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輸得徹底
方才的掙紮和解釋已經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若是他今夜非要對她怎麽樣,她沒有力氣掙紮了,況且她本就是他的妻,這樣的事她沒有理由拒絕。如此以來,也算是作為他曾經為她脫困的報酬吧!也算是她徹底放棄這段感情的一個見證,能把心收回來,就算失了身也不至於像曾經那樣痛苦了。
“不……不是!我……”李赦站起身製止了她的動作,將她的衣服攏好。聽著她無力的話,他想解釋,可是卻怎麽也解釋不了。方才確實是他想要她,可是他沒想過要羞辱她,他是氣急了才會對她做那樣的事,可是他無力做辯駁。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擾了。”退開他的懷抱,白安柔腳步虛浮的往外走去。
李赦的手僵在原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走,他想叫住她,一句:他信她。想叫住她,不讓她離開,可是喉嚨澀的發不出一個字,想要拉住她,留下她,可是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一步也邁不出去。
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視線,聽到關門聲,隱隱約約聽到錦兒哽咽的喚了一聲:“姐!”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空聊房間,看著那一片狼藉,才意識到她已經走了。她方才要與他和離,要離開他!他的心好痛啊!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怎麽能離開呢!怎麽能與他和離呢!他舍不得啊!他信了,他相信她,她那樣坦蕩他怎麽會懷疑她啊?他為什麽就不仔細想想呢!為什麽要那樣對她?
“柔兒……”一聲痛苦的低喚聲從他喉嚨裏溢出,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李赦倒在床榻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件被他撕碎的衣服,看著她蓋過的錦被。伸手把它們擁進懷裏,聞著那獨屬於她的味道,心口細密的疼痛襲來,疼的他連眼都不敢睜開了。
一夜未眠,他就那樣擁著她的衣服枯坐了一夜,過往的種種不停的在腦海裏閃現,可唯一清晰的卻是她淚流滿麵、心灰意冷的模樣和那句:“我們和離吧!”
“爺!”連易叩響了門,低低喚了一聲。
“!”望著空空的寢閣,李赦沉聲道。
“尚書府公子傅亦恒昨晚被人閹了,昨夜有人稱在佳怡居見他調戲一名女子,那女子是王妃!後來傅亦恒被一紅衣女子帶走,再有消息時便是傅亦恒被涯消息。傅雋此刻正大肆尋找昨夜的女子,要為傅亦恒討回公道。”連易將今日的傳聞盡數告訴了李赦,若非牽扯到白安柔這樣的事情他該拍手叫好才是,傅亦恒那樣的渣滓早該如此了。
李赦怔怔的聽著連易的稟報,聽到傅亦恒調戲的是白安柔時,心猛的一刺。腦海中浮現出昨夜她那哽咽的話,她她在外被人欺辱,而他卻與別的女人恩愛纏綿。是啊!昨夜那個時候他在陪著若離啊!否則怎麽會趕過去時看到的會是那樣的場赦。
依照她的性子,昨夜被灑戲又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更何況那是臭名昭著的傅亦恒,若是她動了手今日這麻煩可沒那麽容易擺平。所以,燕祁城扮作女人幫了她,解了她的圍。她是他的妻,卻要別的男子護著,而他卻在懷疑她,羞辱她!
“把事情擺平,莫要扯到她身上,想辦法把傅亦恒弄出來,送到金風樓,辦妥了告訴我!”緩緩從床榻上站起身,伸手揉著發疼的眉心沉聲道。
“是!”連易微頓,把這尚書府的公子弄出來送到金風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把他送到金風樓那樣的地方,他家爺這次真的是狠到極點了。金風樓可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去的地方,傅亦恒那樣細皮嫩肉的年輕公子,隻怕有命去沒命出來了。
“她呢?……還好麽?”抬起頭,他低聲問道,語氣中卻是透著深深的無奈與疼惜。
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他所的那個她是誰,如實稟報道:“王妃昨夜連夜回了相府,回去之後倒是沒發生什麽,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出來。”
昨夜聽府中的人他們大吵了一架,夜裏白安柔直接穿著一件單衣回了相府,而他也是獨自在千音閣中待了一整夜。
“讓連佑帶幾個隱衛去保護她,別讓她發現了,有事情盡快稟報,下去吧!”他對她就是太放心才會讓她陷入險境,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他會好好守著她,不會再讓她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右相府
自白安柔回到相府就躲在角落裏,將頭埋進雙腿間不言不語,剛開始還能聽到抽泣聲,可後來卻是靜的可怕,若不是能聽到呼吸聲,都甚至懷疑她已經沒了氣息。
“姐!”看著白安柔模樣,錦兒哽咽出聲,將毯子蓋在她身上,靜靜的站在一旁陪著她,整整一夜。
半夜白江寒知道她回來了,曾過來看了一眼,見她不言不語隻得讓人安頓好,等著明日再做打算。半夜獨自回了娘家,多少他也能猜出一些什麽,不想他算計了半生,不想發生的事情卻還是一件件的發生了。
“姐!您吃點東西吧!再這樣下去會餓壞的!”看著眼前熱了一遍又一遍的粥,躊躇良久,錦兒軟聲開口勸道。從昨夜她就沒有進過食,連滴水都不曾用過,若是再不吃點東西,這人會垮的!
“我想沐浴。”沉默良久,白安柔緩緩抬起頭,嘶啞著聲音道。
“好!我這就去準備!”雖沒要吃東西,但是已經肯開口話就已經很好了,至少能證明她沒事了。
溫熱的水讓白安柔麻木的身子緩和許多,泡在溫水裏看著氤氳的霧氣打濕了眼眶,淚水又沒有出息的流了出來,想起昨夜的種種,越想便越發委屈,她本是不愛哭的,可是遇見李赦之後就像是被戳中了淚腺,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因為李赦這樣的混蛋哭,一點都不值得,如燕祁城所他就是個木頭,連顆心都沒有又怎麽會有感情,有也是別饒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收拾完自己,看著鏡子裏那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的人,白安柔覺的又好氣又好笑。她何必為了那樣的混蛋作踐自己,反正已經與他提了和離了,她也已經離開了王府,這段時間做她的相府姐就是了,管他做什麽,等拿到和離書她就自由了,世界上長得好看的人那麽多,她何必一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