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時間僅限三天,是一場趕時間的比賽,要知道煉製一件優秀的紫焰金絲甲最少需要十天時間。」壯漢有模有樣道。
青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剩下的時間也沒什麼意思了,等後天再來看吧。」壯漢自顧自地說道,之後便離開了賽場。
「哥,咱們也走吧。」少年扯著青年衣袖道,「人家看門道,你看熱鬧,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懂什麼,你要學會觀察。」青年向賽場指了指,「你看剛才趙大哥說的那人,看他旁邊那人的表情。」
原來是煉器師們臉上會不時露出表情,有時候皺眉,有時候微笑,表情不經意間透露了他們的心聲。
「他們的表情竟然這麼豐富!」少年笑著歡呼道。
青年又指著楊業說道:「你再看那趙大哥說的那人。」
「看了這麼久他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少年奇怪道,「難道他睡著了?」
「我看你除了吃就是睡。」青年捂著額頭道,「我不覺得他像趙大哥說的那般,我倒覺得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沉穩。」
一天後。
楊業一心一意地煉製法器,他的心中沒有絲毫雜念,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火元力的控制當中。
「現在應該是第二天晌午,元氣也很充足,按照這個速度剛好在明日午時前就可以煉製完成。」他在心中默念著時間。
這次他沒有忘記時間,這是一場時間也尤為關鍵的比試。
第二天,人很少。大部分人會等到第三天上午來直接看結果。
而那兩位少年與青年大清早就來看比賽了,是青年強拉著少年來得。
「喔喔喔,哥,你快看,那傢伙的爐子亮了。」由於人非常少,少年跑去了離第一排最近的那個角落。
「那是爐息,在沒有鑒寶器之前,通過觀察爐息顏色就可以決定一個法器的星級高低了。」青年賣弄地說道,「這是綠色爐息,不愧是青銅門的弟子啊。」
「啥是爐息,那綠色又是啥啊?」少年為了滿足青年賣弄知識的慾望,勉為其難地問道。
「你哥我還是知道點東西的。」青年這時背起了手,「赤,橙,綠,藍,紫,白。爐息分為這六種顏色,說簡單點,赤色代表了六星法器,往後則依次代表了,五星,四星到一星。」
「那綠色爐息就代表四星咯。」少年思索道。
青年看到少年有好好的聽,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我弟弟,聰明。」
之後,每個人的爐子都開始有了不同顏色的爐息,只是直到日落,楊業的爐子都沒有出現爐息。
青年在離開時,心中怪道:「難道真如趙大哥所說的那樣,他會煉製不完嗎?」
夜幕來臨,大多數人的爐息階段已過,爐息顏色也已經漸漸褪去。
「管事大人,除了二十三號沒有出現爐息,別的二十九位煉器師全部已經過了爐息階段,這是我的記錄,您請過目。」
這場比試無時無刻都有人在監場,只是無人知曉。
「嗯。」大會管事接過了記錄單。
「哼,我說這楊業就是虛把式,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鬼方法騙過了石像。」大會管事邊翻著記錄邊說道,「五星儲靈瓶,怎麼可能有。一到這終試,也算是漏了馬腳。」
在確認過記錄單后,他又微微點頭,喃喃道:「青銅門的弟子表現都很不錯,最差的也是綠色爐息。」
「今晚那楊業要是還沒有到爐息階段,恐怕他連完成都完成不了了。」
「管事大人,我看之前他就是作弊才通過的初試,我們就應該直接將他寫入黑名單。」那人接過了大會管事遞迴來的記錄單。
「過一會兒一把這記錄給李執事拿去看一下,我看這楊業是完不成了。」大會管事又吩咐道。
就在此時一股赤色光芒照耀了四方,晃得他二人眼睛一陣刺痛。
「怎麼回事?」大會管事捂著雙眼叫道,「這哪來的紅光?」
只聽他身旁那人怯聲道:「好像是那楊業的爐子發出來的光……」
「大人,那是爐息嗎?」
大會管事的眼睛漸漸緩了過來,仔細瞧著楊業所在的方向:「虧你跟那麼多煉器師打交道這麼多年,你知道紅色爐息代表著什麼嗎?」
「而且,爐息哪是一下子就閃過的,你真是想氣死我。」
「唉唉唉,是小人眼花了,那紅光興許是誰的爐子中的火焰發出的光。」那人找著借口說道,可是那爐子中的火光又怎會如此耀眼,他剛剛絕沒看錯,那是從楊業爐子中發生的光芒。
他的感覺沒錯,那正是楊業爐子中發出的爐息光芒,不過他的爐息階段比別人要短得多,也許是他獨創的煉製方法的緣故,導致這一階段轉瞬即逝。
沒人能說得清,就連楊業本人也說不清。
「也不知旁人怎麼樣了。」楊業感覺到剛才一瞬間突然出神,像是有一瞬間陷入到了火海之中,身體附近火紅一片。
他剛才一直閉著眼,靜心感受著材料在爐中發生反應。
經過那一瞬間打斷後,楊業的狀態也從那忘我的狀態中回到了現實中來。
「波動最頻繁的階段看來已經過去,接下來只要穩住就可以了。」他在心中推算。他獨有的方法為他節省了不少元氣,他要關注火元力的變化就可以。
第三日。
隨著城中雞鳴,太陽也從東邊緩緩升起。
感受到一絲陽光照射的楊業緩緩睜開了眼,這是他三天來首次睜眼,一時不算刺眼的陽光卻讓他一時無法睜開雙眼。
現在他只需要穩住元氣的輸出,讓元力以一個持續而平穩的姿態繼續燃燒一段時間后,便可以完成煉器。
他的身旁已有多人完成了煉器,雖是清晨,但是人群早已圍滿了賽場。
不久后,楊業身邊的人也完成了煉器,那人站起身,向眾人鞠了一躬,隨後路過楊業的身邊,退出了賽場。
「我的後背怎麼如此之癢?」楊業的背後突然莫名的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