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倒戈
很快,李德勝就平復了心情,「皇上,這是萬萬沒有的事情,老奴一直在御膳房裡面,想必是有人看錯了。」
看錯了?
對於李德勝的話,顧容崢不以為意,「李德勝,不要以為你在朕的身邊伺候得久了,朕就不能將你如何,朕告訴你,沒了你,有的是人願意伺候朕,滾!」
李德勝的臉色青白一陣,他伺候了顧容崢這樣長的時間,按說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顧容崢竟然這樣不講情面,果真是昏庸無能之輩。
只是,若顧容崢真的派人監視了自己,那麼他想要下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李德勝的心思飛轉,此刻他已經完全倒戈到了顧容息和陸綰的那邊,原本還對陸綰的話有那麼一絲絲的懷疑如今也煙消雲散。
看來,他果真是不能繼續留在顧容崢的身邊!
今夜子時,他就要讓顧容崢嘗嘗,什麼叫做眾叛親離!
李德勝下定了決心,轉而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裡面,越想著今兒個的事情越讓人生氣,驀地聽到了外面有了些動靜,李德勝起身一看,可不就是御林軍的首領林天峰么?
看來,林天峰最近倒是十分得寵!
李德勝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八成是林天峰對顧容崢說了自己的壞話,所以顧容崢才對自己有所懷疑,白瞎了自己伺候顧容崢許多年的時間,竟然還不如林天峰對顧容崢說的三兩句話。
如今看來,監視自己的人便是林天峰,如果想要在今夜子時有所行動,那麼就必須瞞過林天峰才是。
這邊李德勝正在想著法子,而顧容息和陸綰已然回到了大本營,穆薔薇等人立刻圍了上來,「殿下,情勢如何?」
顧容息方才將在宮裡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穆薔薇微微頷首,「雖說我和李公公打交道的時間不多,不過既然綰兒妹妹認為李公公信得過,那麼李公公就應該是個信得過的人,更何況,就算是李公公告訴了顧容崢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們和他們硬拼,總算是還有大半的勝率。」
「不錯,若是我們等到子時,李公公能夠將城門打開便是最好,若是不能,我們就殺進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陸綰的眼裡面迸發出一股子濃烈的戰意來,雖然說她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可論起智謀來,卻幾乎沒有人是陸綰的對手。
否則的話,前世顧容息也不會被陸綰算計得幾乎死去,甚至連肆家軍都幾乎全軍覆沒。
「綰兒,子時的時候,你就留在這裡,畢竟我們若是打仗,皇宮總歸是不安全的。」
這一次,陸綰卻出奇地沒有聽顧容息的話,她倔強地搖了搖頭,「不,我要留在你的身邊,我要親眼看著你活捉了顧容崢,我要親自折磨他!」
顧容息不知道陸綰為什麼對顧容崢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不過陸綰既然這樣說了,顧容息也就不好多說,他們當時之所以達成了聯盟,不就是因為他們都有著一樣的目的么?
「你跟著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唯有一點,這是打仗,所以時時處處都要聽著我的安排,萬不可單獨行動,你若是不肯答應的話,我寧願打暈了你,留在這裡比較妥當。」
陸綰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我答應你就是。」
雖然顧容息的心還是有些放不下,不過陸綰既然這樣說了,他便也只能答應,更何況,若是將陸綰留在了這裡,萬一被顧容崢所發覺,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圍魏救趙,將陸綰活捉了去,到時候再成為人質,可就得不償失了。
莫不如放在自己的身邊最是安全!
「殿下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綰兒妹妹,只是宮裡面的李公公真的會在子時為我們打開城門么?」
「會。」
陸綰目光灼灼,「仇恨這種事情,我相信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得了,就算是李公公不能為我們打開城門,最起碼,李公公不會通風報信。」
「綰兒妹妹,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李公公這等隱秘你竟然也知道,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未卜先知么?
陸綰苦笑一聲,她要如何解釋自己竟然知道李德勝的隱秘呢?
還不是因為她曾經活過一世!
不過這樣的秘密,陸綰當然不可能選擇在這個當口兒說出來,更何況穆薔薇不過是無心之言,想來,也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穆姐姐說笑了,我從前在見到李公公的時候,就覺得日後可能會用得上他,所以才秘密調查了此事,果不其然,如今我和穆姐姐都離開了皇宮,可不就是需要一個人為我們打開城門么?」
對於陸綰的話,顧容息和穆薔薇都不疑有他,只是微微頷首,稱讚了陸綰一番,顧容息這才凝了凝心神,「薔薇,你速去點兵,我們過兩個時辰便要出發了。」
「是,殿下。」
然而穆薔薇剛走,徐錦言便來了,對於陸綰來說,徐錦言顯然是個不速之客,因此就連她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幾分,顧容息不禁拉了拉陸綰白嫩的小手,示意她忍耐一下,這才看向了徐錦言,「徐大人有何事?」
「聽聞殿下要在子時的時候攻打皇宮,可有此事?」
消息倒是很靈通!
顧容息微微頷首,「確有此事,怎麼,徐大人對此有何意見?」
「三皇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如今若是我們硬攻的話,恐怕只有一半的勝算,可若是我們一直圍著京城,那麼就能讓其斷糧,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顧容崢就會自己投降,何必一定要開戰呢?」
一個月?
自己怕是等不了一個月的時間!
徐錦言所說的計策,顧容息不是不知道,如果換做是自己身體健康的時候,他也很有可能會採用徐錦言的法子,畢竟雖然說耗時長了一些,可是能夠兵不血刃地拿下京城,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然沒有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