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真是有鬼了?」王兆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這些東西原來只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兒卻親眼看到了。
屋子裡的人目光都聚焦到了古燁戊身上,他們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古家倒了,他們也逃不掉噩運的降臨。
古燁戊深吸一口氣,盯著屏幕沉聲說道:「管家,你去西城山固涼寺將靜海法師請來。破軍,你帶領11局的人追殺楊業,兩天後的婚禮慶典,絕不能讓他出現。」
另一邊,黑色的轎車在山路上不斷狂飆,更加詭異的是,車子沒有開燈,出了發動機發出來的轟鳴聲之外,整個車子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主人,你傷得很重!」秀才的聲音從楊業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死不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楊業重重的喘著氣說道。
「你被抓進來之後,我就弄了輛車悄悄跟來了。本來是準備等你出來的時候接著你的,剛才看情況不對,小生急了,幸好這車還不錯。」書生有些暗暗得意的說道。
楊業點點頭,一隻手捂著腹部,輕聲說道:「不要進城,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你再去給我弄些吃的。估計他們很快就會找上來了,我必須得儘快恢復元氣!」
天漸漸亮了,楊業躺在車子後排,睜開眼睛之後感覺身體無比的疼痛,手腳四肢還有發麻,這是被電擊過的後遺症。他皺著眉從車裡出來,看到眼前立著的一塊塊墓碑,到處都是墳丘,風吹來,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秀才這廝居然把自己帶到了墓地。
這時秀才從旁邊林子里鑽了出來,他手上捧著一個瓷缽,一邊朝楊業走來一邊興奮喊道:「主人,到山下農戶家裡偷了一隻土雞,都燉熟了,你趕緊趁熱吃。」
楊業實在沒力氣抽他,指了指眼前的景象:「這是什麼地方?亂葬崗嗎?」
聞言,秀才放下手裡的瓷缽,嘿嘿笑道:「別啊,我廢了要大力才上來的。這是半山腰,下面還躺著不少幫手呢,那些人來了咱也不怕。你可以放心恢復元氣,絕對沒人來打擾。」
楊業沒理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秀才:「把這錢送給你剛才偷雞的那戶人家去。」
秀才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之後接過錢,沖楊業打了個拱手:「主人大義,小生這就給那戶人家送去。」
楊業端著瓷缽放到車子的引擎蓋上,聞著誘人的香味兒,擦了擦手,直接開幹了。這一天一夜的折騰,肚子里早就餓的不行了,這一瓷缽土雞來的正是時候。
一陣狼吞虎咽之後,旁邊剩下了一堆雞骨頭,楊業摸了摸肚子,然後到旁邊找一個比較乾燥的土坡,盤腿而坐,開始修鍊起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午和晚上都是秀才到山下農戶家裡去弄的食物,當然,楊業都給了他不少鈔票兌換。天黑之後,楊業睜開眼睛,感覺已經好了許多,元氣恢復的七七八八,只是被破軍一拳打斷的肋骨必須要用藥物治療才能好的更快。
天黑以後,楊業和秀才朝山下走去,他必須要找個藥店或者診所弄一些中藥來治療自己。
不知這村叫什麼村,一個多小時後到了山下的鎮上才知道這裡已經靠近天津了,楊業找了個服裝店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進了一家藥店,進去之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準備問他需要什麼。
楊業立即找了旁邊一張紙和筆刷刷寫了起來,寫完之後交給這穿白大褂的藥劑師:「就按照這個上面寫的抓藥,然後我給你加一些錢,幫我磨好調製,另一份用開水煮沸一小時,取底下三分之一的葯湯給我喝。我就在這兒等你!」
山上沒有鍋灶,買了葯也沒法熬,索性花點時間在這裡等等。雖然楊業知道這很危險,但是沒有辦法。
穿白大褂的男子看到楊業手裡一疊鈔票,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好嘞,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抓藥。」
俗話說人沒錢不如鬼,湯沒鹽不如水,楊業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每次出門他身上會帶足現金。此刻便派上了用場!
半小時后,白大褂男子端著一個黑色瓷碗走了出來,到楊業跟前說道:「先生,您第二份葯……我也沒見過,您看下是不是這個?」
「這叫續骨膏。」楊業看了一眼,聞了聞,沒錯。說著將瓷碗接了過來。
他到柜子後面,咬牙掀起衣服,將瓷碗中的褐色藥膏用鑷子塗抹在斷裂的肋骨處,再用紗布將其覆蓋,用完之後他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葯也熬好了,楊業接過之後稍微吹了幾下,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他擦了一下嘴,朝白大褂男子說道:「老闆,明日早上你再按照這方子給我熬一碗,到時候我會來,好嗎?」
看到楊業出手大方,白大褂男子連連點頭:「要的要的,先生按時來就好了。」
楊業剛走出藥方不到一百米,只聽到一陣激烈的汽車咆哮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三輛黑色越野車快速進入他的視線,嘎吱一聲幾道急剎車響起,三輛越野車將楊業包圍在了中間。
車門打開,破軍黑著臉走了下來。然後車上又陸續下來了總共十個人。
當看到這十個人的時候,楊業的眼睛快速眯成了一條縫,因為他看到蘭心和瘋子吳勁快速走到了破軍的身後。再看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原來來的就是11局的外勤作戰人員。
「楊業,你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讓我親自動手?」破軍負手而立,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朝楊業說道。
楊業冷笑了一聲:「連11局的人都出動了,古燁戊果然好手段!」
「廢話,後天便是古家大喜之日,難不成還讓你活著去鬧事不成嗎?」破軍冷喝一聲。
這時候四周陰風驟起,吹得旁邊的樹葉沙沙作響,本就不寬敞的街道上塵土飛揚,就好像暴風雨即將來臨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