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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寶林做主

  「是啊是啊,是誤會,臣妾不敢啊!」庄寶林哭道。


  齊懌修走過去看六皇子:「琰兒不哭了啊。」


  六皇子抽抽了一下看他。


  「乖,父皇給琰兒做主。」齊懌修摸摸六皇子頭。


  六皇子嘴巴扁了一下,但是自己控制住了,沒繼續哭。


  齊懌修笑了笑坐在皇後身邊:「是怎麼回事?」


  「皇上,皇上……」庄寶林急著要解釋。


  「閉嘴。」齊懌修淡淡的道。


  庄寶林就嚇得不敢說了,只是哭的特別慘。


  皇后指了指玉漏:「你說吧。」


  玉漏就利索的磕頭,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也沒說謊,就是庄寶林去抓奶娘被說成了去打人。


  不管是打六皇子本人,還是打抱著六皇子的人,都是一樣的。


  萬一你一打人家抱不住六皇子摔了呢?


  「皇后啊,你瞧,如今後宮裡,寶林做主了。」齊懌修笑著看皇后。


  皇后也笑:「庄寶林,本宮也不是頭回聽說你要做主了。」


  「皇上,皇後娘娘,臣妾不敢了,臣妾只是一時失言,臣妾……」庄寶林此時後悔不跌。


  「你平時拈酸吃醋也就算了。如今傷著六皇子就不是小事了。」皇后聲音淡淡的:「本宮也不能輕饒了你。」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臣妾沒有傷著六皇子,臣妾只是傷著了六皇子的奶娘啊……」


  麗充容笑出聲:「你還想真的傷著皇子?那你一家子的命也不夠賠!」


  「姐姐掐尖要強慣了,竟如此無法無天起來了。」薛寶林也冷冰冰的看她。


  「皇上……皇上饒命啊!」


  六皇子看著這一切,忽然大聲叫:「啊啊啊!」


  齊懌修笑起來:「琰兒怎麼了?」


  「護皇!」六皇子這會子不怕了,好奇起來。


  齊懌修笑著應了一聲:「去。抱著六皇子與二公主玩去吧。」


  奶娘忙應了是抱出去。


  殿中無事,紫蕊和玉漏也功成身退。


  庄寶林渾身打顫,齊懌修看了看她道:「既然你說沒有傷著六皇子,那朕就免了你的死罪。」


  庄寶林渾身一輕。


  「不過,你敢對皇子出手,妄議皇子與高位嬪妃,朕也不能容你。就降位更衣,再打二十個板子吧。」齊懌修說罷看皇后:「皇后以為呢?」


  「皇上罰的正好,臣妾也無話可說,不過可以再加上一項,好好抄寫宮規,也知道規矩些。日後才不會再犯。」


  「好,就聽皇后的。拉出去吧。」齊懌修擺手。


  庄寶林嚇得臉色都全變了,再不敢叫一聲委屈,就被拉出去了。


  眾人心有戚戚,心想皇上這究竟是護著六皇子還是護著景修儀呢?

  反正想明著去對付景修儀的人都是后怕的,萬幸有庄寶林這個出頭鳥。


  皇帝處理了庄寶林,就擺手:「都退下吧,也是午膳時候了,朕就在皇后這裡用一頓。」


  眾人忙起身各自告退了。


  皇後派人將六皇子送回去,然後又叫人擺膳自是不提。


  翠雲軒里,沈初柳先看過兒子,什麼事都沒有。


  又看紫蕊的臉都腫了嘆氣:「出去一趟,琰兒沒事,你倒是受傷了。」


  「奴婢也沒事,庄寶林……不是庄更衣才慘呢。」紫蕊這會子一點都不氣了。


  「呵呵,這個人,這就傻到頭了?」沈初柳笑著擺手:「去,拿冰塊敷一敷臉去。我之前還想著,內事省敢不敢斷了我的冰塊,如今看,是不敢的。」


  紫蕊笑著去了,確實不敢,皇上這可護著呢。


  沈初柳又叫人賞賜了受傷的衛氏。


  傷的並不重,洗乾淨都不需要上藥的。也是不敢上,上了葯就不能給六皇子餵奶了。


  沈初柳卻叫人賞賜了藥膏:「這點子傷口你能塗多少,哪就那麼嚴重?六皇子如今吃奶少了,也不過吃道秋天就要斷,你少喂就是了。」


  衛氏感激不盡的謝過主子。


  本來她們也是惶惑的,可主子太鎮定,眾人漸漸也就覺得不會有事了。


  庄更衣被打了一頓丟回去採薇閣。


  採薇閣中的馮御女失笑:「原本這宮中御女沒幾個我就夠丟人了。如今好了,還有更衣。」


  這可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有了這一回,想必這庄更衣想要再得寵就難了。


  沒人敢為難沈初柳了,可不會沒人敢為難她庄氏。


  等著吧,之前借著一點盛寵很是沒與人交好,如今那幾個寶林首先就不會放過她的。


  清音閣里,貞婕妤聽著她的太監將整件事說清楚,失笑一聲:「折了五個了。」


  「主子?」錦雀一時沒明白。


  林奶娘解釋:「主子是說這一波進來的人。」


  錦雀恍然:「還真是。」


  先是作死一個張氏,順帶害了孟氏,又折了一個韓氏。沈寶林因為景修儀,也是出不了頭的。如今又損了一個庄氏……


  統共才進來十個呢,就損了一半去。


  剩下一半里,趙御女至今沒伺候過幾次。


  而這麼一看……這幾個人里,包括自家主子,竟……竟沒有一個十分得寵的?


  錦雀忙低頭,生怕自己主子看見自己的臉色。


  貞美人沒看見她臉色,可心裡想的卻是與她不約而同。


  到底是老人太厲害呢,還是這一批太差了?


  不過一年多,竟就這麼凋零了起來?

  「真是厲害。」貞婕妤自言自語了一聲就轉頭進了內室。


  後宮里不安定,前朝更是如此。


  沈家這件事一出,沈家婦孺就亂了起來。


  朝中更是有人趁機參奏沈家種種過錯,也有人為沈家申辯冤屈。


  早朝上也是熱鬧的不行。


  齊懌修也不急著表態,就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接連幾日,馮家並沒做什麼,只是像往常一般,參奏些不痛不癢的東西。


  沈初柳的端午就在翠雲軒里過去了。


  而朝中的動向,也終於想著齊懌修想看見的那一股風方向去了。


  鹿王再度冒出頭來。


  他極力主張該將靜安候綁回京城受審。


  又說如此罪人,不該領兵云云。


  起先眾人並不敢附和,不過齊懌修將那摺子留下,還說了一句皇兄說的也有理。


  這一下就跟打開了一個開關一般,第二天就有許多人上書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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