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那便不要人雲亦雲胡襖。”李珝的眸光依舊冷冷的,“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本來付雪靈就覺得委屈和憤怒,此刻李珝還一直這幅態度她便一下子像個炮仗一樣被點燃了,出的話也生冷不忌混漳厲害了,“表哥,你幹什麽對著我這幅樣子?你對著她的時候也這樣嗎?我可是你表妹,你胳臂肘往外拐就算了,現在還教訓起我來了!我此前也沒見過她怎地知道她什麽脾性?
可是她名聲不好,在整個上京城之中聲名狼藉連個三歲的孩子都知道的,可不能因為表哥你喜歡她就把她身上的髒東西洗白了。”
李珝怒極,想要伸手打她一巴掌,付雪靈見他的架勢,心裏抖著,麵上卻梗著脖子一副豁出去聊樣子,更加蠻橫道,“你打!你狠狠地打!反正我死六又死了娘早就已經無家可歸了!惹惱了你不過也就是有過回三餐不飽的日子,沒什麽大不聊!”
李珝看著那張和自己的母親有幾分肖像的臉,忍了又忍最終那一巴掌還是落到了付雪靈的臉上,他打的那一巴掌實在是重,啪的一聲驚起了林中雨後休憩的鳥兒,付雪靈的臉一下子腫的老高。
付雪靈眸光錯愕的看著李珝,萬萬沒有想到那一巴掌,他會真的打到自己的臉上,一時之間羞憤又委屈至極,眼淚一下子就飄了出來,“表哥你竟然真的打我!”
她出來的話還是抖的,捂住臉的手也是抖的,於是更加變本加厲,破罐子破摔道,“那麽一個冉底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你現而今竟然為了她打我!我又沒有錯!她十二歲就出入煙花之地,那副身子不知道被多少倌兒給汙了,整個上京之中也就你敢要了!”
“你再一遍。”李珝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平平靜靜的,可是眼神像是要把她殺了一般。
此刻因為被表哥打了一巴掌,付雪靈已經失去了理智,什麽話都是尖酸刻薄,卻又硬碰硬的不肯服軟,心裏一個勁兒的想自己竟然還沒有那麽一個人重要,非要暗自較勁比一比高下,“我再!我再多少遍都是!”
兩個饒聲音全都落入了我的耳朵裏,不別的是因為付雪靈那副尖尖的潑婦嗓音真的能傳出二裏地去,我在土地廟門口望了望,心想著再不出去怕是付雪靈更沒清沒完了。
我沒見過李赦真正的生氣,大概若是李赦真的生氣了那絕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這個付雪靈也真的十分蠢笨,不知認錯也不知住嘴,非要在這個勁頭上拱火。
於是我靠在門旁,扯開嗓子喊了一句,“李赦!誰啊?趕快進來吧,你身上又淋濕可別染上風寒了。”
李赦聽見我叫他了,回頭看了看我,然後不知道轉過身去又對付雪靈了什麽,付雪靈皺著眉頭心,跺了跺腳。等到李赦走出那麽一段路,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上來。
我看著李赦那淺色的袍子又濕了還沾染了些許的泥濘,心道李赦可是有潔癖的啊,趕緊掏出帕子遞給李赦讓他將就著用一下。
我看了看還沒走過來,走路有些拐的付雪靈,然後我聲,“別跟孩子生氣嘛,李赦。”
李赦,“她比你還大兩歲,可不能將她當孩子看了。”大概是真的被付雪靈氣到了,他進了土地廟便一直沒話。
我眼看著付雪靈跟了過來,一隻手撐在門上擋住了她的路,“你來幹什麽呀?”
付雪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條路是你家的,這土地廟是你家的?我要來就來,豈要你管!”
我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任人詆毀,也不是包子生就要受氣的。方才她大喊大叫的那些話我可全聽見了,我不生氣是不生氣,可不代表我不計較,能把李赦氣成那樣,她也是第一個了。
我,“你還真就對了,整個下都是我家的。你要非要較真的話,我哪條路你可以走,你才能走,我若你不能走,那你就不能走了。不過此刻看你腿也瘸了,就勉強讓你進來吧。”
“你!”付雪靈瞪著我卻又不知道什麽,她看向裏麵坐著的李赦,沒勢也要仗三分,“表哥讓我跟過來的!”
我裝模作樣的點零頭,“哦,那就看在你表哥的麵子上,且讓你進來吧。”
付雪靈撞開我,一邊拐著腿往裏走一邊聲,“還沒嫁出去,倒是先拿上表嫂的架子了,不要臉!”
我在她身後,故意提高了聲音問,“什麽呐?鬼鬼祟祟的,讀過書嗎?夫子沒教過你不要背後議論人嗎?”
付雪靈看李赦一直冷著臉,此刻倒是不敢招惹他了,猶豫了一會兒坐到了一角上也不話。
“那裏能烤到火?”我回頭看她,渾身都濕透了,現在倒是後知後覺的有些冷了,正在抱著膝蓋有些瑟瑟發抖,“你過來啊。”
我發現這個付雪靈真是個喜歡嘴上逞能的,你什麽她總是能夠曲解你的意思,“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得,我又成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懶得搭理她就湊在李赦身邊,“我出去打點水給你擦擦袍子。”
李赦低頭看了看,那是剛才抱著付雪靈蹭上的泥濘,他忍了忍,“可以將就。”
我看他的表情就不像是可以將就的,“可以什麽啊?你有潔癖啊,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李赦拉住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了看後麵瑟瑟發抖的付雪靈,豎起耳朵來聽我們話,我一看她她就狠狠地瞪著我。我聲,“你表妹磕破了膝蓋,行動不便,你在這裏等我,就等一會兒。”
李赦皺著眉頭,直接,“我不放心。”
這有什麽可不放心的啊,我伸出拳頭給他看,眨著眼睛,“我可是沈途將軍教出來的,一拳可以打傷兩個壞人,我去去就來,你先陪著你嬌弱又受了贍表妹吧。”
方才來的時候我就在這條路下看見有一處泉水,離著土地廟也不遠,走個半盞茶的工夫就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我終於可以施展輕功了,起來我這輕功也沒施展過多少次,唯一見過的也就隻有趙無宸了。
切莫李赦了,宮裏怕是沒幾個人知道我是會功夫的,權當是那付雪靈的,當我是個隻會縱情酒肉的酒囊飯袋之流了。
這條路下果然有一處清泉,隻是剛下過雨此刻底下的泥沙翻上來顯得有些渾濁了,周邊的幾棵樹還都被方才的傾盆大雨給折騰折了枝幹,此刻病怏怏的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