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前,楊昭輝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是小業,我的小業回來了?」老人說著,用一隻手顫抖著朝楊業的臉上摸去,他生怕這又是一場夢。
「爸,是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楊業緊緊的握著父親的手,半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昭輝掙扎著要起來,雙腿無法動彈,楊業幫忙將他扶起半靠在床上,他掀開單薄的被子,看到父親的雙腿瘦骨嶙峋,沒有一絲肉色,心中不禁一陣難過。
「爸,你別動,我給你看看腿。」楊業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個羊皮包,打開后一排閃亮的銀針露了出來。
「哎,醫生說沒法治了,以後都得坐在輪椅上。小業,你別費力了。」楊昭輝嘆息一聲,頗感無奈。
楊業沒說話,取出銀針,對著血海、承山、足三里,三個穴位慢慢刺入銀針,右手捏著一枚一針,在血海穴上輕輕轉動著,丹田內一針翻騰,一縷元氣通過銀針進入楊昭輝的穴位,元氣順著經血進入他身體。
楊昭輝之感覺雙腿微微有些發熱,又有些酥麻。
十多分鐘后,楊業收針,擦了一把汗水,笑道:「爸,你動下腿試試?」
「嗯?」楊昭輝聞言試著動了動雙腿,驚訝的發現不疼了,以前只要一動,關節處就疼的鑽心,所以不能走路。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兒子,你,你是在部隊學醫嗎?」楊昭輝滿臉幸喜道。
「嗯,算是軍醫。」楊業點點頭。
「好好好,比起我這個做老師的出息多了。」楊昭輝滿是高興。他的認知里,現在醫生是個很吃香的職業。
父子兩見面聊了大半宿,楊業本想在這裡面將就睡一晚,但空間實在太小,而且潮濕很嚴重,楊昭輝硬是要他出去找個賓館睡一晚。
「爸,您放心,過幾天我就來接您出去,不再也讓您受苦了。」楊業說完之後,提著包出門了。
他從養老院出來后,沒有車,只能憑著感覺在黑夜裡行走,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簡易公路上。雖然路燈很暗,起碼不用摸黑行走了。
走了三四百米,忽然看到前面停了一輛黑色越野車,走進了一些之後,看到車身輕微有些晃動。
「車震?」楊業有些驚訝,但很快便釋然了,見怪不怪。
但走了幾步,楊業便皺眉停下了腳步,他隱約聽到車內傳來微弱的呼喊聲,是什麼?他屏住了呼吸,耳朵一動,是一個女孩子喊的「救命!」
楊業加快了腳步走到車旁,透過玻璃朝裡面看去,兩個年輕男子正將一個女孩摁在後排座椅上,欲做不軌之事。
「嘿嘿,小妹兒,你就從了咱兄弟兩吧,保證讓你好好舒服一翻。啊,你敢咬我?操你大爺……」
童菲兒簡直要絕望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會遇到新聞上才見到過的事。而且,這兩個傢伙明顯喝了很多酒,手機也在慌亂中丟了。
感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越來越少,童菲兒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你叫,你使勁兒叫,叫啞了也沒人過來,這荒郊野外的,哈哈……」一個男子怪笑著,這小美女越是叫得凶他越是興奮。
「喂,外邊有人。」楊業突然打開車門,把裡面的兩個傢伙嚇了個半死。大半夜的突然站在車門邊,還以為是鬼呢。
兩個醉鬼看清楚楊業之後,立馬咆哮著吼道:「哪裡來的小混蛋,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壞了爺的好事不然弄死你。」
楊業懶得跟他們廢話,一手抓一個,直接從車內拖了出來扔到地上。
「華夏這麼美好,就是你們這些渣壞了景色。」楊業點燃一支煙,心中特別憤怒,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
「我干,老子弄死你!」一個男搖搖晃晃站起來,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楊業刺過來。
楊業冷笑一聲,右手精準的扣住男子的手腕,朝右邊一翻,男子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匕首也掉了。
楊業撿起匕首,唰唰唰,匕首彷彿在他手中有了生命一般,跳動了起來。
他一腳踩在一個男子的臉上,匕首指著另一個男子,道:「把錢和車鑰匙留下,繞你們一命,這荒郊野外的,就算你們叫啞了也沒人過來。」
兩個男子瞬間清醒了,剛才還在嘚瑟這地點選得好,現在已經後悔到了腳掌心裡。本來是劫財劫色,現在倒好,被別人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