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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曾到過

  我叫坤,出生於北方的一個小地方。


  1993年12月14日冬季,那是我第一次來到了這個世界,就那樣一個小小的我。


  當時家裡一片忙碌,由於是冬天,路上也結上厚厚的冰層,只能叫自家(俗稱:本家)的一個奶奶接生。


  當時因為換親,母親後來是因為逃婚才被現在的父親帶回家來的,在當時那個年代,結婚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雖然當時他們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註定,本來因為那件事,就只是一念之差就不該有我的出生,只是後來母親心軟,才沒有離開他,沒有把我打掉。


  後來那家人找來了,沒辦法只能花錢和商解決,處理完后,他們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那家人就這樣不了了之。


  一歲那年,冬天。


  我當時應該是肚子疼和發燒,當時的父親沉迷於基督教,當時剛好周末,去教堂守禮拜了。


  那天晚上,母親抱著去診所看,那個醫生也不知道開了什麼葯,結果還是高燒不退一直拉肚子。


  後來就開始越來越嚴重起來,目前當時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就打電話讓父親回來了。


  趕緊跑去鄰家借了一輛三輪車,冒著大雪厚厚冰層的路上,連夜趕去縣城裡的大醫院,雖然只有幾公里路程,因為路滑的原因卻是走了好久。


  到了醫院時,我都已經昏迷,渾身冰冷。


  醫生直接將我帶去急救室,經過一會兒時間搶救,慢慢恢復了氣息。


  死神並沒有就此帶走我,而是把我留下了。


  就這樣,和那個診所那一家人也開始不去說話,不去他家看病了。


  一直到兩歲多那年,我有了一個妹妹。不過,卻因為我,他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長大,就已經離開了。


  那是寒冬臘月,那晚村子有放電影,我讓母親帶我去看電影。那晚母親背著我,很多人在雪地里上鋪了一層干麥茬,坐在上面看電影。


  一直到電影結束,我還讓母親背著回來。


  當時是真的不懂事,而且不願意走路,可能因為當時只有我一個兒子,他們都疼我一點,有什麼想吃的,基本上都買給我吃。


  大概隔了幾天,妹妹生下來了。


  第一天,呼吸還正常,當時父親又經常往教會跑,家裡冷的連暖爐都沒有,厚被子也沒有幾條。


  可能是因為著涼了,加上有些累,那晚母親睡得比較沉,母親當時已經很疲憊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開心的跑去告訴唯一的一個朋友,跟他說我有妹妹了。


  等我回到家在看妹妹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氣息,也不會睜眼了。


  如果當時去醫院的話,也許我現在有的就是一個妹妹,而不是現在的弟弟了。


  大龍,是我一起玩的朋友。


  貌似除了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玩了,可能是因為兩家離得比較近吧!


  就這樣,又剩下我一個孩子了。


  直到四歲那年,我有了一個弟弟。


  隨意時間推移,我漸漸的長大,那個弟弟開始會走路,說話。那是我第一次聽他叫我「得得」,他說話不清,不會說「哥哥」,只會一句「得得,得得」的叫著。


  這個弟弟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經常喜歡跟著我,搞得我每次偷偷出去就必須得帶他一起出去。出去幹嘛了,還要回家打小報告。


  小時候比較喜歡挖膠泥,捏泥人。


  那時候經常去找大龍一起,我捏泥人什麼都捏的比較好,也比較多樣式。大龍捏的東西就比較另類一點,他捏的泥人怎麼看感覺跟個小五角星似的!他家門口有一些紅色膠泥,所以他捏的泥人基本上都是紅色膠泥。


  …………


  每逢過年走親戚,還是其他,只要是帶回來的零食點心之類的,我都喜歡藏起來,從來不舍的吃。可是這個弟弟總能找到我藏的零食,然後拿出來吃掉!不給他分零食,就又各種告狀,搞得我不怎麼待見他。


  不過我也並不在意,與其吃,那時候我更喜歡把東西放著,一個也不舍的吃。


  數年後,我們都長大了。


  我開始上學,一年級。


  那天我路過澡堂門口,在路的旁邊有大片煤塊堆,用於洗澡堂燒水用的,煤塊堆里一般情況下都會有炮線(帶皮細鐵絲)。我扒拉了一會兒,還真弄出來不少炮線,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類似像管子狀的東西被我帶到了學校。那時候也比較貪玩,不過卻從來沒有那麼多時間跑出去玩,如果被發現跑出去玩了,回來就會是一頓毒打。


  在學校的時候我也是常常被欺負,一開始我還會告訴家人,後來發現只會責怪。


  慢慢的我也開始不和他們說話,無論學習上會不會的我既不去問老師,回家也不去問家長。


  習慣了把所有的事情,默不作聲。


  當時我把那炮線和那個管子帶到了學校,在第二節課休息的時候,我們語文老師他兒子和我同班同學幾個人趁我不在,偷偷的翻我書包,把那個東西翻了出來,然後放到了煤爐上。


  當時是課外時間,我正在操場上玩。


  突然間「砰」的一聲爆炸聲,從教室內傳來。我匆匆跑進去一看。只看教室內,一陣煙霧繚繞著,煤爐渣子炸的滿地都是,劉凡哭著跑了出去,饒曉棟也是流鼻血,嚇壞似的在那杵著。


  我看了看書包,立馬就知道了他們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至於其他的,反正也不是我的責任。


  當然,當時我是不知道那就是雷管,那些傢伙經常手殘翻我書包,有時候就連鉛筆都給我偷走了。儘管後來他和另外一個同學受了點傷,我反而還挺幸災樂禍的,誰讓他們平時一直欺負我。


  平時也就上學放學,無所事事。


  一直到某一天……


  那天放學回到爺爺住處,看著滿院子的白布,還有那正屋裡一大口木棺材,爺爺的照片就在那裡掛著。卻再也看不到那個會給我買東西,哄我的人了,我沒有哭,我跑到了以往一個人呆的那個地方,躲水渠底下的角落裡。


  我知道肯定是爺爺嫌我不乖,不聽話,他走了,也不要我了。


  然後就開始,喜歡一個人呆著,也不在跟誰說話。


  轉眼那年我已經七歲了,當時我撿了一隻小鳥回去,他嘰嘰喳喳不停地叫著,看起來好像是餓了,我就跑去門外草地給他捉螞蚱吃。


  突然的腳下一疼,血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深深地傷口漏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我只記得那時我沒哭,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只看見自己躺在家裡床上,醫生拿個針正在一針一針的幫我縫著腳上的傷口。


  就那樣,小半個月的時間我都在家裡躺著,直到假期滿了。半個月後拆了線,醫生還囑咐了好多好多,我感覺他好啰嗦,一時的貪玩讓我忘了腳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


  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我去坑邊捉小蝌蚪去了,腳上難免碰到了水。回去之後我自己看著腳上裂開的傷口,用酒一點點的擦了擦,用剩下的紗布重新包了包。


  後來家裡開了一家飯店,我就一個人搬去爺爺墳邊的小井屋睡去了。一張床,一個燈,一口井。就連窗戶都沒有,小井屋外的牆邊是爺爺和奶奶葬在一起的墳地。


  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每當天黑下來,吃完飯,我就獨自一人走去那個小小的井屋中休息,雖不大,卻是我棲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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