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漸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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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赦轉頭看著我,“不要挑食,也不要想著縮衣節食。”
我跟個孫子一樣連連點頭,“是是是。”
也不是說我這個人就是慫,我在此需要澄清一點的就是我一點都不慫,隻是比較擅長審時視度,比較會拿捏分寸罷了。再者說除了陛下以外,也向來是沒有誰能夠拿捏住我的,除非我是心甘情願任人擺布的。
我很少這樣,除非是遇見我喜歡的,我就願意低頭,我就願意寵著護著罷了。李赦可不就是這樣一個例外啊?我就是願意在李赦跟前低個頭,不為別的,我也不是懼怕他的,隻是他一皺眉,我便不想他不開心。
小八大概是還沒有見到過我秒認錯秒認慫的模樣,此刻端著飯碗偷笑了一下,然後在我耳邊小聲說,“殿下,這可不行啊。”
“怎麽了?”
小八說,“你怎麽拿捏不住王爺啊?若是以後豈不是王爺要當家了?”
“……你懂個屁啊。”小八才不懂呢,我退步是因為我願意,再者說誰當家不當家這回事還不是誰能做主便做主了。我向來煩那些家長裏短的瑣事,全都交給李赦去打理才好呢,若是以後真的我同李赦成親了,那一定要生一個兒子就夠了,不生女兒也免得學了我們這一輩為了一個皇位勾心鬥角兩敗俱傷,我不願意我的孩子也這樣六親不認,眼裏沒有別的,若真的是這樣未免活的太過於蒼白了一些。
我被自己的想法吃了一驚,覺得我自己還是個孩子怎能夠想得這般的長遠。
一些心虛過後,我偷偷的瞧了一眼李赦,卻見他正細嚼慢咽的吃著飯。
白荼回來了,這個一年見不到八百年的閑散王爺回來了。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五味具雜,複雜極了,他每次一回來我一準倒黴,盡管他是我的哥哥,我卻一年四季之中都想硬生生的掐死他算了。
那時候李赦恰好有事回了寢宮,白荼便剛好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進來就先灌了大半壺涼茶,他一邊扯了扯有些緊繃繃的衣襟,一邊皺著眉頭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這天氣越來越熱了,你這寢宮裏怎麽連冰爐都沒有?”
我說,“我也不太熱。”卻還是拿了一柄團扇來給他在一邊細細的扇著風。
白荼卻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的,就聽他沒好氣的問,“我聽說你跟李赦好上了?”
“……你怎麽不說白蓁蓁還和胥東侯喜結連理,連孩子都有兩個月了。”我有些無語,然後頓了頓又問,“你去的狩獵的那裏就那麽閉目塞聽嗎?”
“你說話少是在這裏陰陽怪氣的了。”白荼說,“白蓁蓁和胥東侯成婚不是很早的事情了嘛,我雖是不在宮中,可我的消息可是最靈通的呢,你少瞧不起人了你!”
我有些奇怪的問,“那,那你問這個幹什麽?”
白荼說,“我就是問問,再者說我看你跟李赦也不怎麽相配,你說若是你嫁給了他,我到底是叫你皇嬸兒,還是叫他妹夫?我覺得先帝下的這道懿旨太不明智了。”
我瞠目結舌了半天,訥訥的看著他問,“你,你一直看李赦不順眼就是因為這個?”
白荼說,“不然呢?若是你平白的長我一輩份,那我是自然不願意的。不過若是李赦平白的跟我一個輩份,我還是十分高興的。”
“我呸!你少不要臉了你,沒事趕緊滾!”
白荼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真沒良心,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看看你,你還讓我滾,可真是太傷為兄的心了。”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白荼看我不配合他也覺得無趣,低頭喝了一杯茶之後,小聲抱怨我沒有良心。
我已經有了一些不耐煩,白荼這家夥想來用一能說清楚,就非得把五六三四給拽出來,直到把人的耐性給消耗光了,他才能慢悠悠的問出來說出來,以至於我直接就說,“你到底要說什麽?你能不能學學人家周十一有什麽說什麽,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
白荼冷哼了一聲,“我跟周十一可不一樣啊,你別總是拿我跟他比較,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我知道白荼是因為周十一流連於風月之地,所以對他這個人還是頗有微詞的和不屑的,倘若白荼要是知道周十一其實是沈途將軍的幹兒子,不知道心裏又要作何感想了。
於是我說,“那你便說啊。”
白荼說,“其實我就是想問問白菁菁的那個男妻張瑤出了事?”
我不得不開始佩服白荼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神技能了,我頗為歎服,“我也不太清楚,你一個人在外麵消息可真是靈通啊。”
白荼頗為傲嬌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肯定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雖不在宮中,可是什麽風吹草動不知道啊。”
“所以,”我看著他,“你到底想問什麽啊?”
白荼訕笑了兩下說,“我就是有點好奇嘛,想問一問唄,也沒有太多別的意思,你都能懂,能懂的麽。”
我麵無表情的說,“我不懂,別問我。”
白荼今年已經十七了,這個年紀還不成婚,別人都隻當他是因為太過於浪蕩,在外麵野慣了,可是隻有我這個妹妹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不願意待在宮中,又是因為什麽才至今還沒有成婚。
隻是他不願意說,我便也不多說一句,因為我懂他,他心裏也明白。卻兜兜轉轉還是繞不過自己心裏人倫綱常那一關。
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白荼微微的皺了眉頭,晃了晃我的衣袖,“你倒是說啊,說說啊,我想知道。”
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啊,全都是周十一告訴我的,我自己都一知半解還怎麽跟他說啊?於是我隻好說,“我知道也不太多,也是聽人說的。”
白荼不依不饒的問,“那你說啊。”
“……”他這副模樣一點都不像他的。於是我把知道全都告訴他,我說,“是因為白菁菁她說自己懷孕了,然後各黨相爭,就說張瑤任職大理寺少卿之間貪圖了不少的金銀珠寶,這事情被抖落出來了,陛下很生氣,臉上也掛不住,雖然沒有革職查辦,卻是直接將他下放了大牢裏麵。”
頓了頓我說,“我覺得陛下這麽做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的仁慈了,還能顧及到白菁菁的顏麵。”
白荼臉色陰沉了幾分,“不是顧及白菁菁的臉麵,是顧及陛下自己的臉麵,要知道張瑤是她一手提拔上去的。”
我想都不想就說,“還不是因為張瑤的老子是張禦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