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五個已經是我挑選過後最少的可能了。」岳清凡解釋著說道。
「不,五個的話相距甚遠,我們不能在外面行動那麼長時間,我們沒有足夠的元氣可以使用。」楊業搖頭道,「而且五個的話,我們不可能全部都破壞掉。」
「要說有什麼破解方法的話,我倒有一個想法。」楊業手托著下巴,緩聲說道。
「楊兄,快說。」岳清凡道。
楊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葫蘆,正是之前他煉製的五星儲靈瓶。
岳清凡看到此物,頓時眼前一亮:「楊兄你是想將儲靈瓶放在陣眼中心,然後將魔氣全部吸收掉?」
楊業微微一笑,點頭回道:「正有此意,岳兄曾說過五星儲儲靈瓶可以吸收一整個城的靈氣,我想魔氣的話也應該可以吧。」
「這方法說不定真的能行。」岳清凡一拍手中摺扇,「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必須確定到底哪個地方會是陣眼所在的地方。」
二人看著木桌上畫的簡圖,都皺著眉思索著。
「咦?」楊業發出一聲疑問,「會不會是這兒。」
他指著圖上的一點,又道:「這裡是王家大院,上次魔氣大量出現就是在這兒,這裡會不會是陣眼。」
「確實如此,如果要說陣眼的話,這裡最有可能。」岳清凡又想了會回道,「上次魔氣爆發也許就是對於陣法的一次小範圍的測試。」
二人敲定主意,決定前往此處尋找陣眼。
「楊兄,還是得請你去探查一番了。」不等楊業發問,岳清凡說道,「我們在城內只能儘可能的做事情,但是我們人少式微……」
岳清凡顯然還是沒有多少信心,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說道:「我想要去找到我那幾位同門師兄,我想嘗試聯繫宗門。」
確實,最壞的情況下,他們的努力可能不會產生絲毫影響。在這種情況下求助外界也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況且岳清凡的後台是八大宗之一的青銅門,想必他們會有辦法解決現在的情況。
「那我們就分頭行動。」楊業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那我們出發吧。」岳清凡道。
二人告別屋內眾人,各自朝著自己要去的地方趕去。
楊業現在有了具有驅魔效果的七星短劍,如果再遇見具有魔氣的敵人,想必對付起他們會簡單許多。
只是楊業心中還有一絲疑慮,如果陣眼是王家大院的話,會不會目標太多明顯,故意那樣為之。
楊業又暗自搖了搖頭,想到興許是那幫人想不到有人能看出此鎮就是一個陣,所以才明目張胆地進行測試吧。
楊業來到了王家大院中,這時院中顯得非常清凈,與院外的嘈雜聲形成鮮明對比。
這院中也沒有「瘋人」的跡象,要是凡人吸多了魔氣,多會變得狂躁暴怒,就像是被解放了人類心底的獸性一般。
可是這院中卻毫無動靜,按說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不應該沒有人。
「難道這個院子的人都因為上次的事情死光了?」
楊業在心中不斷琢磨著,只是這麼大個院子該去哪兒找陣眼,就算是陣太大,陣眼也大,那也不能把儲靈瓶就這麼丟在這兒吧。
楊業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前院,他習慣性的從後院進了院中,畢竟擅闖民宅還走正門,多少有些不習慣。
他面露疑色,看著前院的屋中竟有燭光亮起。
黑雲壓城,城中不亞於午夜時分般黑暗,只是街上太多聚眾鬧事的瘋人,燒了不知多少地方,才讓整個城中看得不是那麼暗。
別的地方都是被火點著了亂燒,這裡卻有如此安穩的燭光,其中一定有人。
楊業輕聲靠近房屋上的窗戶,以他的修為只要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身影,就絕不可能有人能察覺到。
他靠近了窗戶,聽到了有人在屋中談話。
「錢管事,三十年前你說讓我發財,但沒說我的兒子會死啊,我家可是一脈單傳啊。」一位中年發福的大叔大哭道。
只聽另一人冷哼了一聲:「那時候我告訴過你,這聚財陣不是白給你的,現在出了事,你怨我干甚?」
「你要錢我都給你,可是你要我兒子性命是為何啊?」那大叔依舊哭喪著說道。
「要不是那時候想要用你這塊地,誰會答應你給你聚財陣,讓你風風火火這麼多年。」另一人依舊非常冷漠,「讓你過了幾十年的好日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而且現在李執事還給你一個防護結界,留你一條性命,你應該知足才對。」另一人又補充了一句話。
那位大叔的哭聲逐漸減小,隨後又說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去拆了那什麼破陣眼。」
「你瘋了?」另一人突然厲聲道,「你又沒出去吸魔氣,你腦子進了什麼水?」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大叔的聲音逐漸高昂,似乎充滿了鬥志。
「你閃開,讓我出去,我非去刨了那什麼破陣眼。」屋內兩人聽起來像是扭打在了一起。
「陣眼難道真在此處?」
楊業聽到屋內似乎起了爭執,而且那大叔一直在說什麼陣眼。
「你,你竟然……」楊業聽到大叔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像是難以喘息。
「不好。」他暗道一聲,一個翻身便翻入了屋內。只見那大叔使勁捂著脖子,但是卻難以壓制住那不斷湧出的鮮血。
是與他說話的人殺了他,只見那人手中拿著一把帶血的短匕,咬著牙喘著粗氣,似乎也下了十分大的決心。
「靠!」楊業暗罵一聲,現在還不能讓他死,他也許知道陣眼在何方。
楊業用元力暫時幫那倒在地上的大叔止血。
他抬頭看清了拿著匕首的那人,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