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你怎麽還不回去休息?”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在嬌妻的眼前發呆,蘇老爺急忙走向前柔聲的問道。
“爹……”
“嗯”
“你……你跟娘。”
“雅兒,你怎麽了?”見一向精靈古怪的女兒第一次說過這麽遲疑。蘇老爺麵色一凝,擔憂的看著低頭為難的蘇小雅。
“沒……”躲避著蘇老爺眼中的尋回,蘇小雅甩來心中的疑惑,抬頭朝著蘇老爺嫣然一笑,“爹,我沒事,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盯著蘇小雅一會兒,蘇老爺雖有疑問卻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慈愛的看著蘇小雅道:“嗯,下去好好休息吧!”
蘇州本就是一個多雨的地方。晴空的天氣依稀之間被濃雲密布,狂風四起,卻也不似大莫那麽襲人與沙海之中。雷聲接著一接的響起,不一會兒幹燥的地麵上便有星星點點的雨滴落下。
雲煙妖嬈,衣服四散的灑落在那昂貴不已的青玉板的地上,床上兩軀極具糾纏纏綿的身體正在賣弄的取悅著對方,不是的輕發出一兩聲,輕歎的呻吟聲。
郭征起身卻被身後的溫香軟玉給抱住,身後傳來女子慵懶有些沙啞的聲音,“公子要回去了嗎?”“恩!”應了一聲,郭政立刻便起身更衣,卻不想被身後的女子緊緊的抱住,一會兒便傳來那女子哭泣的聲音,“是小如伺候的不好,公子才會這麽心急的回去嗎?”
郭征回頭笑對著床上的美人兒道。“怎麽會呢,是本公子今兒有些事要早些回府。小如乖,下次公子一定會在你這裏待的時間久一點兒。”
“哼!”名為小如的女子輕哼一聲,美豔的臉上卻帶著嬌嗔的表情,更是讓郭征留戀不已。趁著小如癟嘴不注意,郭征如願的偷了個香。
“啊!~”輕應一聲,小如如嫣的臉蛋變得更加的嬌羞起來。
偷香成功的郭征看到小如吃驚並嬌嗔的目光更加的高興不已,大笑道,“好了,本公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下次一定會讓享受個夠。”
床上的小如聽到郭征帶色的話後,美豔的臉上一紅,隨便的批了一件薄薄的輕紗外衣下床來到郭征的麵前,“公子,奴家幫你穿衣吧!”“恩,好!”笑得一派的歡喜的郭征自然是歡喜的很,急忙讓那芊芊玉指來為自己穿衣。
小如一邊為郭征穿衣,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公子是有什麽事兒,要急著離開這裏。”
“……”
問了這麽久仍是沒有聽到回應,小如抬頭不願的看著眼前這個想入非非的男人,強忍住嚴重的厭惡,嬌笑的問道,“公子你在想什麽?”
郭征低頭不意間看到小如眼中的疑問,淫笑的回道,“嘿嘿,別問了,爺兒今晚上還來讓你伺候可好?”“好,怎麽不好。”
身為青樓的女子哪有好不好之分,有錢的爺兒就是天,她們隻能俯首在地任他們任意的欺壓,何來的任意妄為。
蘇小雅自回房之後便急匆匆的來到小喜的房間,沒想到迎接自己的卻是小雨含淚紅腫的雙眼。
“小姐,小喜姐她怎麽會……嗚嗚……”
蘇小雅有些頭痛的安撫著哭泣的小喜,想要看床上的小喜還要小雨淚水的轟炸,蘇小雅扶額抬頭對著身邊的小雨道,“小喜她沒事,小雨你去給我準備一些洗澡水去。”
“嗚嗚……是……小姐!”噎嗚著小雨出了小喜的房間。蘇小雅這才得以安靜了一會兒。看著床上躺著消瘦不已的人兒,蘇小雅的心裏一直都是內疚的。如果不是她故意讓小喜跟著自己,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她要跟著多管閑事,她也不會中毒,小喜才這麽大,她應該是要好好的享受生命,好好的生活才對,可現在她卻躺在床上,這讓她怎麽能不內疚,不覺得愧對於她呢?
做看了小喜好一會兒,直到小雨紅著一雙兔子眼來到蘇小雅的麵前,蘇小雅這才回神對著眼中帶有擔憂的小雨道,“小喜會沒事的,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看到蘇小雅也很難受的樣子,小雨強忍住即將要落下的眼淚,安慰著同樣比自己心情更為難受的蘇小雅道,“小姐你剛剛回來也累了吧,你還是先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這裏的事情交給奴婢就行了。如果小喜姐醒來的話,我會立刻通知小姐的。”
明白小喜的擔憂,蘇小雅強迫心中的擔憂對著小雨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小喜吧!”
“是,小姐!”
從小喜的房間出來,蘇小雅是真的累壞了。舒舒服服的在水裏泡了好一會兒,直到熱水變溫水,再從溫水變冷水她才慢悠悠的起身。
“唉,明天一定要為小喜去尋那人!”想著蘇小雅的眼皮慢慢的合上進入夢鄉。
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蘇小雅很早便被小雨叫醒。
“小姐,夫人找你呢!”
“娘找我?”一臉迷糊樣子還沒有清醒的蘇小雅,聽到小雨的話後不解的問道。
“是,小姐。”
“哦!”
穿衣整潔蘇小雅很快便來到大廳之內,“娘,你找我!”“來,快來!”蘇夫人扯住蘇小雅的手,一臉疼愛的看著一臉不解的蘇小雅。
“雅兒快來接過郭公子!”
