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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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輝被點了名，心裏頭一跳，然後站起來對李赦抱拳躬身道：“回皇上，臣不過是心係公務罷了。攪了皇上的興致，是臣的不是。”
“顧愛卿時刻不忘公務，真乃值得褒獎。不知顧愛卿心係是何公務？”
“回皇上，是……是關於三皇子殿下遇刺一案。”
此話一出，大殿中又炸開了鍋。
大殿之中這麽多人，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消息的。
李赦把殿中的眾人都看了一遍，把他們的神情都看在眼裏，然後說道：“三皇子無恙，顧愛卿可明日再審理此事。今日乃是佳節，當喜慶才是。”
“臣遵旨！”
顧延輝坐了下去，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李赦也不再說什麽了。
殿中的眾人各懷心思。
亥時過，夜宴結束，李赦領著妃嬪離開了，眾人陸續離開。
白安柔把李錦宸領回如意宮，好生安撫了一番，兩個人都不提刺殺一事。直到李錦宸安睡好一陣了，白安柔這才回了自己的寢房。
夜色如墨，顧府尚未關閉大門，隻因陸續有幾位客人登門拜訪。那些人沒坐多久便離開了，得到的答複是“尚無線索”。
丞相府中，高念仁和高友鵬又在書房裏議事。
高友鵬對高念仁說道：“父親，回來的人說，顧尚書尚未掌握到線索。”
高念仁捋了捋胡子，沉吟半晌後說道：“怕是顧延輝找到了什麽蛛絲馬跡，不敢說吧？”
高友鵬疑惑地說道：“這是為何？若顧尚書不能定案，隻怕這烏紗帽也保不住了。這可是刺殺皇子啊！”
“正因為事關重大，沒有確鑿的證據，顧延輝也不敢亂說。本相倒是好奇，此事，到底是誰做的呢？連顧延輝都如此諱莫如深。”
“父親，除了那一位，還能有誰？”
高念仁搖搖頭，說道：“不一定！若那一位有嫌疑，顧延輝早就跟本相稟報了。看來，還有別的本相不知道的勢力，在插手此事。”
高友鵬倒是勸慰道：“許是父親多想了！此事本來就牽扯甚大，顧尚書謹慎也是應該的。朝中除了我們兩大家，還有誰有這個實力了？父親不必憂心，反正此事與我等無關。”
“哼！本相縱橫官場多年，若是不多想，本相如今還能坐穩這個位置嗎？本相自然知道此事與我等無關，但誰又能保證，此事真的與我等無關呢？”
“父親的意思是，或許有人會陷害我們？”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們與那些刺客素不相識，別人要陷害我們，也得有證據啊！隨便從刺客的身上搜出一件物件來，就說是丞相府指使的，這不足以服眾。”
“且先看著吧！明日，吩咐府中上下，無事不得到外頭亂轉，不許多舌，尤其是關於三皇子被刺殺一事。”
“孩兒知道了！夜已深了，父親還請早些歇著吧！”
“唔！”
父子倆個先後離開了書房。
第二日早朝畢，眾大臣陸續離開泰安殿。
高念仁和高友鵬故意放慢了腳步，當顧延輝從高念仁的身邊走過時，高友鵬便叫住了顧延輝。
“顧大人！”
顧延輝停下腳步，然後對高念仁拱手道：“丞相大人！高大人！”
高友鵬對顧延輝拱手施禮。
高友鵬現在是戶部從仕，也就是戶部尚書的助理，官階比顧延輝低一等。但是，高友鵬是國舅，身份又比顧延輝高一等。
高念仁將顧延輝引至一旁，然後低聲說道：“顧尚書，昨日的案件，可有進展？”
顧延輝皺了皺眉，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來，說道：“這個……下官尚未拿到線索。”
“在本相麵前，你有什麽話，隻管說便是了。”
“呃……丞相大人，實在是，此事下官還未曾核實，下官也不敢妄言。”
“你說！”
顧延輝看了看四周，見別人隻偶爾往這邊看一眼，這才對高念仁小聲說道：“下官有收到消息，說此事跟大皇子殿下有些牽扯。”
“什麽？”高友鵬驚得低喝了一聲。
高念仁不悅地瞪了高友鵬一眼，高友鵬瞬間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垂手而立。
高念仁對顧延輝說道：“大皇子怎會做這種事？”
“下官也覺得奇怪。所以，等散朝後，下官還要去大皇子府登門拜訪一趟呢！”
顧延輝倒是挺有眼力見，知道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麵去找李錦宏，影響不好，隻稍後再找上門去，別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
高念仁點了點頭，說道：“嗯！正好，本相也要去一趟大皇子府，看大皇子最近學問做得怎麽樣了。”
顧延輝一揚手，說道：“丞相大人請！”
高念仁拂袖背在身後，當先往前麵走，臉上不見情緒，實則心裏在想著事情。
高友鵬和顧延輝相讓了一番，然後跟在高念仁的身後。
顧延輝這才跟上。
到了大皇子府，三人在府門前等候，早有家丁跑進去通報了。
李錦宏得知高念仁來了，忙起身到大門口來迎接。
李錦宏對高念仁拱手道：“丞相大人！”
高念仁拱手還禮道：“見過大皇子殿下！”
高友鵬和顧延輝抱拳躬身道：“參見大皇子殿下！”
“免禮！丞相大人請！”
“大皇子殿下請！”
李錦宏與高念仁並排進入府中，高友鵬和顧延輝先後跟上。
來到前廳，眾人落座，有丫鬟奉上香茗果品。
高念仁跟李錦宏相互敬茶，然後用蓋子輕輕磕了幾下，抿了一口香茗，便放下了茶碗，也不說話。
李錦宏會意，揮退了閑雜人等，隻留下近侍方圓。
李錦宏對高念仁說道：“不知丞相大人登門造訪，所為何事？”
高念仁還是沒有說話，隻一揮袖，示意顧延輝說話。
李錦宏一看高念仁叫顧延輝說話，心裏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便提心吊膽地看著顧延輝。
顧延輝側坐在椅子上，見高念仁示意他說話，便對著李錦宏抱拳躬身道：“啟稟殿下，下官與兩位大人麵見殿下，是為了三皇子遇刺一事來的。”
李錦宏的眼皮一跳，說道：“此事，可有什麽進展？”
顧延輝垂著眼眸，不敢吱聲。
高念仁說道：“顧尚書，如今，我等皆在此，你有什麽話，隻管說便是了。”
顧延輝這才說道：“啟稟殿下，昨日，有禁衛軍將兩名刺殺三皇子殿下的刺客送到刑部來。當時，刺客已經身亡，身上又找不到身份證明，下官便命人將兩名刺客的畫像張貼了出去。後來有人來報，說……說那兩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