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楊業看到眼前這一幕在心中暗喜。
他剛剛所剩元氣確實不大,其中也有很大部分是化作了元氣霧散發開來,而那些元氣霧直到剛才都沒有散開。
他用火球點燃的便是那片霧氣,他直到成功之前一直都是在猜測,沒想到這片霧氣真的可以被他的元力點燃。
這無異於又是一殺招,而且這一招可以當作陷阱來用,只是必須要由他來引燃才行。
沒了七星劍,他一直苦於沒有殺招,現在這也算是有了失去武器后的一個進攻手段。
不過他也沒有愣著,他不認為這一擊會直接殺死杜冰容。他趕忙扶起江大良,二人已最快的速度向外跑去。
火海漸漸消逝,杜冰容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只見她的衣服已經全部燒了個乾淨,皮膚也已經被燒得皺作一團,不過她好像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害我又失去了一張『畫皮』。」只見一隻手從她的頭內穿出,她像脫衣服般將她的皮膚脫了下來。
抑或是說她從一張人皮中鑽了出來,就像蝴蝶破繭而出。
當王賓白死後,院牆周圍的魔障便消失了。此時外面已是黎明時刻,當魔障消失時,陽光也照了進來。
那些在魔氣中暈倒的家丁們紛紛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早已熄滅的火把和已經升起太陽的天空,一時全部紛紛面露迷茫之色。
而杜冰容此時正一絲不掛地站在大院中,絲毫沒有掩飾身體的意思。
「楊業,早晚我要將你抽筋扒皮製成人皮偶。」她咬牙切齒道。
隨後,她收起了憎恨之色,轉而向前院中走去,口中喃喃道:「不知道這院子的男人可以為我補回幾分陽氣。」
她審視著自己潔白無暇的身體,身後那一張皺巴巴的人皮也化作飛灰隨風而去。
「楊老弟,這太可怕了。」江大良還沒有從恐懼徹底回過神來。
「我本是去為抓捕犯人,追回丟失之物,卻沒想到害了兩位兄弟的命。」男兒有淚不輕彈,沒想到江大良偷抹了把眼淚,他非常內疚沒有帶出那兩人。
「我也沒想到此次事態竟會變得如此嚴重。」楊業沉聲道。
他還是太低估了這魔氣,他本以為這魔氣不會造成什麼大風波,卻沒想到差點害他丟了性命。
他原本只是想搞清楚魔氣在青門鎮中的來源,卻沒料到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複雜很多。
「江大哥,我先把你送回衙門,你身上有傷,不能再四處跑動了。」楊業說道。
江大良頷首回道:「嗯,我必須要先回去交差。而且我也不知道其他各處的行動有沒有遇到這般異象。」
他有些擔心其他行動的兄弟們,也想趕快回去確認一番。
將江大良送回衙門后,他便打道回府,回到了「鍛天下」鋪中。他要聯繫宗主,報告此次遇到的事件。之後,他也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和修為,這城中也許已是暗流涌動。
「楊大哥,你回來了。」楊業進門后,聽到了季兒的歡迎聲,「你晚上幹什麼去了?」
楊業微微一笑,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九鼎寶塔遞給了季兒,說道:「沒事,我去找衙門的江大哥喝了點酒。」
季兒也微微點頭,只是心道:「真奇怪,喝酒拿什麼九鼎寶塔。」
楊業不打算也季兒說此事,這樣只會讓他感到恐慌,而且也沒必要增加更多的無辜的知情者。
知道此事的不是越少越好,而是應該告訴那些有能力解決此事的人,讓他們知道。
「對了,季兒,這城中有什麼可以寄信的地方,我來此處已多日,想要給宗主回封信,告訴他我在這邊的情況。」楊業也是一時想起此事,才突然問道。
楊業也不知五行宗距離此處多遠,他乘坐宗門的飛行法器時是打坐度過的,也沒有準確的時間概念。
「就在城門外,那些駕馭飛行法器的人不光會來回載人,也會順帶著捎點東西,信件便是其中之一。」季兒很快便回道。
之後,楊業將自己經歷的事情都寫到了信箋中,將信裝入信封后,他又失了些法術在這信封上。如果不是修為高於他的修者,旁人是打不開這信封的。
他來到了城門外,起飛、落地的飛行法器絡繹不絕,來往之人也是頗多。
他找到了管理此處的負責人,向前問道:「你好,我這兒有封信想要往外寄,不知是否在此處。」
「啊,是在此處。」負責人回道,「不知這位兄弟的信要寄往何處?」
「我要寄往五行宗。」楊業將信拿在了手中,示意道。
「寄往五行宗的話需要一個靈石。」負責人在核對了一番價目表后回道。
楊業微微皺眉道:「寄封信竟要這麼貴?」
「你不知這青門鎮與五行宗相距甚遠,就算乘坐最快的飛行法器也需要大概兩天的時間。」負責人說。
「有這麼遠?」楊業疑問道,「我來時並沒有感覺有如此長的時間啊。」
雖說楊業在飛行法器上是打坐熬過的時間,但是也不至於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他感覺絕沒有兩天時間。
「嗨。」那負責人搖了搖頭,「別提了,青門鎮與五行宗本就相距甚遠,一個在西一個在東。這不這兩日中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啟了禁飛結界,整個中州都不讓同行了。」
「竟有此事?」楊業感嘆道,不過他雖感嘆卻並不好奇,他現在連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關注其他事情。
「這麼一整,來回的時間直接多了一天多的時間,我們這條路線的生意也變差了不少。」那負責人又嘆了口氣道。
「也罷,一個靈石便一個靈石吧。」楊業也不是心疼錢財之人,爽快的將靈石交給了他。
「寄信需要兩天時間,只是不知這兩天又會發生什麼樣變故。」楊業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