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我想回家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桌邊,拿起一旁的匕首,劃開自己的掌心,眯著眼睛,不一會兒,掌心那條細細的傷口沁出紅色的鮮血。
她眉目一鬆,欣喜的看向李赦,快速從懷裏掏出一瓷瓶子,倒了些許倒在傷口處,瞬間,傷口處的血液流出的更加猛烈了。
白安柔看著掌心沁出的鮮血,呆愣了數秒,轉過頭有些發愣的對著李赦道,“我成功了……”
“君臨寰,我成功了。”
“啊!”
一瞬間欣喜充滿了她的腦袋,她一瞬間撲過來,欣喜若狂的抱著李赦,“我的毒解開了,君臨寰,我解開了。我以後再也不用每個月都要被那毒給折磨的疼死了。以後,我再也不用怕自家哪一起來就毒發身亡了。
我是個正常人了。”
李赦任由她抱著自己,在自己懷裏跳躍的像個孩子,他垂眸伸手摸著白安柔的頭發,“做的好。乖女孩兒。”
白安柔欣喜了一會兒,又嘶了一聲,看著自己掌心還在沁出的鮮血,掏出另外一瓶藥粉倒在掌心,鮮血立馬止住。
“你都不知道,我身上這毒稀奇古怪的很,毒性雖在,卻隻有每月特定的那一毒發,才能夠察覺到。其他時間,用什麽都無法探查到我身上的毒。
但是,我身中此毒,倒是得了百毒不侵之體。隻要我能中毒,就明……我身上的毒解開了。”
李赦見她開心至此,眉目間也軟了不少,“這麽開心?”
“當然了!你不是我,你不懂的。”
白安柔開心的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動,恨不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全下的人,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毒解了。
門外蘇晨遠遠看著李赦眉目溫軟的注視著白安柔,這是自主子出事以來,神色最溫柔的一次,不再是渾身上下豎滿了刺。
也不是從前在宮中時,那種疏離的溫柔。
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蘇晨垂眸輕笑一聲,才快步走過去,“主子!”
李赦臉上笑意瞬間收起來,對那邊還興奮不已的白安柔道,“你難道不餓,不渴?我讓他們備著吃的喝的?你去前廳吃,我等會兒過去……找你。”
經他一提,白安柔這才察覺到自己肚子餓了,昨忙了那麽久,因為緊張吃的極少,又睡了快二十個時,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了。
“那我去吃了。”
“嗯。”
白安柔開心的跑著去前廳,李赦注視著她的背影。
蘇晨上前,“華瓊給暗衛傳,是……若主子前去見她一麵,她就放棄回晏都。隻要見主子一麵。”
“主子,你看……”
若真讓華瓊回到了晏都,那宮裏的那些人必定會知道主子還活著,那主子日後的計劃……
如果隻是去見一見華瓊,倒是也無妨。
李赦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蘇晨,蘇晨立馬從李赦的眼神裏讀懂了他的意思,立馬道,“我知道了,隻讓暗衛跟著她,再不和她做任何交談。”
“……”
李赦沒有回話,隻是邁步走到前廳。
前廳。
桌子上擺滿了各色佳肴,白安柔正吃的歡,見他過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實在餓的厲害,所以沒等你……”
“不用等!”李赦坐下。
立馬又丫鬟擺上了碗筷。
他不似白安柔吃的歡快,即使餓的厲害,吃飯的動作也是慢條斯理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幅畫。
他這氣質,這動作,讓狼吞虎咽的白安柔都不好意思吃的太難看了,她放慢吃飯動作,眼睛卻時不時的去看李赦。
李赦在她視線下,依然吃的優雅。
他來的晚,吃的慢,卻在白安柔的前麵放下了筷子。
白安柔看他吃了一點兒,就已經放下筷子,萬分震驚,“你……就吃這麽一點兒嗎?”吃的比她一個女的吃的還要少。
李赦看她的眼神,就猜到她未表露出來的話,不由自主一笑,“你昏迷了,我可沒昏迷。我沒餓你那麽長時間。”
白安柔:“……”
她臉色一紅,快速的垂下頭,扒拉著碗裏的飯菜,她想什麽呢?難道還以為她沒醒,李赦就沒心思吃飯嗎?
自作多情!
一頓飯下來,白安柔吃的有些撐,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吃了幾顆消化的藥,就在院子裏走動消食。
李赦落在她身後兩步遠的位置,不遠不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白安柔走走停停,他也跟著走走停停。
月色迷人,身後的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讓白安柔覺得極其安穩。
她腦袋裏閃過封山的山崖,那個容貌絕色的男人,用最拙劣的話本子裏的方法,想要*她。
當時,她怎麽也沒有想到。
自己竟然還真的有一,會這麽和他走在一條道上,隻覺得安心。
安心!
是的!
白安柔腳步一頓,猛地轉過頭,直視著李赦。
李赦也站定了,與她四目相對。
她雙眸很亮,也不知道是裏麵倒映的月亮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眼睛原本就很亮。
白安柔上前一步,離李赦更近了一點兒,微微仰頭看著李赦。
“李赦!”
她輕輕喚道。
原本一臉平靜的李赦,猛然間睜大眼睛,臉上再不複平靜無波,垂在身側的手有些微顫,她……什麽時候知道的。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什麽時候知道你是李赦的?”
“……”
“就是那晚上喝醉了酒!”她伸手戳了戳李赦的胸口,“實話,那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
“我也不知道你後來為什麽沒有選擇告訴我,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了。”
“你別想再瞞著我了。”
李赦一言不發,垂眸看著她,“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選擇繼續裝作不知道?”
白安柔揚了揚眉,“你都選擇不告訴我,我當然要選擇繼續裝作不知道啊!”他如果選擇隱瞞,那她當然隻能選擇裝不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現在不裝下去了?”他一直在想,到底什麽時候才算是一個正確的時機,讓他把他真實的身份告訴她。
夜風吹過,李赦一身白衫,在月色下更顯出幾分的蒼白。
白安柔眼中這片白和月光交映在一起,她微微用力握了握拳頭,鼓起勇氣,開口道:“我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既然現在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拖拖拉拉了,李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