這又是那個不長眼的男人?抬頭蘇小雅如願的看到了一張眼中帶著驚豔臉,低頭垂眼掩飾著眼中的厭惡之色,柔聲地喊道,“郭公子好。”
一臉驚豔的郭征急忙回神,起身姍姍有理的抱拳回道,“小生這廂有禮了。”
厭惡的看了一眼低頭的做樣子的郭征一眼,蘇小雅滿眼疑問的看向蘇夫人,卻看蘇夫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蘇小雅使了一個眼色給蘇夫人,不一會兒便見蘇夫人滿臉笑意的對著雙眼一直看著蘇小雅的郭征道,“郭公子今日來蘇府是有什麽事嗎?”
“沒……不,今日家父讓小生來是為了貴府今年的朝貢之事。”
“哦?”頷首,蘇夫人見郭征看蘇小雅的表情之中有著愛慕以及一些閃爍的目光,微微笑道,“實在不巧的很,今日家裏的男丁都出去談生意了。郭公子可改日再來,錚燁回來我會轉告於他的。”
聽到蘇夫人含蓄趕人的話,郭征強忍住心頭的怒火,強笑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郭某改日再登門拜訪。”說完留戀的看了一眼看向別處的蘇小雅,這才姍姍離去。
一待郭征離去,蘇小雅這才滿臉怒容的看著座上的蘇夫人。
“娘,這家夥怎麽會突然來到我們府上?”
有些心虛的蘇夫人抬頭悄悄的看了一眼怒容的女兒,心中也有著詫異。她沒有想到的是郭征雖長的一表人才,但卻心術不正。原本她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女兒好好的認識這名才俊,沒想到自己還是看走了眼。這下倒好,郭征是看上她的女兒了,但她這個當娘的卻後悔了,更別提那脾氣極像自己的女兒。如果她知道自己叫她來的原因,還不知道她娘倆要鬥到什麽時候。
見蘇夫人正在皺眉不知想什麽,蘇小雅不悅的喊道,“娘!”
“什……什麽事?”一臉驚魂未定的蘇夫人聽到蘇小雅的喊聲之後,立刻回身,但卻露出了一些馬腳。
“娘,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那,哪有!”搖頭否認,蘇夫人急忙端起桌子上的熱茶,輕輕的抿了一下,借以平定一下自己那不安的表情。
“我聽費管家說,你昨兒回來又帶回一男子。”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回答。蘇夫人恢複常態,雙眼精銳的看向蘇小雅。
“唔,是……是啊!”咽下口中的酥餅,蘇小雅含糊的回道。
“唉!”輕歎一聲,蘇夫人起身來到蘇小雅的麵前。她明明生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為什麽她的女兒卻常常不讓她這個當娘的省心呢?
蘇小雅見蘇夫人來到自己麵前一臉的沉思,不由的起身悄悄的後退了幾步,在碧兒的驚呼聲中她飄然離去,留下滿臉憤怒的蘇夫人以及一臉驚呼樣的碧兒。
蘇小雅是一路狂奔的來到小喜的房間,看到正在照顧小喜的小雨,蘇小雅輕聲的問道,“小喜的身體怎麽樣了?”
搖頭,小雨眼中的淚水又有溢出來的可能,蘇小雅急忙問道,“你去讓費叔去多找幾個大夫,如果不行的話,再來跟我說聲。”
“是!”聽到蘇小雅的話後,小雨立刻跑出房間去找管事的費管家。
房間裏散發著一股清雅的淡香味兒,美豔的少女雙眼含著淡淡的憂愁看著床上那瘦弱不一的人兒,嘴中不時的咕嚕一兩句不清的話兒。
這是歐陽朔來到小喜房間找蘇小雅時看到的情景,心不期然的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揚起臉上長帶的笑容,歐陽朔步入小喜的房間。
“怎麽了?你不會是在自責吧?”
回頭白了歐陽朔一眼,蘇小雅繼續回頭看向床上的小喜,“你來做什麽?”
見蘇小雅並沒有回頭看向自己,歐陽朔的心中有些放鬆,但更多的是苦澀,揚起那溫潤的聲音,“我要離開了。”
離開?
“不錯啊,很高興你能離開。”
“是嗎?”
“恩!”輕輕的應了一聲,蘇小雅隻覺的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光,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歐陽朔有一天會說離開。雖然她趕過他不少次,但每次他都厚著臉皮回到他們的隊伍之中,可現在他竟要說離開,為什麽心中卻有股怪怪的衝動,想要留下他。
煩悶的氣氛流傳於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歐陽朔失望的看了看那仍舊沒有回頭看自己的蘇小雅,臉上的笑意也變得苦澀起來,好久才揚眉,“我走了!”
他離開了,真的離開了。他的溫柔,他的笑容就如同一張無聲的網子密密麻麻的束縛住她的心之後,又無聲無息的離開。讓自己除了煩悶,更多是那不知名的心痛。
是了,她確定自己真的有些喜歡歐陽朔。但她並不確定歐陽朔是否也同樣的喜愛她,想要寵她,愛她。就像她的娘親跟爹爹一樣恩愛。
其實內心裏她是羨慕自己的雙親,雖然她不喜歡自己的家人被別人占去,但她知道自己這樣實在是太過於的任性。是家裏人的包容讓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無邪,不!或許是一直都是這樣的調皮,一直都是這樣的讓自己的父母擔憂。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飄飄灑灑的灑下一朵一朵潔白的雪花,把蕭條的景象都包裹在那雪白的外衣之下,就如同她那強顏歡笑的笑顏一樣。
小喜自進房間之後便見蘇小雅一直悶悶不樂的看著窗外,是有心事吧?她想。自從歐陽公子離開之後,她便沒有看到小姐開心過,她雖不知道小姐跟歐陽公子之間有什麽關係,但她也知道歐陽公子對小姐有著非一般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