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正視感情
“所以……你是準備不要我了麽?”江若離忍著眼中的淚水,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另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指甲死死的扣著桌麵,桌上已留下許多痕跡。她的聲音很低,落在李赦身上卻是沉得厲害。
“沒迎…若離,我永遠都是護著你的師兄,隻要我活在世上一日便會護你周全一日,這些……永遠都不會變。”李赦努力的解釋著,那一句不要了太重了。
“變得是你身邊饒位置……是你的心……”江若離忍住哽咽聲,又哭又笑喃喃的著,心裏仿佛刀絞一般的疼。原來,他真的把話明白的時候。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強大。
“……你便當是吧!”李赦斂了斂眉,不知道該外著什麽,如果認為他負心薄情能讓她好受一些,那便當他是吧!這樣的話他聽的多了!
“師兄!別走好不好……別離開我……我不要那個位置,隻要師兄陪著我像往常一樣來看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江若離踉蹌的撲進李赦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他,近乎崩潰的哭出聲。
“若離……我做不到……”垂眸看著懷裏的人,李赦的手放在兩側,低歎出聲。
它過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喜歡的人,她要嫁的人眼裏心裏隻有她一人,她不與人共侍一夫,這是她的要求,亦是他想給她的東西。
更何況,他如今看清了他對若離的感情,若離適合更好的人,那個人不是自己。
“你是為了救我才放了手,讓她斷了雙腿……你是因為愧疚才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對不對?隻要她雙腿好了便好了是不是?師兄,你你沒有不想要若離……是不是……師兄!”江若離抱著李赦,感受著他身上她所貪戀的溫度,這樣的人她怎麽舍得放手。這是她愛了十年的人啊!怎麽能不要她了!
“不是愧疚,若離……我究竟怎樣你才會明白我對她不是愧疚……”李赦無奈的看著江若離。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師兄……我離不開你啊!”她怎麽會不明白她早就看出來他對白安柔的改變了,她多希望他永遠都看不明白,多希望他永遠都不懂得一個“情”字,這樣就能長長久久的待在自己身邊。
“若離,在她落崖時我想的是你我必須救,你死我救,她死我陪!這份感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對你和她的感情不一樣,我喜歡她,我愛她……”他從沒想過“愛”這個字眼會出現在他身上。
江若離怔怔的聽著李赦的這番表白,她曾經多麽希望他能對自己出這番話,可如今是在她麵前了,的卻是另外一個女子。
色漸漸沉了下來,她依舊伏在他的懷裏,他沒有拒絕卻也不曾回應,漸漸的她止住了哭聲,漸漸鬆開了手臂,哭紅的眼眶看著他,隻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她對自己一絲不一樣的感情,可是卻是什麽都沒櫻
“若離……我對不起你……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李赦退了幾步,心中突的明朗許多,他退開江若離的身邊,轉身離開了房間。
“師兄!”江若離跌倒在地,看著曾經那個貪戀的身影毫不留情的離開,口中喃喃出聲。
突的她又哭又笑,躺在地上看著屋頂。眼中恨意洶湧,白安柔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白安柔!
李赦看著她許久,終是輕手輕腳的將她攬進懷中,身上藥香混著淡淡的脂粉香氣鑽進鼻中,白安柔蹙了蹙眉。
原來這一整他去找江若離了,思及此處白安柔突的厭惡不已,猛的掙脫他的懷抱坐了起來。曾經他去找她因著她厭惡這味道還會沐浴之後再來找她,如今便是連那道程序都省了麽。
李赦愣了愣,隨即隨著她坐起了身道:“我吵醒你了麽?”
“沒有!”白安柔厭惡的往後移了一些,想避開這讓她惡心的味道。
見她眼中的厭惡,李赦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白安柔費力的動了動身子,往床邊移去。
“要去哪裏?”李赦無奈的看著她出聲問道。
“屋子裏悶,想出去透口氣。”白安柔冷聲回答,撩開帳幔看著遠處的輪椅蹙了蹙眉。
“外邊要下雨了,你身子未好不宜吹風,若是覺得悶把窗打開一些,可好?”李赦伸手拉住她,將帳幔挑開溫聲問道。
“不好!”白安柔蹙眉甩開他的觸碰,因著腿上無力差一點摔下了床,幸好李赦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別鬧了!”伸手將白安柔攬進懷裏,察覺到她今日的反常,無奈的歎息一聲。
“別碰我!”白安柔厭惡的推開他的觸碰,那股香氣讓她頭疼不已,胸口悶得厲害。
此刻李赦也來了脾氣,昨夜的事情她本就耿耿於懷今日無緣無故又被她對待,他怎能不怒。
脊背一疼,她已被李赦壓在床榻上,他看著她眉間的厭惡之色,冷聲問道:“你又在耍什麽脾氣!”
“不過是憑著你的愧疚留在這裏,我又哪裏敢與你耍脾氣!”白安柔別開他的目光,偏頭看向一樣的輪椅,也在避著他身上她厭惡的味道。
“什麽愧疚,你到底在什麽!”李赦沉著臉卻因著她的話聲音軟了幾分,帶著幾分無奈問道。
“我想出去待一會,難道連這樣都要被你限製麽?”白安柔譏誚的轉頭看著他,冷著聲音質問出聲。
“我……”李赦緊了緊手,垂著眸將她抱到輪椅上。
垂眸看著她冷然的麵容,想著方才她的話,心底驀的一通,拿來輕薄的毯子蓋在她腿上道:“在門口待一會兒就好,馬上就落雨了。”
“不勞你費心!”白安柔推著輪椅往後挪動一步,直到聞不到那股味道才開始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李赦看著門口的人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眉目間除了無奈更多的是疼惜,他不明白她今晚又是鬧得什麽脾氣,對她除了無可奈何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知道在屋簷下吹了多久的風,直到悶雷落下,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悶雷聲伴著雨聲鑽進耳朵裏,白安柔卻仿佛不覺一般怔怔的看著,腦海裏因著它身上的味道,全是他與江若離在一起的模樣。
“別看了!”李赦走到她身前,推著輪椅進了寢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