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救人
啪!
梁昭所有的話都被這一巴掌截斷,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麵龐,緩緩抬眸看向令狐開。
自她到了令狐府,令狐開雖是收她為徒,可她的待遇比同門弟子要好的多,可比令狐景雲,就算是令狐家的家宴,她也會被令狐開帶過去。
從到大,無論她犯了什麽錯,令狐開都會護著她。
從未對她動過手。
“師……師父!”梁昭呆愣在原地。
令狐開撩開自己的衣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目光冷凝的看著梁昭,“昨晚是不是你帶著乘風出去吃了活物?”
“我……”
在令狐開的視線下,梁昭不敢話,支支吾吾半,不出剩餘的話。
“那個活物是去給慕容嘉月下毒的丫鬟。”
“……”
“你教唆的那個丫鬟,後來又怕她泄露了你的秘密,所以想斬草除根,可昨晚是大婚喜宴,來往客人頗多,你找不到適合的時機處理屍體。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魘鈴控製乘風,讓它吃了那個丫鬟。是也不是?”
令狐開語氣毫無怒色,隻是平靜的敘述。
梁昭捂著臉龐的手漸漸放下來,也收起了那副委屈的模樣,倔強的點頭,“是。”
令狐開重重呼出一口氣,“為何?就因為慕容嘉月進令狐家的門?”
“……是。”梁昭再次堅定回答,“師父,比起慕容嘉月,難道不是我更加配得上師兄嗎?我和師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們同為令狐家弟子,肯定會一心為令狐家著想的。”
她搜腸刮肚的想找出她更適合做令狐景雲妻子的理由。
羅列了一大堆,令狐開語氣淡淡的打斷,“可景雲不喜歡你。他喜歡慕容嘉月。”
“是慕容嘉月迷惑了師兄。”梁昭格外生氣的道。
令狐開看著眼中幾乎露出瘋癲神色的梁昭,幽幽歎了一口氣,“自你到了令狐府,我可有虧待過你?你明知道乘風是我禦獸,我也從未讓他做過食人之事,可你偏偏犯了大忌。”
“師父……”
令狐開的語氣越平靜,梁昭心中不安越大,她期期艾艾的看著令狐開。
“令狐府留你不得了。”
“師父!”梁昭沒想到,令狐開居然要把她驅逐出令狐府。
令狐開站起身,“當年因我與梁家有些交情才把你救了回來。如今你已經長大,我也算是全了那段情了。”
梁昭聰明漂亮,又是故友之女。
他待她自然不同,可他絕不容忍,令狐家中有人控製禦獸食人,甚至還是精心策劃的陰謀。
梁昭麵色慘白,衝過去拉著令狐開的衣袖,“師父別趕我走,我在這個世上隻有師父一個親人了。我也隻有令狐府可待了。師父……”
令狐開看著雙眸淒婉的梁昭,她哭得傷心,梨花帶雨,可令狐開麵色微變,隻抓著她的手腕,而後用力掙脫了,“阿昭,到現在你還在想著如何騙為師嗎?”
“你沒有親人?無處可去?”令狐開冷笑反問,“那淩惜是你什麽人?”
梁昭猛地抬眸,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張臉上滿是詫異。
“阿昭,你隨你姐姐去吧!”令狐開轉身離開,隻留梁昭一人站在原地。
白安柔回到客棧,蘇晨趴在二樓的欄杆處,見她回來,一個側身,問道:“白姑娘今日心情不錯?”
白安柔甩著手上的錦囊袋,“還可以。”
她學著蘇晨趴在欄杆上,手中錦囊在空中晃悠,“你特意等這兒,是有事兒要跟我吧!”裝的好像是偶遇,從她一腳踏進來,他眼睛就盯著她,一秒都沒移開過。
蘇晨手上抱著劍,轉過身靠在一旁的圓形廊柱上,“的確是特意在這兒等著白姑娘的。”
“……”白安柔看過去,示意他繼續。
蘇晨垂眸半響,才猛地抬起眼瞼,“主子昨日動用了內力,今日還躺在床上。”
他話還沒完,白安柔原本嬉笑的神色僵住,隨即眉頭緊鎖,麵色陰鬱,“他何時動用的內力?”
“就……”蘇晨欲言又止,想到李赦的交代,卻又不願讓白安柔什麽也不知道獨享獨享李赦的付出,挑挑揀揀的道,“白姑娘前幾日喝的酩酊大醉,你可還記得當晚發生的事情?”
喝醉的那一晚?
白安柔在腦袋裏搜尋著當晚發生的事情,當時她因為受了淩惜的刺激,大感人生失敗,所以買醉。
後來發生了什麽,她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她搖搖頭。
蘇晨暗自在心裏替自家主子不值,沉聲道:“白姑娘可知道當晚慕容姑娘見你……發酒瘋製不住你,就把主子叫去了。”
發酒瘋?
製不住?
白安柔還未從這兩個信息當中回過神,就被後麵的這一個給砸的一震,“君臨寰去了慕容府?”
蘇晨點頭。
“他……做了什麽?”對於她這個初次喝斷片兒的人來,回憶醉酒時的情景,還不是那麽熟悉的操作。
她是真的完全一點兒印象都沒櫻
絲毫不記得那晚上君臨寰出現過。
蘇晨搖頭,“主子一人前去,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等主子回來後,就命我去查了姑娘的當日遇見的人和事兒……”
“你就查到了淩惜!”
“是。”蘇晨見白安柔秀眉微蹙,“姑娘莫要惱,主子也是為了你好。”
白安柔一言不發,繞過蘇晨朝著李赦的廂房走去,伸手在門上敲了敲,門內傳來李赦暗啞的聲音,“進來。”
推門而入。
李赦臨窗而坐,墨發披散未束,一身白色裏衣,原本猙獰的臉上此時顯露出幾分病態的蒼白,隻那雙幽暗的熠熠生輝般的好看。
“令狐家的事情解決呢?”
話都透著虛弱。
白安柔眉目一鎖,快步走過去,伸手要去抓李赦的手腕,被他躲開,她不解的看向他。
李赦卻薄唇抿了抿,似笑非笑,“白姑娘這一進來就要對我動手動腳,是否太操之過急了些。”
白安柔翻了一個白眼,“你這裝模作樣的油腔滑調倒是和李赦很像!”她一伸手就抓住了李赦的手腕,強行把脈。
李赦卻因她剛才那句話愣了幾秒,長睫一垂,遮住了眸中情緒,“你李赦裝模作樣,油腔滑調?”
從未有人這麽過他。
尤其是她。
他子任務自見到白安柔第一麵起,他從未做過像她想的那樣裝模作樣,油腔滑調!
白安柔點頭,“你不認識他!你要是認識他,就肯定會讚同我的話。”她完,皺了皺眉頭,“還好你催動內力沒有太過激烈,你這樣其實也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