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過去的歷史
岳陽焱抬手擒住夏啟元的手腕：「冷靜點……不如你問點別的？」
岳陽焱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但夏啟元不是傻子，他把這兩個問題連在一起問，對方又用同一種理由拒絕回答，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隱者恐怕跟dx計劃脫不了關係。
夏啟元甩開岳陽焱的胳膊冷哼一聲：「除了部分只有你經手的檔案，對策局的大部分秘密早就被我摸得差不多了。」
岳陽焱神情詫異的看著夏啟元：「刑啊小夥子，悶聲不響收集這麼多情報，準備跳槽叛逃是吧？」
見岳陽焱又打算用玩笑岔開話題，夏啟元側身移步，走到岳陽焱身側堵住去路，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都這種時候了別跟我打馬虎眼，挑你能說的說！」
「讓我想想啊。」
岳陽焱眯起眼睛做思索狀：「不如我跟你講講千面人的身份？」
岳陽焱一開口就是重磅炸彈。
明明剛剛問一些關於和千面人賭約的內容都不肯回答，現在卻又要揭千面人的老底。
夏啟元開始懷疑岳陽焱的腦子是不是出問題，導致他分不清楚什麼是重要情報才會像現在這樣發癲。
「別擺出那副表情嘛，知道千面人真實身份的人可不止我一個，特異局的那個老傢伙也清楚。
況且千面人並不在意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是我們經過商討，決定向全世界隱藏他的身份信息而已。」
全世界？
夏啟元皺著眉頭問道：「千面人很有名？他之前難道是某些地區的首腦，或者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嗯……首腦這個說法雖然有點偏差，但也沒差。」
岳陽焱想了想：「他是人類歷史上唯一一個統治過全世界的皇帝——靈帝。」
「……你說什麼？」
夏啟元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個世界確實存在過一個統治了世界近兩百年的王朝。
可那已經是一千多年，上個詭異時代的事情了。
隨著詭異的消失，曾經輝煌的王朝失去了維繫統治的力量，開始分崩離析。
最終分裂成兩大王朝，也就是現在亞聯與歐聯的前身。
而非洲，澳洲，以及美洲，都是近代在這兩大政體的基礎上，通過各種手段獨立出去的。
雖然社會上不允許討論那段歷史，但作為對策局的一員，夏啟元通過各種文獻資料，拼湊出了那個失落王朝的全部歷史。
一個從來不把人當人的使徒會首領，居然是那個被史書評價為天生聖賢的皇帝？
那些寫史書的人都被千面人給洗腦了不成。
一股說不出的荒謬感充斥著夏啟元的內心。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覺得那些史書作者腦子都被驢踢了？當初我在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心情跟你差不多。」
岳陽焱笑著說道：「千面人建立了歷史上唯一一個統一的王朝，用靈帝這個身份統御了人類近兩百年，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不怕告訴你，當時靈帝駕崩，王朝分裂，全都是千面人自導自演的戲碼。
同時在千年前封印了所有詭異的依然是他，現在你知道我們究竟是在跟什麼樣的存在戰鬥了吧？
對策局和特異局的高級戰力加起來，完全可以拼得過使徒會的使徒，光是熱寂就能托住兩名使徒。
在緋冰還沒有被特異局逼到使徒會之前，高級戰力方面，人類完全可以碾壓使徒會。
可我們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千面人培養的使徒，而是位於詭異的頂端，近似神明的千面人。
怎麼樣，聽完是不是很絕望，看不到任何人類獲勝的希望？」
岳陽焱說完殘酷的真相，還有有心思對著夏啟元打趣。
夏啟元從口袋裡掏出特質香煙，搓出一撮火苗點燃，深一口：「所以人類對於千面人來說就是螞蟻窩是吧。
心情好的時候扔兩粒米，無聊的時候就拿開水灌。」
得知真相的夏啟元並沒有一蹶不振，等抽完手中的香煙，他一口氣將全部二手煙排出：「你的dx計劃就是用來針對千面人的殺手鐧，而那個樂子人想看看一隻螞蟻能做到什麼地步，於是任由你發育？」
夏啟元一番話，將岳陽焱與千面人的賭約猜了個七七八八。
岳陽焱對於夏啟元的質問笑而不語，但這跟直接承認也沒多大差別。
夏啟元大致明白了岳陽焱身上的限制，他不可以向外人傳達任何關於賭局的事情。
但這不意味著有人在追問相關問題時，他連聽別人說話都不行。
夏啟元開始逐步試探約束的底線在哪。
「之前無論我怎麼詢問你，你都會岔開話題，而現在卻可以保持沉默……是千面人對你的約束沒有之前那麼強了，還是說千面人現在正忙著重啟詭異時代，已經顧不上計較這些問題？」
「好了，我們來聊聊dx計劃的開端問題吧。」
面對突然跳轉話題的岳陽焱，夏啟元熄了試探的心思。
看來這種明顯的空子是鑽不成了。
他不在追問相關事宜，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上。
「放在海心會的那具裝甲你已經帶回來了？」
岳陽焱點點頭：「當然，現在應該已經送到底層倉庫了，無相裝甲被暴君劫走，那就只能用咒縛裝甲做替代品。
雖然咒縛裝甲的整體質量不如無相裝甲，但勝在與咒縛的契合度更高，有一次強制指令，這樣就不用擔心關鍵時刻會出問題了。」
夏啟元頓了頓：「你就不擔心事後會被厭惡嗎？要是引起逆反心理……」
「不用擔心，我本人會不會被厭惡這不重要。」
岳陽焱露出無所顧忌的笑容：「特異局那邊可是用自家的王牌戰力，給我們生動的上了一課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可不會像普通人類那樣從不吸取歷史教訓，一切我都計劃好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看到岳陽焱的笑容，夏啟元也跟著笑了。
不過他這份笑容來得快，去的也快。
夏啟元轉身走出實驗室。
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話。
「我會幫局長管理好對策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