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後退兩步,稍作喘息。
院子里的暴徒偽裝的家丁還剩下十多人,他們提著不同的兵器,微微有些膽寒。
「大傢伙兒使使勁,爭取一股腦將這這傢伙拿下!」
一名頭領打扮的家丁這樣說道。
楊業始終平靜的眼神泛起了些許波瀾。
「本想著拖到許家主帶人過來,不想這麼拼的,又沒有什麼好處!」
他轉頭看向籠子中間的許仙貞。
「記得,你欠我一條命!」
許仙貞瞪大了眼睛。
楊業伸手在儲物戒上抹了一把,煙霧丹緩緩散成一縷縷的煙霧,纏繞在楊業周圍。
眾家丁面面相覷。
「上!」
家丁頭一聲呼喝,剩餘不多的家丁眼中浮現一抹狠色,沒想到碰到這麼一個硬茬子,但只要將這個傢伙殺掉,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
楊業長劍格開一人,第二個人眼前卻突然一花,沒等他有所反應,長劍已經劃過他的脖頸。
第三個人抓住機會,大吼一聲提斧豎劈。
千鈞一髮之際卻被楊業錯身躲開。
就是看著明明劈中了人,但原地卻只有幾縷飄散的煙霧。
第四個人謹慎的多,他見楊業周身瀰漫著煙霧,遂攻擊有些遲疑,同時他也在懷疑這煙霧是否有毒。
家丁頭領再次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第五個和第六個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同時提到撲向楊業。
觸手般的濃霧卻圍著楊業周圍往外一擴,迷了眾人的眼。
而楊業一腳踩住陷進地面的斧子,長劍飄呼呼的一劃,便帶出了一彭鮮血。
楊業並不擅長用劍,但這個不擅長也是相對而言的,當然他在用劍上也下過一番苦工,只是天賦所限,不算出彩。
相對於刀橫削豎劈直刺的簡單攻擊元素,長劍的基礎就要複雜的多。
而練劍的時候,楊業體會最深的一點叫做差不多!
這個差不多的問題就是伴隨他練劍階段最困擾的他的地方,這牽扯到一種天賦的距離感,楊業的距離感一般,導致的結果簡單說叫做叫做: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直接影響到他劍尖的把控。
而楊業對這枚煙霧丹的應用靈感就來自對這種差不多的感悟——我不需要把你搞成瞎子,我只需要讓你失去判斷的能力,差不多的一個距離,就是我生你死的距離。
霧氣並不濃郁,甚至不能完全覆蓋楊業的身體,像是一圈圈充滿靈性的觸手纏繞在楊業的身邊。
楊業的表現和最開始沒什麼區別,但一眾亡命徒假扮的家丁好像失了水準,一個接一個,輕而易舉的被殺了個乾淨,只剩一名目眥欲裂的家丁首領。
家丁首領左右看看,自己的手下已經全完了,他悲憤的回頭看了趙開一眼,後者還在跟那四名客卿說著什麼。
「啊!」
他狂吼一聲,舉著朴刀殺向楊業。
楊業長劍一甩,鮮血在地面上劃出一個弧形半圓。
一股煙霧如龍襲向家丁首領,後者不管不顧,因為他知道那只是一團煙霧,除了迷人視線之外沒有絲毫作用。
下一刻,家丁首領瞳孔一縮,感覺有什麼東西纏住他的脖頸。
一股大力拖著他踉蹌撲向楊業。
楊業眼睛一眯,長劍猛然向前一揮。
家丁的頭顱衝天飛起。
刺血藤收回,楊業纏繞著渾身的白霧,緩步走向院子一邊。、
趙開注意到楊業,隨後目瞪口呆,四名客卿也有些詫異。
這才多大一會兒,人就已經被這個傢伙殺完了。
沒想到這竟然還是一個殺胚。
沉默一下,楊業說:「趙開,你欠我五百靈石!」
趙開瞪眼:「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楊業笑了笑,伸手向後一指,「他們殺掉我,你有五百靈石的獎勵,但現在他們沒殺掉我,我把它們殺完了,你說這五百靈石是不是該歸我了!」
趙開想罵娘,但仔細一想,這個傢伙說的竟然很有道理,他竟然無從反駁,單弱真讓他出這五百靈石,那他才是真的傻。
「你當我傻啊!除非小爺被豬油蒙了心,否則絕不可能給你這五百靈石!」
楊業有些想笑,他知道,趙開怕了,這就是個被慣壞的富家子弟,根本沒樹立起什麼像樣的善惡觀念,只憑藉自己的喜好行使,但這同樣不是他作惡的理由。
「你欠我五百靈石!」楊業很認真的說道。
雖然聽著不多,但五百靈石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了,這是飛仙境界往上才用的上的貨幣,楊業走到這裡,手上飛仙的人命也有一些,但是到現在靈石這個等級的貨幣也沒有多少。
「小子,事情還沒完呢你是不是囂張的太早了些!你區區一個中介凡仙,在我們四個凡仙巔峰的老人面前耍橫是不是有些目中無人了!」
楊業平靜的看著說話的這個老頭,五十齣頭的年紀,山羊鬍,額頭一塊黑乎乎的胎記,氣質陰沉而毒厲,繼而他的目光又從剩下的三名客卿面上掃過。
「呵!」
不說遠了,小孤山的戰鬥中他面對的就已經是完完全全的飛仙大亂鬥了,回到這裡他再次面對這些自詡牛逼的凡仙,他還真沒怎麼將這幾個老傢伙放在眼裡。
「不早,你們和他們。」楊業伸手指向身後的一堆死人,「……在我眼中沒什麼區別!」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籠子里被綁在柱子上的許仙貞原本還擔心的要死,但不知怎地,這個她偶然認識的傢伙就這麼大殺四方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強,而他現在更是這樣的口出狂言,許仙貞忽然意識到,她自認為共患難過的這位朋友,她對他的了解好像十分有限。
四名客卿聞言臉色不約而同的陰沉下來。
「小子,你狂妄過頭了!」
一名方臉的客卿面色陰沉道。
「大哥,跟他多說什麼,反正我們早就決定要他去死了不是嗎?」
臉上有胎記的醜陋客卿看這楊業的身影,張口道:「小子,看來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出門在外要知道敬畏這回事,希望你下地獄之後能跟他們探討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言罷,醜陋客卿不在多說,單槍匹馬一個人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