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一個太後派來的耳目
“三嫂,你卡樹上有個鳥窩!”四皇子指著花園裏的一顆風景樹道。
白安柔抬頭便看見了那個超大的鳥窩,隨即狡黠的一笑,“我們上去看看有沒有鳥蛋好不好?”這話一出,其餘的三個皇子那頭點的像是雞啄米似得。
這爬樹的活當然是落到了白安柔的身上了,她可是這些孩子中的孩子王。換了身方便的衣服,爬樹對她來還不是菜一疊!
“到了,到了,三嫂,你快看看,窩裏可有鳥?”一皇子道。
白安柔抱住樹幹,慢慢的鬆開一隻手,伸長脖子往鳥窩裏看去。隻見一隻紅黃相間的花蛇正吐著蛇信,發出斯斯的聲響。
饒是再大膽的人,這突如襲來的一幕,也把人嚇的魂飛破散。隻聽見啊的一聲,白安柔華麗麗的掉下了樹杆!還好鳥窩位置不是特別高,也還好她掉的快,不然可能就喪身蛇毒了。
“哎呦,我的屁股!”白安柔疼的齜牙咧嘴,卻慌忙擺手,“這事傳出去,我怕我要給六王宅丟人。”
李赦這幾總覺得少點什麽,之前一個人住這麽大的王府,也沒有覺的什麽。可是自從成婚後,他的床上便多了一個人,慢慢的他就習慣了生活裏到處都是她在嘰嘰咋咋,自從四弟五弟六弟住進來後,她似乎就轉移了她的目光。
盡管自己依舊每讓廚房做了很多她愛吃的東西,可她似乎都沒有關注這是誰的一片心意。
晚上睡在床上,李赦認真端詳著身邊的人兒,她最近長胖了不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手感真好,肉呼呼的。
李赦伸手摟住白安柔的腰,她的腰也圓圓的,看來要添新的衣服了,她的穿粉紅色甚是好看。
白安柔一覺醒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嚇的她困意全無,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赦王爺。
兩人一起用完早膳,白安柔捏著帕子抹了抹嘴角,水到渠成一身而起,道:“找四弟他們去了。”
完一陣風似得跑開,李赦扶額,這是要把他徹底忽略了吧。
四個人在王府玩的實在是不夠盡興,白安柔靈機一動,開始引誘其他三個人。外麵的世界可比宮裏要好玩多了,外麵有賣東西的,茶館書的,妓院,酒樓,還有耍猴的.……三個孩子哪裏經得起這樣的引誘,於是共同謀劃著怎麽出府不被發現。
四個人剛走上街,便被一個場雜耍吸引住了目光。
一人右手執鞭,猛的在空氣裏一打,啪的鞭響像是放炮一樣,身旁的熊就能按照他的話去做,讓它寫詩,做畫都不在話下。這樣稀奇的玩意,白安柔也是頭一次見,雖她家商業廣,和很多地方有貿易往來,不過她爹爹也沒有和她過這麽個雜耍。
白安柔認真的看著這個熊,她感覺這個熊像人!到底是哪裏呢?除了它能聽懂人話,像人一樣直立.……正是白思不得其解時,旁邊的四弟突然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耳語道:“三嫂,你看這個熊在哭啊!”
白安柔突然就反應過來了,對上它的眼神,像饒眼睛一樣,有了太多本不會有的情感在裏麵。
一直到中午,圍觀的人都散了。
四個人還像是貪玩不回家的孩子,站在雜技攤前,不肯走。訓熊的人,看著幾個孩不願離去,便讓他們幫忙看著熊,自己先大吃大喝一頓去。
“三嫂,你我們如果能讓父皇,皇太後也看看這稀奇的雜技,他們肯定也很開心吧。”老五意識到自己漏了嘴,頓時止住了接下來的話。
隻見這隻熊往訓熊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然後熟練的拿起毛筆,在白紙上寫了幾個字:救救我!我願意進宮表演。
白安柔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利落把紙團裝進袖兜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熊的毛,不是穿的熊皮,是真的熊,這頭熊成精了?
白安柔心裏震驚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一時之間她竟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白安柔正在左右為難要不要帶它們回六王宅,旁邊卻衝出一隊巡邏的侍衛,迅速把訓熊的和熊都圍了起來。
訓熊人咬著酥餅回來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被官兵圍起來的熊,此時正被官府的人強製性押上了馬車。
“幹什麽幹什麽!”
“沒交官稅就表演,經誰批準了?”
為首官兵將刀橫在了訓熊人身前,訓熊人驚住,動也不敢動。
白安柔眼看著官府人將人和熊帶走,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字條,一時之間她為難了起來。
這隻熊來頭不,行為更是出乎了白安柔的意料,明明隻是一隻熊,為何舉手投足間同人並沒半點差別?
一時間白安柔沒了玩的心思,回了六王府,晚飯沒吃,直接進了李赦的書房。
除了早上,一沒見李赦的白安柔,聽李赦今上朝,遭到了朝廷幾位長老的一致告狀。
白安柔不想管朝廷的事,想來他心情也不好,猶豫了許久還是打算先回房間。
不成想,裏屋傳來聲音,“怎麽不進來?”
白安柔定了定,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描金長書桌上,並未有任何的書本,隻是簡單放了一盞茶水,李赦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枚印章。
見白安柔走來,他才將印章收起,不慌不忙,似乎並不怕白安柔看到。
“什麽事?”
白安柔坐在一旁,拿出一張字條來,擱到李赦麵前,道:“你見過會寫字會哭會求救的黑熊嗎?”
看了看字條的李赦,微微一笑,“你來就是給我講個故事的?”
白安柔知道李赦不信,直接起了身,道:“不是故事,白在集市親眼看到的,黑熊向我求救,這個字條就是它寫給我的!”
白安柔見李赦無動於衷,有些失望。
李赦淡然一笑,望向白安柔,“兒也不早了,早點睡,別瞎玩,更被忘了你的赦王妃身份。”
李赦看著白安柔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兒,麵容微微斂起,神情嚴肅,捏著手中的字條直接起了身,後腳便叫了馬車出了府。
“大哥,你怎麽白安柔是妖怪呢?”李赦憤憤道,“還念什麽清心咒?我又不是要修道成仙,難不成還要斷七情六欲?!”
太子:“……”明明是這子人家姑娘是妖怪,他不過隨口附和一句,三弟這臭子反過來還質問起他來了?
“大哥若是沒什麽事了,我就告辭了。”李赦本以為自家大哥能給點建設性的意見,沒想到交談之後非但沒覺得舒心,反而心裏堵得更厲害了。如此一來,語調中難免帶了幾分不耐煩。
太子鬱悶地道:“你走吧。”有個提早發情且欲求不滿的弟弟真是叫人好生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