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九章
又過兩天,紅衣美人月兒果然如期而至,再次來找張依依。
而在月兒不急不慢地給張依依科譜了一大堆仙界的各種真實八卦,還都不是一般的渠道途徑能夠打聽得到的,而後這才慢慢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向了西門世家。
更為準確的來說,是引向了西門南山。
身為西門世家的新任家主,西門南山自然不會是什麼簡單之人。
他甚至還不是出身於仙界的西門世家嫡支一脈,而是留在下界的西門旁枝血脈飛升上來的。
雖然到了仙界,修為越高便越不會拘限於嫡系、旁枝之類的,只要有西門家的血脈,最終比拼的還是自身實力與能力。
但不得不說,一個剛剛飛升上來的旁枝血脈所能夠得到的家族資源與助力絕對無法與仙界嫡系本土所出的子孫相提並論。
在這樣的情況下,西門南山還能夠一步步飛快在整個仙界西門世家脫穎而出,足以說明這人本身有多麼厲害。
更何況,按月兒所言,西門南山飛升仙界后,從天仙修鍊至金仙,竟只花了不過五千年之久,這樣的速度便是有著西門世家的全力支持卻依然只能用快得驚仙四個字來形容。
不僅如此,而且如今的西門南山非但成為了整個西門世家的新任家主,更是整個西門家下一位最有希望突破金仙,位列仙王之位者。
從金仙到仙王,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大境界的飛升,而是修仙者真正意義上質的跨躍。
事實上,仙界與下界一樣,同樣還是會受自然法則的約束,所能夠包容的能量也並不是無窮無盡。
太過強悍的存在若是過多,搶佔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整個一界的氣運與生機,從而造成這一界的失衡。
失衡得太久,承載的世界自然而然便無法承受,必定走向毀滅。
所以下界最終修鍊到大乘境這個世界承受的極限之後,便沒法再進一步,修士自然而然的飛升往上界更為廣袤的世界,如此才能夠保證這一方世界自身的平衡與持續發展。
而到了仙界,卻是沒辦法再有更高等、承受力更強的世界可以供至強者繼續飛升,這樣一來想要穩定,就得靠控制頂級仙者誕生的數量來達到平衡。
所以,整個仙界一直以來冥冥之中有隻無形之手掌控著一切頂級仙者的存在規範,五大仙域加起來,仙王的數量從來不會超過五十之數。
一旦已有仙王數達到五十這個最飽合上限之後,要想再誕生新的仙王,要麼得等有人從仙王位晉級仙帝,要麼,便是有仙王出事,或者跌境境界、或消失或隕落等等。
當然,仙帝之尊更是從未超出過五人之數,比之仙王,這五人才是整個仙界真正最頂級的主宰。
「依依可知道前些天我們看到的那場大戰痕迹是哪兩位仙王留下?」
月兒科譜到這,倒是順帶著問了一嘴,不過自然不指望張依依會知道答案,而是自問自答。
「那兩位都是咱們南部大仙域的老牌仙王了,特別是陸仙王,其實早就已經有了衝擊仙帝的資格,於整個仙界一眾仙王中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至於另一位是為數不多的女仙王離草離仙王,離仙王雖說實力稍遜一些,不過她可是有仙帝撐腰的,不然又怎麼敢跟陸仙王動手。」
「啊?真的嗎?這些我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月兒你知道的可真多!」
張依依很是配合的表達了自己的驚訝與好奇之心:「那位給離草女仙王撐腰的仙帝是哪位仙帝?呃,咱們這樣私下議論這些,會不會不太好?」
「怕什麼,仙界不比下界,越是高境仙者,往往受到的仙界制約便越厲害,只要不是惡意詛咒辱罵之類的,只是普通的提及一二,不會有什麼問題。」
月兒笑了笑,繼續解釋道:「至於那位離草女仙王,她背後站著的是如今的三大仙帝之一的澤仙帝。據聞離草是草木成仙,她本就是澤仙帝仙府之中的一株離草,日日受澤仙帝仙氣滋補,這才得道成仙。澤仙帝對她十分寵愛,不但一路助其修鍊到仙王位,更在她還僅僅只是金仙時送了一株混沌樹給她。」
說到這,月兒也不免羨慕的頓了頓,而後這才繼續說道:「混沌樹呀,那可是混沌樹,哪裡是一個小小金仙那麼容易保得住的,後來那混沌樹不知怎麼就落到了陸仙王手裡,這樣一來才導致後來幾千年間,離草仙王不斷找陸仙王的麻煩想討回混沌樹,前些天那場大戰自然也是這麼個原因了。」
「既然離草仙王有澤仙帝撐腰,混沌樹又是澤仙帝送她的,那麼陸仙王搶了混沌樹,澤仙帝難道就不管嗎?」
張依依可算是把混沌樹的這樁官司弄清了個頭緒,沒想到月兒知道的還真是多。
都是天仙,跟月兒一比,她簡直無知得跟鄉下土雞似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幾千年裡澤仙帝應該是不曾明著替離草仙王向陸仙王討要過混沌樹的,不然的話離草仙王不至於到現在一有機會便追著陸仙王不放。」
月兒說道:「興許混沌樹易主一事另有隱情,又或者澤仙帝有別的顧忌不想直接介入到兩位仙王之間的紛爭?但不論如何,離草仙王還是受了澤仙帝莫大庇護,不然以她的實力總這般糾結陸仙王討要混沌樹,早就不知在陸仙王手中死了多少回了。」
說到這,月兒總算髮現自己似乎有些跑題太遠了,當下又把話題給強行掰了回來:「你看,想要從金仙晉級仙王位,可想而知難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現在整個仙界已有四十七位仙王,也就是說還有三個空著的名額,而且還空了兩萬年之久都不曾再出現半個新的仙王。既如此,依依,你覺得西門南山又憑什麼這麼篤定他一定能夠順利成就仙王之位?」
最後突然而來的反問完全沒掩飾住嘲諷之意,月兒對於西門南山的敵視就這般有意且直白地顯露於張依依面前,由不得她視而不見。
「你跟他有仇?」
見狀,張依依也沒法當做聽不懂,索性同樣直接點破道:「可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