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今日份的狗糧還行吧
安安以為蘇曼才是生下她的人,剛才蘇曼那一番深情無比的話,不是說給別人聽的,是說給安安聽的。
是她太過自信了。
厲封北看著她低垂著頭,一臉難過的樣子,心中不忍。
“安安,到爹地這裏來!”他抱起安安,看向老太太,“奶奶,之前安安沒有媽媽帶,我也把她帶的很好,就不需要多此一舉了吧?”
厲老太太不滿地剜他一眼:“臭小子,你就這麽護著溫喬,我跟你說,如果你今天不讓蘇曼搬去城堡,那我永遠都不會承認溫喬的身份,你們自己看著辦!”
撂完話,老太太便在花管家的攙扶下離開餐廳。
溫喬微微蹙眉,老太太這話是什麽意思?
言外之外,難道……隻要她過了這一關,她就可以留在厲封北的身邊了?
想到這,眉心猛地一跳,心頭閃過一絲喜悅。
厲封北瞧她擰眉思索的表情,以為她覺得委屈,於是不死心地爭辯道:“奶奶,說什麽我也不會同意蘇曼住到城堡去,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那我隻好帶著喬喬出去住了。”
話還沒有說完,衣角就被一隻小手牽住了。
溫喬心裏一陣感動,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厲封北,我答應。”
至少他這個時候是向著她的,是唯一一個在意她想法的人。
他都為了自己在據理力爭,她又怎麽能夠什麽都不做呢?
“什麽?”厲封北驚訝地看著她,幽深的眸子往下一沉,“你沒必要為了我委屈自己!”
溫喬微微搖了搖頭,朝他笑道:“不會委屈。”
隻要能夠留在你的身邊,好像她就不會覺得委屈。
她朝著老太太的背影,大聲說道:“老太太,我會做好的!我會證明給你看!”
老太太有些駝背的背影頓了頓。
她沒有回頭,唇角卻勾出一個極淺極淺的弧度,幾不可聞。
……
二樓,老太太在她的專屬搖椅上坐下來,閉上眼睛,一臉疲憊的樣子。
如今她的身邊一天不比一天,畢竟年紀大了,剛才在餐廳時的疲憊並不是裝出來了。
她平時強撐著,不過是想要為厲封北再坐鎮幾年。
她若健在,那些人還掀不起什麽風浪,等哪一天她不在了,還不知道厲家會被他們掀起什麽風雨。
花管家給她端來一杯溫開水,臉上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老太太,你剛才那樣決定,看起來是讓溫喬小姐不好過,其實是在幫她!”
老太太接過茶,慢慢地啜了一口,看向窗外遙遠的天幕,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隻要想起從前,便覺得對不起這孩子!”
“老太太,說好以後不提的,怎麽又想起這件事了?”
老太太又歎了口氣,“名爵那個孩子……已經很久沒有來看我了,即使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都不來!”
花管家安慰道:“老太太,老爺會理解你的心意。”
老太太擺了擺手,麵上的疲憊更甚,“這種話就不要說了,我以前也是這麽安慰自己的!你也看到了,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他還是沒能原諒我,也沒有從當年的事情中抽身出來!”
“他從小聰明,謙和溫潤,性子沉穩,是我把他的一生毀了!我這心裏……難受啊!”
如果不是她強行把名爵跟那個孩子分開,並且強行做主讓他跟厲封北的媽媽結婚,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厲封北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要頂著一整個家族的壓力。
花管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畢竟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吃。
她笑著,轉移這個沉重的話題:“老太太,你就放心吧!我看呐,溫喬小姐聽懂了你的意思,想來是個心思細膩,心靈通透的孩子!大少爺不正需要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可心人,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嗎?”
老太太動了動唇角,“機會我已經給她了,就看她怎麽利用了!”
他的孫子是人中龍鳳,一生下來就注定了不平凡。
享受特權的同時,遇到的困難和挫折也比普通人多得多。
想做他的女人,如果不能跟他並駕齊驅,隻能活在他的保護之下,那是萬萬不行的。
……
老太太本來想把孩子們留在老宅的,發生這一番事情,她改了主意,讓他們帶著孩子回家。
厲封北和溫喬帶著晨晨和安安,同坐一輛車子回城堡。
蘇曼則是老宅的司機送她回蘇家,收拾東西準備搬去厲封北的城堡住。
孩子們玩累了,窩在懷裏已經睡著了。
厲封北抱著晨晨,眼神看向窗外,一臉不悅,一副不願意搭理她的樣子。
溫喬想了想,伸出中指撓了一下他的手背,“厲封北,你生我的氣了?”
她這小心翼翼的碰觸,落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癢,他的手抖了一下,癢意瞬間像是達到了心底。
溫喬把他敏感的反應看在眼裏,覺得有趣極了,她又撓了一下,故意逗他,“厲封北,你說話呀。”
厲封北輪廓分明的俊臉再也裝不下去,迅速轉頭,一臉凶神惡煞地瞪著她,“誰讓你答應奶奶,讓蘇曼那個女人住進城堡的?我不喜歡別人住在我的領地上!”
他的領地意識是最強的,不是他的人,他無法忍受別人在他的地盤大搖大擺。
溫喬委屈地撇了撇嘴,“我不是故意的嘛!而且,我也不想啊!”
她軟軟糯糯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撒嬌,“唉,你也知道,剛才那個情景,如果我不答應的話,老太太說不定會把我趕走,我不想跟晨晨分開。”
“就這樣?”厲封北挑了挑眉,麵容仍然有些發沉。
溫喬小臉一紅,目光閃躲,害羞地說:“當然也舍不得離開你啦!”
“這還差不多!”厲封北緊繃的下頜線立馬舒展放鬆下來,甚至愉悅地勾起唇角。
他把晨晨用一隻手抱住,另一隻手摟過溫喬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將她提到自己身邊,“離我那麽遠做什麽,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