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公平的定義
「煉製長生丹所需主材叫做御虛鬼水。」
楊辰的兩眼綻放著奪目的光澤，那興奮的勁頭，似乎要將老院長體內殘留的御虛鬼水成分給擠出來。
「御虛鬼水……」
楊辰深吸了一口氣，「這東西能讓生機保存住，是一種隔絕的辦法，您的這副身軀可以說是與外界隔離的，這樣才能讓您繼續活下去。」
「可是，空氣不是天地靈氣，有了太多的雜質，這些雜質無形之中在滲透。」
「一定程度后，御虛鬼水也不會起到作用了。」
「而御虛鬼水的最大表現……」
楊辰屏住了呼吸，他還閉上眼睛，說道：「就是您身體這樣的，皮肉幾乎與骨頭分離，這也是隔絕的一種現象。」
「除了御虛鬼水以外，我想不出第二個。」
「而御虛鬼水只有用作長生丹的主料才可以有用。」
「所以，您服用了長生丹。」
「小子……」老院長的老眼似乎不那麼渾濁了，有著些許的激動呈現出來，「見識不少啊。」
「御虛鬼水不可能存在這個世界，所以，地球上你得不到長生丹！」
楊辰「噌」的一下起身，「您……從何處得來？」
老院長彷彿是已經預料到了楊辰的表現，他呵呵一笑。
激動佔據了楊辰的整個身體，他都發抖了。
他師傅姐姐蕭萱萱曾經著重的說過長生丹的主材御虛鬼水，蕭萱萱非常肯定的說只有仙門的鬼域才存在的東西，別處不可能有！
這說明什麼？
老院長去過仙門！
「坐下，坐下來。」
老院長擺著手。
楊辰坐下了，他長出了一口氣，兩眼不眨的盯著老院長。
「如果我能拿出御虛鬼水的話，你能否煉製出來長生丹？」老院長如此問道。
楊辰兩手抓住了桌子上的棋盤，「砰」的一聲，棋盤一角被捏了下來。
「你……」
老院長大怒，「住手！」
楊辰將捏掉的那一角放下來，擺放整齊，他瞥了一眼棋盤，說說兩個字：「可以。」
「可以啊……」
老院長的憤怒被激動給取代了，他說：「好，冬至那天你來找我，我給你御虛鬼水。」
「冬至……御虛鬼水……」
楊辰再次的起身。
「坐下，你剛剛的表現可不是這樣的。」
老院長道：「情緒過於激動，會影響了修鍊，甚至可能有心魔趁虛而入，要注意。」
「同樣的話送給您。」楊辰道。
「好小子，不饒人啊。」老院長道。
「我問一句，您從何處得到御虛鬼水？」
楊辰道：「冬至臨近，時間不多。」
「你不需要過多的問，我給你足夠的御虛鬼水，煉製長生丹剩下的，送你當酬勞。」老院長道。
「不行。」
楊辰道：「我當然需要御虛鬼水，除此之外，我也要知道御虛鬼水從何而來，否則，我不會煉製。」
「你是天地學院的學員，我是天地學院的院長，學生為我做一件事，不是應該的嗎？」
老院長哼道：「要記住你我的身份。」
楊辰卻笑了，「看您樣子，長生丹的效果一定快不頂用了，您可以隨隨便便的得到御虛鬼水，卻不能擁有長生丹，這說明即便是藥王谷也不見得能將長生丹煉製出來。」
「我可以理解為只有我能煉製嗎？」
「物稀為貴，這道理，我想您老一定很懂。」
「當然，因為您是院長大人，我會將長生丹的品質上下功夫，算是作為一名學生應該盡的義務了。」
「好滑頭的個小子啊。」老院長抬手指了指楊辰。
「我給您時間考慮，明天，明天中午之前我再來，聽您考慮的結果。」楊辰道。
「好。」老院長道。
「說完了這個，咱們聊聊其它的。」楊辰道。
「聊什麼？」老院長問。
「比方說登天橋下，比方說七彩橋，或者一指山。」楊辰道。
「你想要了解的挺多啊。」老院長輕哼。
「作為天地學院的一名學生，對自己的學校都不了解，算什麼合格的學生，您說對吧？」楊辰兩手放在了棋盤上。
老院長急忙拍開了楊辰的手，「再給我弄壞一角，我將你拍出去。」
「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學生？」老院長問道。
「當然。」
楊辰點頭道：「我既然選擇了天地學院，就會將這裡的一切都看清楚了。」
「憑本事啊。」
老院長說道：「天地學院很開放的，只要你有本事，你能挖出一切來，甚至可以隨時踏上登天梯。」
「只要有本事，沒什麼瞞得住的，也沒有做不了的事情。」
「拿出你的表現來。」
「天地學院很公平的。」
楊辰明白了，從眼前老頭這裡恐怕是問不出任何東西。
「公平？」楊辰開口。
「對，這華夏，從來沒有比天地學院公平的地方。」老院長信心滿滿的道。
「好，我記住這個公平了。」楊辰似乎是有了打算。
「別出格啊。」老院長眼皮子一動，警告道：「所有的公平都建立在本事上面，如果你做了超越本領的事情，不必談公平了。」
「弱肉強食，這道理你應該懂，這四個字也表達著公平。」
楊辰點著頭，表示認同。
「很好，我喜歡你這樣的學生。」老院長哈哈一笑。
「輕點笑吧，皮肉都不連骨頭了，萬一脫落了，可不像衣服那樣容易穿。」楊辰道。
「你小子！」
老院長直瞪眼，「打趣我？」
「不敢。」
楊辰得意的一笑，顯然是言不由衷的。
「再問一個問題。」楊辰道。
「問題還真多，看在你在神仙架為天地學院長了臉面的份上，我容許你問，斟酌回答。」老院長道。
「萬家鋪子外面的歪脖子樹真的叫天樹？」楊辰問道。
這一聽，老院長怒火中燒，「誰說的？」
「誰這麼沒有分寸？什麼話都能說？」
「蜀道山那個狗東西吧？」
聽到老院長用狗東西來稱呼董臻的師傅張承志，楊辰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也只有狗嘴才把持不住，混賬啊！」
老院長深吸了一口氣，道：「他還說了什麼？」
「刑閻羅。」
楊辰說出這個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