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楊業聳聳肩笑道:「這時候怎麼知道替患者著想了?真是奇怪!」
「奇怪,誰還敢坐你身邊坐診?不要命了嗎?」瑾萱突然冷聲說了一句,自顧自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楊業轉身朝卡妮娜聳聳肩:「我只是做了正當防衛吧?」
「嗯哼,你沒錯!」卡妮娜連忙點頭說道。
可是即便台上只有楊業和瑾萱兩個人坐診,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依舊沒什麼人找楊業看病。兩包瓜子都快磕完了。
余毅宏依舊沒有離開,他似乎在等著楊業忙完,搬了一把小椅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後面不起眼的地方。
這時候禮堂外面出現幾聲怒喝,緊接著人群一陣騷動,一群穿著武裝特警快速沖了進來。這些特警徑直穿過一個個坐診桌,直奔最前面的主席台。
看到這一幕,瑾萱不禁皺起了眉頭,可她眼前還有病人,只好靜下心來給病人診治完。
數十個特警迅速衝上主席台,不由分說將楊業包圍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楊業半眯著眼睛站了起來,嘴裡噴出兩片瓜子殼。
卡妮娜也是一臉驚慌,這些人氣勢洶洶,尤其是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看上去更加讓人恐懼。
「楊業,你找死是嗎?」下面傳來一聲怒喝,軒轅文武滿臉鐵青快速走了上來,緊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身形提拔,面容剛毅的中年制服男子。
軒轅文武怒氣沖沖直接推開兩個武J走到楊業跟前,抬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敢打我們軒轅家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時軒轅文武身後的制服中年男子皺眉走了進來,沉聲說道:「楊業先生,根據實名舉報,你涉嫌惡意毆打國家科研人員,請跟我們走一趟。」
「帶走!」中年男子一身警服,看來級別應該不小,沒等楊業回答,他直接揮手大喝了一聲。
周圍所有武裝警察就要朝楊業撲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傻眼了的時候,坐在後面角落裡的余毅宏突然站起來,大喝一聲:「王朝明你敢!」
已經向前面跨出一步的所有武裝J察唰的一下全部停了下來,別人不知道王朝明是誰,但是他們知道啊,王照明正是剛剛發號施令的隊長。
王朝明一愣,扭頭朝右側看去,當他看到余毅宏摘下墨鏡和口罩,頓時臉色一邊,立即做出立正姿勢,抬手敬禮大聲道:「首長好!」
余毅宏走上前看到滿臉怒氣的軒轅文武,他自然是明白髮生了什麼,立即皺眉朝王朝明說道:「楊業是沒錯的,軒轅青出手傷人在先,而且出口傷人。誰給你的命令來抓人?」
「這,這個是……」王朝明眼神有些閃躲,餘光朝身邊的軒轅文武瞥了幾眼。
軒轅文武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但他不認識余毅宏啊,看王朝明這樣子應該也不是一般人,他冷哼一聲喝道:「你是誰?憑什麼阻攔執法人員辦案?」
「我是誰?一年前王朝明還是我的副官。他專業去武警部隊還是我寫的推薦信,你說我是誰?」余毅宏半眯著眼朝軒轅文武冷聲說道。
軒轅文武一愣,半響沒緩過神來,然後指著余毅宏朝王朝明問道:「他是你上級?」
王朝明微微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他是余毅宏將軍!」
嘶!
軒轅文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今兒踢到鐵板上了,他的大腦快速轉動了起來,然後哼了一聲:「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還說什麼,我們走吧!」
聞言,王朝明立馬鬆了一口氣,朝余毅宏說道:「首長,你看……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我馬上就帶人離開好嗎?」
余毅宏像刀子一般犀利的眼神在王朝明和軒轅文武臉上掃過,沉聲說道:「朝明,以前我跟你說過,要行的正坐得直,不要和某些人同流合污,更不能被利益蒙蔽了眼睛。」
「是是,首長教訓的是。以後絕對會調查清楚再行動!」王朝明連連點頭。
「滾吧!」余毅宏揮揮手,身上爆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就在王朝明揮手屬下撤離的時候,楊業突然說道:「喂,你嚇到我了。」
軒轅文武剛轉身,聽到楊業這話,他又轉過身來,一雙眼睛閃著寒光朝楊業說道:「楊業,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可不是南省!」
楊業作出一副受驚的模樣,右手不動聲色的捏起三根銀針:「可是你帶這麼多人衝上來,真的嚇到我了,你總要為此付出點代價吧?」在他說話的同時,手指貼著褲腿一彈,三根銀針以閃電般的速度沒入了軒轅文武的體內。
「那你想怎麼樣?」軒轅文武瞥了旁邊一臉冷色的余毅宏,心中有些忌憚。
楊業伸出右手:「賠錢!」
「多少錢?」軒轅文武咬著牙深吸一口氣。
「按照我看病的速度,剛剛的時間至少已經看了三個病人,要是遇到土豪,診金起碼是六位數。加上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就賠一百萬吧!」楊業淡淡的說道。
聽到一百萬,軒轅文武一下就爆炸了,差點跳起來喝到:「你特么搶劫是嗎?這不過十分鐘時間你就要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軒轅文武沒說,心裡在怒罵,你特么連毛都沒掉一根,哪兒來的損失費?
就在這時,軒轅文武突然怪叫一聲噗通一下栽倒在楊業跟前,雙手不斷在身上拍打抓撓:「啊……你又暗算我,疼,疼死了。」
「既然你不賠錢,那就用其他的方式來補償我吧!」楊業冷哼了一聲,然後背著手轉身坐了回去。
周圍所有人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卡妮娜則是瞪大了那雙藍色的眸子,驚奇的朝楊業問道:「他是不是有癲癇病?」
「恩,他有嚴重的羊癲瘋。」楊業點點頭,一本正經。
軒轅文武開始在地上打滾,慘叫聲和哀嚎聲不斷從他嘴裡發出來。站在他身邊的王朝明硬是不敢上前一步,因為他總感覺余毅宏在盯著自己。
下面也有很多人朝台上看了過來,這剛剛摔下來一個老頭,又倒下去一個年輕人,今兒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