發現陸綰的神色自若,顧容息方才偷偷地鬆了一口氣,「薔薇,你且放心,朕無礙。」
「皇上,你上次給臣妾的遺詔,臣妾已經帶來了,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穆薔薇將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遞給了顧容息,待顧容息接過之後,她方才如釋重負,「皇上,宮裡面一切如常,皇上不必掛懷,既然皇上平安歸來,就好生歇息一番,臣妾這就告退。」
對於穆薔薇的離開,顧容息並沒有阻攔,因為他更想要和陸綰在一起,此番劫後餘生,更是使得顧容息越發慶幸,他當然要更加珍惜可以和陸綰在一起的日子。
「綰兒,今日朕已然在朝堂之上講明一切,沒有人會懷疑你,你也盡可以放心,更何況,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
為了天下蒼生么?
陸綰自嘲一笑,或許就結果來看,這的確是極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面總是有一股子隱隱約約不祥的預感,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大概,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陸綰搖了搖頭,如今她能夠活著和顧容息在一起,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如果說她有遺憾的話,那就是她和顧容息之間還沒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雖然說顧容息十分寵愛她,甚至可以說是唯獨寵愛她一人,可是她卻還是沒能有孕,別說是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連陸綰也是覺得極為不舒服。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為何遲遲不能有顧容息的孩子?
只是這樣的念頭也只是轉瞬即逝,這一世陸綰乃是重生,所以對於很多事情,她也是看得淡了,孩子這種東西乃是緣分,有或者是沒有,都應該感到幸運才是。
將頭依偎在顧容息的肩膀上,陸綰嘆了一聲,「容息,你那遺詔上寫的是什麼?若是我們當真不能回來的話,你預備將這東楚的江山交給誰呢?」
「姜霈。」
對於遺詔的事情,顧容息也沒有隱瞞陸綰,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陸綰,那是怕陸綰擔心,不過現如今他們既然可以平安歸來,那麼有些事情,自然是要說明白的。
姜霈?
對於這個答案,陸綰倒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當然是歡喜顧容息十分看重姜霈的,畢竟姜霈不是別人,可是她的親弟弟,就算是別人不知道,可她卻是心知肚明,如今顧容息器重姜霈,著實是在陸綰的意料之外。
只是,姜霈對於林詩音的感情——
陸綰在心裏面嘆了一聲,就算她對於顧容息的感情再如何濃厚,可是這件事情,她卻是打死也不能說出來的,顧容息雖然十分寬厚,對於林詩音也是沒有半點兒感情,可是有一件事情卻是真的,那就是帝王的尊嚴不容許任何人的挑釁。
若是姜霈說自己喜歡顧容息的妃子,那麼皇家的顏面就要丟盡了!
任碧芊可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綰兒,你怎麼了,不高興么?朕覺得姜霈是個不錯的人選,而且他也是你的弟弟,若是將皇位傳給姜霈的話,朕也會十分放心,朕甚至想著,若是等到這陣子風波過去了之後,朕就可以帶著你隱退,到了那個時候,朕也是很想將皇位傳給姜霈的。」
什麼?
陸綰萬萬沒有想到,顧容息竟然真的將自己從前說過的話放在心上,從前的時候,她曾經說過,若是日後遠離後宮裡面的是是非非,那將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綰兒,朕知道你並不是貪戀富貴之人,朕也不是,朕若是可以在餘生可以和你安安穩穩地度過,那將是上天對朕的恩賜,不過是榮華富貴也好,還是權利滔天也好,都不是朕所追求的東西,朕只是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
對於突如其來的表白,陸綰不由得紅了臉,她微微地低下頭去,「我也是這樣想的。」
「既如此——」
顧容息露出了一抹壞笑來,他搓了搓手,「良辰美景奈何天,最是不可辜負,如今朕想著,若是我們可以有自己的骨肉,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到時候朕將江山給我們的孩子,也是極好的。」
「都聽你的。」
陸綰早已經縮在顧容息的懷裡面不肯出來,即便他們已然在一起許久,可是每每顧容息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陸綰都覺得十分害羞。
不過,她又不是沒有過顧容息的孩子,左不過,是顧容息忘記了而已。
「綰兒,朕忘記了許多和你的過往,你可曾會覺得生氣?」
陸綰搖了搖頭,「自然是不生氣的,也許你忘記了一些和我的曾經,可是未來,我們還會一直一直在一起,所以相比於從前,還是未來更加重要,不是么?」
「不錯,我們的未來的確更加重要。」
顧容息微微頷首,對於過去,他一直都是有所介懷,他總是有一種預感,他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可具體是什麼,他又真的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