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行了?為什麼,他到底是怎麼了?」聽到張長生的話之後,沈夢瑤的反應是最激烈的,她淚流滿面轉身一把抓住張長生問道。
余老眉頭皺的更緊了,抬頭看向張長生:「敢問老先生是楊業的什麼人?」
「我是他師父,他的本事,他的醫術,都是我教的。」張長生仰頭傲然說道。
頓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質疑張長生的話,因為此時的楊業看上去實在傷的太重了。
余素秋一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的淚水終於落下來,她一把抓住張長生說道:「老先生,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張長生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然後抬頭眼放精光:「辦法倒是有一個。」
聞言,張長生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似乎有些喜歡享受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半響,待緊張的氣氛營造的差不多了,他緩緩說道:「以命換命,你們誰願意為楊業去死,他就能活!」
「我!」余素秋第一個發聲,雙目凝視著張長生,表情堅定。
張長生卻搖搖頭:「你太老,血液不新鮮了。得年輕點的!」
「我,我願意!」一道柔弱的聲音響起,沈夢瑤說這話的時候正扭頭凝視著楊業。
張長生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沈夢瑤:「你是他什麼人?竟然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
聽到這個問題,沈夢瑤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怎麼說,只是眼淚一直在流,她搖搖頭有些痛苦的說道:「不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離開。我心很痛,很難受!」
「哈哈,好,好,好啊!」張長生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側身一步走到了沙發旁邊。
「純陰之體,可遇不可求,這小子好眼光啊!」張長生說著,附身抓住楊業的手腕,已經形成實質的元氣從他手心裡渡入到楊業的體內。
幾分鐘后,張長生鬆開了手,這時昏迷中的楊業忽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身邊站著人一個個臉上寫滿了擔憂,尤其是看到余素秋和沈夢瑤臉上掛滿了淚水,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張長生走到沈夢瑤面前,從懷裡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遞過去說道:「孩子,你體內的蠱毒沒有完全解除,把這個貼身帶上,你就知道為什麼願意為楊業犧牲自己的生命了。」
「這,這是什麼?」沈夢瑤接過這個小巧精緻的玉佩,入手微涼,很是舒服。
「這是鳳玉,出自樓南古國大法師之手,能消業安神,你帶上吧!」張長生面帶微笑著說道。
沈夢瑤將信將疑的將玉佩戴上,然後輕輕的放入衣領內,頓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從鳳玉上散發出來,通過她的肌膚滲透至體內,再直衝腦海。
穆然,沈夢瑤閉上了眼睛,這股冰涼的感覺進入了她的腦海深處,匯聚至中央緩慢旋轉著,似乎在尋找什麼。一陣陣暈眩傳來,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突然間,這股冰涼的感覺迅速散開,傳至腦海各個角落的最深處,記憶的碎片從黑暗之中浮現,然後不斷交叉重疊組合到了一起。她和楊業之前所有的記憶都回復了,兩人第一次在飛機上見面、第一次被人綁架、第一次被他偷看到自己的身體、鳳凰實業破產再重組、第一次輕吻……
一幕幕,一點一滴彷彿電影一般在腦海中放映出來。她猛然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楊業時,兩人四目相對,無聲淚流。
「楊業!」沈夢瑤輕喚一聲,情不自禁撲到了楊業身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張長生看到余素秋和余老臉上都帶著擔憂,他呵呵笑道:「各位,剛才不過我老夫給這姑娘的考驗,楊業並無性命之憂。這小子身體遠超常人,待我今晚親自給他療傷,三天便能痊癒。」
余家人長處了一口氣,一顆懸著心終於放下來了。
「爸,你看咱外甥都被揍成這個樣子了,要不要我帶點人過去把古家的人都給揍一頓?」余毅宏有些怒火中燒的說道,看到楊業被傷成這個樣子,他心裡很是不舒坦。
論地位,論能量,余家不比古家差,為什麼楊業要被揍成這個樣子?他不服!
余老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的楊業虛弱的說道:「不用,這筆賬,我要親自給他們算!」
聞言,余老朝余毅宏瞪了一眼,後者聳聳肩:「好吧,咱外甥比我還記仇。」
為了方便楊業的治療,余老安排人特意給安排了一個一樓的房間,張長生在外面寫了一張很長的藥方,交給了下人之後,他自顧自的出去了,說是還有幾味葯要親自去找,得晚飯後才能回來,走之前還想余素秋囑咐了一些事情。
房間里,下人給楊業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此時的楊業虛弱的躺在床上,因為傷勢太重他根本無法動彈。下人準備給他換衣服的時候,一旁的沈夢瑤輕聲道:「謝謝,交給我來換吧!」
下人有些疑惑,他知道楊業是余家的外孫,還是新認的,不管怎麼樣,余老似乎很重視這個心外孫。
「沒事,她是我老婆,讓她來吧!」楊業躺在床上扭頭說道。
沈夢瑤臉色一紅,然後轉身朝浴室里走了進去。
關上了房門,沈夢瑤打了一盆熱水出來了,將衣裳放在旁邊,她小心翼翼的擰乾毛巾擦拭著楊業的面龐。
楊業吃力的抬起手,抓住沈夢瑤的手腕:「老婆,你都記起來了吧?」
沈夢瑤不說話,只是輕輕的點頭。
「嘿嘿,那就好,不然我這傷就白受了。」楊業自言自語的笑了起來。
一盆乾淨的熱水也變成了血水,擦拭完之後就準備換衣服了。沈夢瑤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她坐在床沿邊,白皙的小手輕柔的解開楊業身上的衣服,然後是褲子……
當她褪下楊業的平角褲時,她突然驚呼了一聲,看到那東西臉色唰的一下紅成了猴子屁股,嬌嗔道:「看你都傷成什麼樣子了,這個時候了都還能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