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和童菲兒從三醫院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一輛警車朝裡面開進去,兩人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只看到假「楊業」被戴上手銬,在路人的病患或是醫護人員無比震驚的眼神中被帶上了警車。
「有些人真是的,借著別人的名號去害人,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童菲兒到現在都還沒消氣,鼓著腮幫憤憤說道。
楊業拍了拍她的腦袋,輕笑道:「好了好了,這不是抓進去了嗎?不生氣了啊!」
「以後我要讓百膳坊遍地開花,讓所有老百姓都能越吃越健康,哥,你說好不好?」童菲兒微微側身,昂著小腦袋一臉認真的看向楊業。
「恩,哥做你最堅強的後盾!」楊業拉著她的小手,同樣認真說道。
就在楊業和童菲兒牽著手打車回百膳坊的時候,遠在京城的某個殯儀館內,大堂前面設了靈堂,兩旁擺著數十個白色花圈,靈位前面站著七八個人,旁邊還坐著一二十個身穿黑色喪服的男女老少。這些都是古家的親朋好友,前來給古少峰弔唁的。
古心儀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默默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張黑白照片,那是古少峰一張面帶微笑的照片,不過此時他已經永遠的躺在冰棺裡面了,而且即將火化。
那個總是嘲諷自己笨的老弟這一下永遠也不會嘲笑自己了,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大家族中,以前的生活可謂是苦不堪言。有些事兒只能自己憋在肚子里,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是死在楊業的手中。雖然是聽說,但是聽到這個消息時古心儀很驚訝,但很快又釋懷了。她知道楊業的手段,不知是該恨還是該喜。
看著跟前身穿黑色西裝的父親正紅著眼眶,咬牙切齒的跟另一個男子交談著,古心儀有些心不在焉。今天,幾乎整個古家的人都到場了,除了來弔唁的之外,還有一件頭等大事,那就是商議如何報復楊業。
古燁戊頭髮梳的油光發亮,幾乎是貼著腦皮往後梳倒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之中帶著濃烈的憤怒,臉上略疲倦和滄桑。他面前站著另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子,不過這男子此時也是一臉悲傷。
古燁戊朝那黑白照片看了一眼,只感覺心臟一陣陣刺痛,昨天清晨,當他第一眼看到古少峰的遺體時,他都感覺這不是真的。
直到他親手摸到那冰涼的肌膚,再也感受不到兒子的呼吸,他才確定自己兒子是真的不在了。當時整個醫院的太平間都差點讓古燁戊給砸了,不過天大的仇恨和怒火也被他忍住了,他要報仇,不是直接殺了楊業,而是要用最狠毒的方法一點點的折磨死他。
「少華,先從哪個七殺小隊開始吧。不論有多大的阻力,也要將七殺小隊滅口,另外……那沈家以為有哪個馮老撐腰就能太能不怕地不怕了,居然還敢間接給楊業幫忙,先給他們一點厲害嘗嘗。」古燁戊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候古心儀站了起來,走到古燁戊身邊,輕聲道:「爸,我提醒您一句,不要惹到了楊業的底線。他這個人,我們古家真不一定惹得起!」
聞言,古燁戊猛地轉頭看向古心儀,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臉色變得猙獰,臉色發紅,暴怒喝道:「我看你這個傢伙是在千花市待傻了,你弟弟被他殺了你居然還叫我不要惹他,他楊業到底是三頭六臂還是孫悟空轉世?你給老子閉嘴!」
「爸,我說的是實話……你,你們不了解他。」古心儀鼓起勇氣又輕聲說道。
古燁戊一愣,旋即朝古心儀吼道:「滾,你給老子滾出去,古家沒有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種孬種。就算他是神,我古燁戊也要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聽到這句話,古心儀渾身一顫,她萬萬沒料到父親居然會當著全家人的面如此辱罵自己,就算自己再不濟,是個女兒身,怎麼著身上也留著他們的血肉吧!
古心儀深吸一口氣,看到身後的家人們投來冰冷的目光,她冷笑一聲:「爸,我聽了您的話去千花市調查楊業,去阻礙他的發展,甚至多次設計謀害他都沒能得逞。您知道嗎?你女兒守了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都被他奪走了,我曾想過一死了之,但為了古家的顏面,我咬牙撐了下來。如今您說我是孬種,那好,以後我不會再過問你古家之事,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
說完之後,古心儀轉身就朝外面走了出去,走了幾步之後跑了起來,一邊哭泣一邊摸著委屈的眼淚。是真的,她心裡處處都是為了古家好,回到家,卻處處都是自己的不是,這個家又還有何意義?
古燁戊愣在原地半響,腦子裡一直在重複響起古心儀剛才說的那番話:二十多年的處之之身都被他奪走了。是誰?是楊業奪走了古心儀的處之之身?
想到這裡,古燁戊身體沒由來的顫抖起來,他猛地轉身搬起一條摺疊椅舉過頭頂,雙目赤紅咆哮道:「楊業,老子要將你千刀萬剮,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說著將手中的摺疊椅狠狠得砸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摺疊椅被砸了個四分五裂,整個大堂里安靜的出奇,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陷入了癲狂古家家主,生怕他會將怒火蔓延都自己身上來。
入夜……楊業牽著童菲兒的手在港口路上散著步,任由寒風吹在臉上,童菲兒踩著自己的倒影一步步慢慢的走著,一邊感受著牽著自己的那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兩人往前走了幾百米,這時楊業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著「蓉姐」兩個字。
童菲兒看了一眼,立即說道:「是蓉姐打來的,肯定是有什麼事,快接吧!」
楊業點點頭將手機放在了耳邊,手機里立即傳出了玉蓉焦急的聲音:「楊業,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姐,你說。」
「醫院出事兒了,剛才一個病人心臟驟停死亡了。」玉蓉在電話裡面焦急的說道。
楊業輕笑一聲:「生老病死不過是自然的規律,我也沒說在天祥中醫院就不會死人啊。」
「不是,病人在咱們這邊確實是臨床死亡了,但是病人家屬後來將死者拉到了對面的醫館,裡面的那個瑾萱醫生硬是將人給救活了。現在不少病人吵著鬧著要退錢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