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是不是渣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的,是很多男人都想得到的。
起碼,楊業從不做甩手掌柜,對每一個她愛的女人,他從未推卸責任。
最後,艾麗莎並沒有和楊業一起回國,不管她多麼愛楊業,但聖女有聖女的驕傲,她放下過,但不會一直放下。
楊業也不強求,現在對於情愛之事,他更講究順其自然,強求別人,他雖常做,但卻並不喜歡。
三日的時間,楊業做了很多事情,而回到華夏,他也一刻沒有閑著。
保龍門掌門的交接儀式,和下面堂主的上位儀式。
什麼都講究傳承,老輩留下的規矩不能亂了。
按部就班的完成交接儀式,楊業最終掛了一個名譽長老的頭銜,這毫無勢力的空頭銜放在別處或許分文不值。
但加在楊業身上確實至上的權威。
不是這頭銜成就楊業,而是楊業的身份成就了這頭銜。
這一場酒席,一直喝了個通宵,龍門山莊所有人全都醉的不省人事。
只一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倒下最後一碗酒,朝著癱軟的眾人,敬了一圈,然後一飲而下。
「再見了,兄弟們。」
說完,緩緩放下酒碗,背起雙手,吟唱離去。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無論去與住,俱是夢中人……」
……
短短几日,楊業從權職滿身,變得一介散人。
他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自己五個徒弟和家人朋友身上。
甚至媒體一些小道消息都開始開始傳言:楊業隱居山林,不問世事,不久便要羽化飛升……
當然,這些為了賺眼球的流量信息,大家都一笑置之,未有人信。
而當雅典娜找到楊業的時候,他正在和父親在田地里趕著農活,如果不是身上的氣息,雅典娜肯定認不出對方。
「你倒是清閑自在。」雅典娜接過楊業倒的大葉茶,冷笑一聲。
楊業一邊把捲起的褲腿放下,一邊樂呵呵地點上一桿旱煙抽了起來。
「來,嘗嘗我們華夏遞到的農民煙。」楊業抽了一口,把旱煙遞到雅典娜的面前。
「恩?」雅典娜並不會抽煙,但聽了對方這話以及看到對方臉上享受的表情,她鼓起勇氣決定嘗一嘗。
「放鬆,然後使勁的吸。」楊業給雅典娜舉著煙桿,開始了華夏式教學。
「咳咳咳!我操你大爺!楊業!!」雅典娜被嗆得雙眼透紅,劇烈地咳嗽起來,朝著對方狠狠彪出一句華夏語。
楊業強忍著笑,一臉正經道:「這是因為你打開的方式不對,來,再嘬一口。」
說著,朝著雅典娜的嘴就塞了進去。
「來,使勁吸,吸的時候不要舌頭不要動,直接咽下去,然後再長長地吐出來。」
雅典娜聽了卻是小臉一紅,把旱煙往地上一扔,狠狠瞪了楊業一眼,然後羞澀地跑開了。
「咦?抽個煙臉紅什麼呀?」楊業不明所以,撿起旱煙,繼續嘬了起來。
半晌,雅典娜再次來到了楊業面前,只是腦袋卻是看著別出:「對了,我來是想和你說,上界應該很快就來接我們了,你要做好準備。」
楊業微微一怔,把煙放下,很是好奇地看著雅典娜問道:「娜娜,我一直有些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娜娜?」雅典娜眉頭微蹙,完全沒在意楊業後面問的重點。
「就是你名字的後面的字,不過我說的是華夏語……說回來,你的真名應該不叫雅典娜吧。」
楊業也跟著對方一路跑偏,完全忘記自己開始問的問題。
雅典娜點點頭,從新坐到楊業的身邊:「我上次也和你說過,宙斯,雅典娜,阿波羅這些都只是職位,我們真正的名字並不是這個,但從我們任職之後,我們原本的名字就必須要摒棄,除非我們離職或者死去。」
「那和我說說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楊業拿起毛巾邊擦著寒煙,邊笑嘻嘻問著,但雅典娜看著這一幕臉頰卻再次緋紅。
「喂,問你話呢,老看著我手裡的東西幹什麼……你還想吸一吸對吧?」楊業好奇地看著對方,把煙遞過去。
「咳咳。」雅典娜趕忙推開楊業的手,聲音透著古怪,「你叫我阿迦就可以了,這樣也比較像你們華夏語。」
「阿迦?好像我們華夏沒有姓迦的。」楊業繼續吞雲吐霧著,突然想起了他原本的問題,「我開始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是怎麼知道上界事情的,好像上面會隨時通知你一樣。」
雅典娜端起一杯茶,小口抿了下,解釋說:「夢中。」
「夢中?」楊業皺起眉頭,拿著旱煙輕扣木桌,「怎麼聽著那麼玄乎呢?」
「我沒必要騙你,不過一般只有達通神境才能夢到。」雅典娜冷冷回了句。
「呵呵,既然是這樣,為何那麼多通神境的人沒有夢到,偏偏被你夢到了呢。」楊業冷笑一聲,對方的話半點也沒相信。
雅典娜卻看著楊業不停甩動的旱煙,咽了咽喉嚨,脫口而出:「那是因為你不夠純潔,只有心靈最純潔的通神境強者才會接受到來自上界的信息。」
「心靈最純潔的通神境強者?」楊業嘀咕了句,然後斜著眼半信半疑地看著在一直盯著他手中旱煙的雅典娜,又問了句,「你到底要不要吸,一直看著它幹什麼……」
楊業話沒說完,雅典娜突然罵了句「流氓」,裙邊一甩,又一次跑開了。
「這娘們今天怎麼回事?神叨叨的。」
楊業看著雅典娜坐過的微微潮濕的板凳,繼續抽起旱煙來。
……
雅典娜所說沒錯,之後的兩天,楊業在夢中,似也聽到了幾個聲音在召喚他。
沒錯,是幾個聲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總之混沌一片。
大體的意思只有一個:請你速速做好準備,不久我們便會來接你。
「呵呵,也不給一個準確的時間,這也太熬人了。」
楊業雖這樣說,心中卻無太大波動,該做的事情他都做了,就算離開,他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