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亮起。
一道金光乍現,直衝雲端而去,正如楊業初來那天所見金光。
按要求,出現五星法寶,除了本就有的金光天象外,還要有人鳴鐘,以告知大家一件驚世之寶出現。
「這這這,竟是五星儲靈瓶。」石像旁那人目瞪口呆,說話已有些結巴。
他心裡苦啊,本以為楊業是來搗亂的,哪知卻是一位高人。前兩隻儲靈瓶都是連二星都達不到的平凡之物,誰知這最後一瓶竟是五星驚世之物。
「五星!」
「我的天,竟是五星儲靈瓶,真是神了。」
「趙兄,趙兄,你怎麼了?」只見趙兄腿已嚇軟,這哪是初學煉器的新手啊,這是青銅門長老都不敢說能達到的高度啊。
台下眾人一改之前質疑之色,都開始為楊業歡呼,他們見證了一個稀世奇珍的誕生。
楊業向台下眾人拱手,隨後又居高臨下向那趙兄問道:「這位兄台,你剛剛好像說如果我這儲靈瓶能達到三星,就把這鎚子給折了不是嗎?」
「我,我我說得是三星,而你這都五星了……」那人已不知該如何應答,「這鎚子又不是木杆,它怎麼折啊……」
看著一臉苦相的他,楊業沒有手軟,運足元氣,一掌向那鎚子鎚頭打去。
折斷了這長柄,這鎚子也還能用,楊業又怎會饒他,直接一掌將前端的錘身給打了個稀爛。
「以後說話小心點。」楊業淡然道。
……
「李執事,有五星法器出現了。」大會管事彙報道。
李執事是青銅門中的內門弟子,這次下山就是為了監管比器大會。
「哦?沒想到此次大會初試竟會出現五星法器。」李執事自言自語道。
隨後,他又問道:「這次是什麼法器?」
「是,是儲靈瓶。」大會管事到現在都有些不敢接受現實。
「什麼?」李執事驚呼道,「你莫非在耍我?」
「這儲靈瓶根本就不可能突破三星,就算是讓長老們來煉儲靈瓶,它最多也就三星。」
這青銅門內門弟子都是煉器好手,隨便挑出來一個放到世間都是被各大勢力爭搶的煉器人才。
他深知煉器之道,越了解煉器就越明白,這儲靈瓶本身就不可能突破三星。
「我也不信啊,只是那石像確實顯示為五星啊。」大會管事無奈地回道。
「石像檢查過了嗎?」李執事又問道。
大會管事:「十天前查過,從一星到五星都試過。」
「十天前?」李執事疑問道,「十天前那是十天前,再查一遍。」
他不信此事,斷定是這檢測器出現了問題。
「這種天大的笑話你竟然相信,我看你這管事……」
還沒等李執事把話說完,大會管事趕緊認錯道:「李執事,我這就去檢查石像,重頭做一次檢查。」
「快去,不要耽誤大會進行。」李執事厲聲命令道。
……
「楊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謙虛。」岳清凡前來問道,「你應該用的不是常規煉器之法吧。」
「岳兄好眼力,我確實用的不是尋常煉器之法。」
「楊大哥,你太厲害了,沒想到十天的時間就能煉出五星法器。」季兒高興道。
「那可不,要看誰教的不是,我也算是你半個弟子啊。」楊業開著玩笑道。
周圍的人雖想上來搭話,想要拉攏一下關係,但是之前他們也無知的嘲笑了楊業,又見他竟能將三星法寶擊毀,一時無人敢上前來。
興許是覺得附近氣氛不好,岳清凡此時向楊業問道:「楊兄,你已鑒完寶,不如我們就近去隔壁酒家坐下,邊吃邊聊。」
「我正想請教一番楊兄。」他又道。
「請教不敢。」楊業回道,「只是,岳兄不鑒寶嗎?」
只見岳清凡哈哈笑著回道:「不急,坐下再說。」
楊業跟著岳清凡來到了附近一家酒家,岳清凡似乎是此處熟客,小二見他進門后,熱情歡迎道:「岳公子,您來了。那邊靠窗座位給您留著呢,這邊請。」
此地正位於大會會場不遠處,窗邊的那一座位歪頭就可以看到會場,按說這麼好的位置應該很搶手才對,但是酒家卻一直為岳清凡留著。
酒店人很多,大多都是來湊熱鬧,看著外面人群來閑聊的人。雖大多都不懂煉器,但是聊起來卻樂此不疲。
三人坐下后。
楊業先是開口問道:「岳兄,此次你要鑒定的是什麼法器?」
「我?」岳清凡用摺扇指著自己,隨後說道,「我沒有參加。」
楊業面露異色,奇怪道:「岳兄怎麼會沒有參加?」
「你一看就是諳熟煉器之法的人啊。」
「哈哈。」岳清凡笑道,「我不用參加初試就可以進入終試。」
原來岳清凡就是那種保送的學霸,楊業心中暗道。
「楊兄,你可知有序派,無序派?」岳清凡突然問道。
「何為有序派,無序派?」楊業不知,反問道。
「看來楊兄還真是剛接觸煉器啊,初學者能有此等成績,日後必會有一番作為。」岳清凡又誇讚了楊業一番,「楊兄師從何處?」
「我跟城中一位前輩學習煉器,他叫段鐵金。」楊業回道。
岳清凡聽后驚喜道:「原來是段前輩,段鐵金前輩在煉器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既然是段前輩的徒弟,那能煉出五星儲靈瓶,我也就不覺奇怪了。」他像是解開了一個問題般自言自語道。
雖說楊業沒有真正拜入段前輩門下,但是一身煉器本事確實是從段前輩身上學的,也算是半個徒弟。
「我聽聞段前輩只有一位關門弟子,原來就是楊兄啊。」岳清凡邊說邊將小二招呼了過來。
「我想岳兄是誤會了,我雖說跟著段前輩,但卻沒有拜師,只能算是半個徒弟而已。」楊業回道,「要說段前輩的徒弟,就是我身邊的這位,他叫季兒。」
岳清凡拍了拍腦袋道:「在下真是眼拙。」
他接著半開玩笑又道:「也是,段前輩的徒弟怎麼會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呢。」
二人哈哈笑道。
季兒一直乖巧的趴在桌上,許久沒說話的他,突然問道:「岳大哥,你說的有序派和無序派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