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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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數丈路遠,來到一山坳處,能聽到有細微的流水聲。
原來,這山坳處有一條小水流從山上流下來,經年累月,在這山坳的平地衝出了一個小池子來。當池子成形後,池子裏的水一滿,就會順著小山溝往山下流去。
現在,這池子成了道觀的飲用水源之一。為了保持水源幹淨,道士們在山下又挖了一個水池,作清洗、澆灌等用。
池子最寬處不到兩丈,池水清澈,一眼見底。還能清晰地看到水底遊來遊去的深灰色的魚,還有池邊景物的倒影。
李錦宸看著那些魚,驚道:“誒,還真有魚哦!而且,這跟我以前見到的魚不一樣呢!這魚能吃嗎?”
風輕塵起手道:“殿下,道家不吃葷腥。”
“我知道!我是問你,這魚能不能吃的,好不好吃?”
“殿下,我沒有吃過,不知道這魚能不能吃,好不好吃。”
李錦宸一手托腮,擰眉想了一陣子,然後說道:“我也沒聽別人說過,還有什麽魚是不能吃的。我在宮裏的時候,也有太監給我烤過魚吃,很好吃呢!可是,宮裏禁止生火,那次吃了烤魚被我母妃知道後,就把那太監給杖斃了。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吃到過烤魚了。”
李錦宸又轉身,對風輕塵笑道:“輕塵,不如,我們來烤魚吃,如何?”
風輕塵忙起手,微微躬身,說道:“殿下,道家不殺生,不吃葷腥。”
“誒!不用你來殺,我來殺就是了!而且,魚又不是肉,不算葷腥!”
“殿下此言差矣!魚也是生靈,也是一條命,雖然跟豬牛羊不一樣,但它的肉也是葷腥的一種。”
“哎呀!你真是榆木腦袋哦!照你這麽說的話,五穀雜糧也是生靈,也是一條命呢,那你們道士就不要吃飯了嗎?你吃的這些青菜,難道就不是萬物生靈了嗎?日日吃素,也吃得膩歪了。就好比我,每日都是山珍海味,我早就吃膩了!所以,那次那個太監給我做烤魚吃,那味道,真的不一樣呢!”
說著,李錦宸又是一臉神往的樣子。
風輕塵隻垂首不語。
李錦宸看著風輕塵,無奈道:“好吧!你不吃,我也不強求了。我自己來抓,自己來烤,自己吃!要是到時候你也想吃,你隻管開口便是了!”
說著,李錦宸擼起了衣袖。
風輕塵忙問道:“殿下,你要做什麽?”
李錦宸回道:“你不願意去抓魚,我隻能自己去抓啦!”
“殿下,池中多危險,還請殿下不要胡來!”
李錦宸嗤笑道:“嘁!這水又不深,怕什麽呢!”
李錦宸一邊說著,又撩起了衣擺綁在腰間,又去脫鞋襪。
風輕塵又拉住李錦宸的手,說道:“殿下,你不能下水啊!如果……如果殿下非要抓魚的話,還是……還是我去吧……”
風輕塵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挺為難的。不過,為了李錦宸的安全,他不得不違心地去做一些事情。
李錦宸隻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你不是會輕功嗎?正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淩波微步,在水麵上是如何抓到水裏的魚的。”
風輕塵訕訕一笑,說道:“殿下說笑了!我的輕功不過是學了些皮毛而已,哪裏能立於水上,再去抓水裏的魚了?這種本事,隻怕還隻有道長才有吧!不過,雖然我不能立於水上,但至少對抓魚是有好處的。殿下且等待片刻。”
說吧,風輕塵擼起了袖子,然後脫掉鞋襪,擼起褲管,再對著水底觀察了好一陣子。
李錦宸也看向水底。
物色到了目標後,李錦宸就指著那條大魚說道:“輕塵,你看見那條大魚沒有?”
等到李錦宸側頭去看風輕塵時,風輕塵已經躍入水中。
隨著一道沉悶的“噗通”聲,風輕塵掉進了水裏,驚得李錦宸張大了嘴巴。
“啊……輕塵……”
話才落音,隻見風輕塵又從水裏站了起來,池水已經沒到他的腰部。
原來,這池水看起來不深,實際上是因為光線折射原理,這才讓看起來這水不深了。而風輕塵也沒料想到會是這樣,直接跳進水裏就彎腰去抓魚,沒想到,整個人都浸在水裏了。
風輕塵雙手將手中的魚舉起來,向李錦宸展示他的本領,臉上還帶著微笑。
李錦宸見了,臉上很是興奮,又有些擔心風輕塵,忙對風輕塵說道:“輕塵,你快上來吧!”
風輕塵的身子一縱,又跳到了岸上,濕漉漉的衣服直往下滴水。
看到這種情況,李錦宸也有些不知所措。想接近風輕塵又不行,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風輕塵將魚遞給李錦宸,說道:“殿下,我不殺生。現在,我把這條魚交給你了。”
“好!”
李錦宸雙手接過那條魚。
沒想到,那條魚先前被風輕塵給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現在,到了李錦宸的手裏,隻身子一扭,就從李錦宸的手裏滑了出去,落地地上。然後身子一蹦,又跳到水裏去了。
“哎呀……跑了!”
李錦宸的臉上滿是惋惜。
風輕塵又起手道:“無量天尊!許是這魚命不該絕。殿下,就當放過這條魚吧!”
李錦宸有些不服氣,這魚居然從他的手上逃走了,說道:“哼!這條魚命不該絕,總不至於這一池子的魚都是如此吧?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就吃不上烤魚!輕塵,你再去抓一條魚來!”
風輕塵猶豫了一下,然後應道:“是!”
風輕塵和李錦宸又看向水底,尋找目標。
然而,剛才水池裏有一陣波動,那些魚都藏起來了。
李錦宸感到奇怪,說道:“咦?這些魚怎麽都不見了?難道,都藏那山邊深水底下去了嗎?”
風輕塵隻垂眸不語。
李錦宸又看了看風輕塵,見他現在身上濕漉漉的,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說道:“不好意思啊,輕塵!害得你的衣服都濕了。要不,你先回去換一套衣裳吧?”
風輕塵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一個人在這裏,我放心不下。而且,我回去後,道兄們見我這個樣子,肯定要詢問我的,免不了要受道長責罰。不如,我在這裏等到衣裳幹了之後,再回去。如今天氣還算好,過半個時辰也就差不多了。”
李錦宸現在可不會跟風輕塵說,他要跟風輕塵回去了,便說道:“輕塵,那你在這裏站著,我到水裏去抓魚。”
風輕塵忙說道:“不可!殿下,你剛才也看見了,這池水不當我們看得這般淺呢!殿下隻怕也不識水性,還是不要下水的好。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