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沙啞的魔音逐漸變得清晰,倒在地上的楊業身旁出現了一道身影。
聲音的主人便是這道身影,如果楊業此時見到他,便可以一眼認出,他就是王賓白。
「哼,敢惹小爺我,這就是你的下場。」
「痛快啊,痛快啊!」他連連大聲叫道,「你的下場註定就只有死路一條。」
「楊業啊楊業。」他連連搖頭道。
他又蹲下身子,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楊業,又嘖嘖道:「這肉喂狗吧,不知這狗願不願意。」
他伸手欲要將楊業的身子掀起來,不料,他楊業竟動了起來。
楊業出手極快,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手中之物如白駒過隙般向王賓白胸口刺去。
等到王賓白反應過來時,只見一把白刃刺在了他的胸膛,他瞬間驚愕失色,瞪大了雙眼看著活過來的楊業,也看了看他的胸口。
「你沒死?」王賓白口吐鮮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當然沒死。」楊業從血泊中爬了起來,「你以為流血多就是死了人嗎?」
「哦,竟然是你?」楊業一時反應了過來,一直在暗中搗鬼的竟是王賓白,「你這大公子看來是沒見過死人吧。」
楊業從剛才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他早就想到了,躲在暗處那人必定會想辦法讓他的魔手成長起來,因為只要這個對他才是致命的。
而方才那種情況,能讓楊業使出元力的情況,無非就是把江大良當作誘餌,那人已經確認過了,楊業不會見死不救。
但是楊業也有應對辦法,他就是要讓躲在暗處之人覺得他死了,這樣他不得不出現來確認他的屍體,就是那個時候便是反擊的時刻。
「今日你敢如此對我,就應該做好了死的打算。」楊業伸手便將插在王賓白胸口的劍拔了出來,王賓白要殺他,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王賓白緩緩倒在了地上,低聲慢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那魔之手。」
「就算你再強,那魔手總是會想法設法殺死你。」他的嘴邊不斷有鮮血湧出。
「哼。」楊業冷哼一聲,「就算閻王來了也去不走我的命,就憑你,還太嫩了。」
方才楊業耍了一些伎倆,他破解鬼手的方法在於「九鼎寶塔」。在出發前,他向季兒借來的法寶。
他一直沒用是在等時機將躲在暗處的人引出來,如果早早地便動用了九鼎寶塔,恐怕王賓白不會老老實實地出來。
他在救江大良的同時,那魔手確實刺入了他的脖頸,大動脈的破裂才導致了鮮血的湧出,只是這是必要的障眼法,雖然有一定的風險,但是這是唯一的方法,他要用「死」來引出敵人。
「只是沒想到你與這魔氣竟扯上了關係。」楊業皺眉道,「你如果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倒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楊業想要從他這兒打聽關於魔氣的事情,他想不明白,一位富家紈絝子弟怎會與魔氣扯上關係。在看他運用這魔氣的熟練度,也應是最近才獲得的。
王賓白運用魔氣的方法無非就是種下魔手,或者通過魔氣影響人的心智。如果楊業沒猜錯的話,跳不出的院牆,應該就是他受到了魔氣的影響。
這虛頭八腦的伎倆對他作用不大。
「我還不想死,你快問……」王賓白蜷曲著身體。
「這魔氣你是怎麼接觸到的?」楊業淡淡說道。他又蹲下身去,將部分元氣輸入到了王賓白身體中,算是延長一些他的壽命,之後在看他的回答來決定是否留他一命。
「我也不知道這是魔氣還是什麼氣。」他哭喪道,「這是那天我離開酒館后回家……」
王賓白將那天的情況如實告訴了楊業。
「一非常妖媚的女人?」楊業托著下巴思考道,「你是說她身上散發著一種氣息,是那種氣息讓你神魂顛倒?」
「對對,我現在清醒了,又想了想當時的情況。」王賓白咽了口唾沫,「我剛見她的時候對她根本沒什麼感覺,只是當我吸入了一些東西后我就對她百依百順了。」
楊業微微點頭,又問道:「你這一身功力怎麼來得?」
「也是她給的。」王賓白急忙回道。
「哦?」楊業有些好奇,這功力竟然還能隨意給予別人,「怎麼給的?」
「就是……就是我與他行房一次,我就感覺我變得更厲害了,她說這是她給我的功力。哦,對了,她讓我幫她偷一東西,然後就會給我能殺死你的功力。」他一直瞧著楊業,希望楊業能趕緊救治他。
聽到偷東西,楊業一怔,突然想起來這事兒,問道:「這東西是給她的?」
「對。」王賓白連連點頭。
「段前輩曾說過有一種女性修鍊的奇異功法,采陰補陽用以修鍊,這金鳳羽對她們來說是大補。」楊業在心中暗道,「看來此女定是修鍊了這種功法。」
「快救救我吧,我把該說的都說了。」王賓白苦苦求饒。
「我有說過要救你嗎?」楊業淡然回道。
「你,你明明說過回答你的問題就饒我一命的。」王賓白急道。
楊業微微嘆氣,回道:「捫心自問吧,天底下哪有那麼好心的約定,特別是你這樣的人渣。」
「你就躺在這兒,看著天,慢慢地享受這最後一點生命吧。」楊業轉身走向了江大良,不再理會王賓白。
「江大哥,江大哥。」楊業已經醫治了江大良,正在嘗試喚醒他。
「楊老弟……」江大良醒了,只是非常虛弱,想必是因魔氣的影響而造成的元氣損傷。
「劉末……」江大良艱難地吐字道,「快去救他。」
只見楊業微微搖頭,沉聲道:「江大哥,他死了。」
「唉……」江大良一聲長嘆,隨後了閉上了眼不再多言。他們作為捕快,早就做好了隨時死的準備,他只是嘆息,是不是他害死了劉末。
「看來我來晚了一步啊,不知這小子有沒有多嘴。」不知什麼時候,王賓白的身旁竟站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