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晶晶此刻披頭散髮,滿臉怒容,看到楊業的時候她立馬安靜了下來,愣了足足有三十秒鐘,說了第一句話:「你怎麼還沒死?」
之前她以為爺爺五爺聽到自己的話之後,一定會將楊業殺死,這樣一來,也算是替她的好基友楊穎給報仇了。但現在看到楊業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洪晶晶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了。
楊業輕笑一聲:「不好意思,不禁我沒死,連你的病也是我治好的。」
「你胡說,我的病不是你治的,一定不是。」洪晶晶滿臉不信的搖著頭,因為當時她疼的已經快神志不清了,根本就不記得是誰給她治的病,而且她醒來以後也沒有人跟她說。
「不信,那我說說你的癥狀,你回憶一下就知道了。」楊業點燃一支煙,看了旁邊的五爺和婦人一眼,然後看向洪晶晶繼續說道:「三天前的早上,你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感覺肛周奇癢無比,然後有一股強烈的下腹墜脹感。正好在你蹲著的過程中,你肛內的變異菊花痔脫體出來了。接下來那股奇癢立即轉化成了劇烈的刺痛。」
「你立即跑到了床上,但是那股刺痛越來越強烈,你不得已告訴了你媽媽。當然,一開始你以為只是普通小毛病,當看到菊花痔破裂大量出血的時候,你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那個時候疾病的爆發已經嚴重影響了你的神經。我來的時候你眼睛里除了痛苦就是憤怒,所以當著你爺爺的面說你的病是我下毒害的,想借你爺爺的手殺了我對吧。」楊業說完吐出一個煙圈,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洪晶晶皺起了眉頭,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你爺爺不僅沒有殺了我,反而被我揍了一頓。」楊業輕笑了起來,站在一旁的五爺頓時一臉尷尬,他乾咳一聲掩飾了一下。
楊業停頓了一下,道:「好了,你媽媽和你爺爺也在這裡,把你患病的原因告訴他們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給我滾出去,媽,這個人就是神經病,你們為什麼要相信他的話?」洪晶晶指著楊業大聲怒斥起來。
「晶晶,你就說吧,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一旁的婦人臉上帶著焦慮說道。
聞言,洪晶晶愣了一下,旋即臉色大變,她抓著身上的被子直接朝楊業扔了過去,然後是她的衣服,還有枕頭,一股腦的朝楊業「砸」過去,嘴裡怒罵道:「你這個畜生王八蛋,叫你在我家人面前胡說八道,老娘咒你以後生兒子沒屁眼,找老婆得艾滋,全家……」
楊業眉頭緊皺,猛的一步衝到床邊,然後揮手朝她臉上重重的打了過去。「啪!」一聲脆響突然響起,洪晶晶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這個畜生居然敢打老娘,老娘今天……」
「啪!」楊業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甩了上去。
旁邊的婦人和五爺看的一愣,皆是滿臉震驚。
「你的長輩不打你不代表我不敢教訓你,如果你再罵一句,我可以馬上讓你的病情複發,不信你可以試試。」楊業寒著臉怒聲喝道。
洪晶晶傻眼了,長這麼大從來都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就連她最親的媽媽和爺爺也從不捨得碰她一下。沒想今天一下被楊業甩了兩個耳光,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說,你和那楊穎幹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果要我說的話,你就更沒臉了。」楊業夾著元氣怒吼一聲,將洪晶晶嚇的渾身一顫,她捂著臉頰有些畏懼的朝楊業偷看了一眼。
五爺裝作一臉嚴肅,沉聲道:「晶晶你說,那楊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你爺爺的脾氣,我要是認真起來,就是天王老子的人我也敢抓回來。」
「不用了,那楊穎已經因為殺人罪被抓了,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的!」楊業擺手接應了一聲。
聞言,洪晶晶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就是不喜歡男人,我一碰到男人就感覺噁心討厭,我喜歡女人,我就是喜歡女人。」
聽到女兒這番話,一旁的婦人瞪大了眼睛,沉默了幾秒,她眼眶裡的淚水突然流了出來,她咬牙切齒衝到床邊揮起右手,但這一巴掌遲遲沒有打下去,然後這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自己臉上:「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一旁的五爺也是半響沒緩過神來,然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你知道為什麼會患這種怪病嗎?作為一名醫生,我不反對你喜歡女人,但是我想嚴重的警告你,同性之間玩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衛生。」楊業冷聲問道。
洪晶晶將很長時間憋在心裡的秘密說了出來,彷彿已經撕破了臉皮,忽然抬頭沖楊業大吼道:「我們玩怎麼了?兩個女的在一起能用什麼?黃瓜、鋼筆、電動棒,網上不都是這樣玩的嗎?沒告訴你,我們還準備玩黃鱔啊,干你屁事!」
楊業的臉上浮現出滿滿的尷尬,這個洪晶晶,居然……簡直毀了三觀。
五爺突然深吸一口氣,衝到床邊朝著洪晶晶打了一耳光,他已經是忍到了極致,已經忍不住了,破口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貨色,傷風敗俗,我洪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你給我閉嘴!」
洪晶晶捂著臉大哭了起來。五爺見狀,一甩衣袖哼了一聲朝外面走了出去。婦人遲疑了一下,紅著眼眶坐在床沿邊,輕輕的摟著洪晶晶,喃喃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你父親走的早,現在還要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折磨我啊!」
見狀,楊業也不好留在房間里了,他轉身走出了房間。當他走到走廊上時,五爺突然一把抓住了楊業的手臂,沉聲道:「小子,晶晶的這個病能不能治?」
楊業沉吟了一下,說道:「其實她的這個病也是偶然,因為來了月事,導致她免疫力低下,病毒才會突然爆發。但是她喜歡女人這個……這個準確的說不叫做病,國外都是合法的!」
確實,楊業曾經在聯合國醫院了解過相關資料,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有專家開始了同性問題的研究,最後發現這並不是一種病。因為華夏文化流傳至今,對於此事都是存在貶義和歧視的眼光,一直沒有被社會認同。
「早知道就不送她出國了,我就知道哪些洋鬼子國家沒什麼好東西,哼!」五爺背著手,一臉的憤怒。
楊業正要說話,葛叔一臉焦急的從下面走了上來,然後徑直走到五爺跟前,看了楊業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沒關係,有什麼事,你講吧!」五爺擺擺手說道。
葛叔沉吟了一下,低聲道:「太子黨放話了,說要挑戰洪門,剛才我們有一艘貨輪在公海上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