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玄燁覺得聽到迷迭香三個字就腦仁發脹,說不出的怪異,他記得真切當時赫舍裏氏說的是百合,他記得這種香氣,和赫舍裏氏送給自己的荷包裏是不一樣的。
“朕知道了,梁久功,拿著荷包,教給宗人府,把赫舍裏氏,帶過去,好好的審問。”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甚至連問也不問,玄燁清楚,這事情,逃不了赫舍裏氏,也清楚,索額圖仍然強大,最後,也迫不得已的要放出來,這麽做,是為了,讓詩瑤看見他的態度,免得真的無罪放了,就……
“皇上,為什麽總是有人想要害臣妾的孩子。”詩瑤眼淚順著臉頰一路的流淌,眼裏帶著淡淡的悲涼,玄燁看了之後心裏一陣的揪痛。
“瑤兒,你別這樣,相信朕,會好的,孩子會平安的出生的。”玄燁說完自己也不覺得哽咽著了,“太醫,現在對淑庶妃和孩子有什麽影響嗎?”
“回皇上的話,現下裏看來是並無大礙的,娘娘隻是輕微的症狀發作,隻需調養少刻便可痊愈,老臣為娘娘開個方子,就可以了。”童太醫說著,就想要開著方子,早就想拿會這個主診之權了。
“袁太醫,那開診一事就交予你了。”玄燁皺眉看了眼童太醫,急功近利的樣子,難免誰人拿個什麽來引誘就乖乖就範了。
“臣一定不負皇上所托。”袁太醫應承下來,突然之間瞥著臉色看見詩瑤不大對勁,皇上在這,就沒敢多問。
詩瑤反映了過來,宗人府,可不就是索額圖的門生所管理的嗎?這麽明目張膽的送過去,索額圖不知道也是難的,看來是一點為他們的孩子積點德行的意思都沒有,美人在懷,就可肆意妄為了嗎?想到這裏,詩瑤的臉色一冷,而玄燁一回頭也恰恰看到了這點。
“瑤兒,你怎麽了,還是不舒服嗎?”玄燁姿勢看出了詩瑤的不對勁,但是還是希冀與她並不知道他的意思。
“臣妾沒什麽,隻是覺得胸口悶悶的,先皇後集市如此賢惠的人,那麽她的妹妹也不應該是如此的人啊!”詩瑤好像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雅焉的妹妹確實不應該是如此的,交予宗人府打理,等著供出來誰才是蓄意還我們孩子的人,再加以懲處。”玄燁肯定的回答著。
“皇上,這樣不妥。”詩瑤即刻的否定了玄燁的話,“妹妹既不是確定的人,怎能交予宗人府呢?這樣出來了,也會讓人覺得妹妹不幹淨,怎麽再在宮裏自處啊!皇上這不是為難妹妹了嗎?”
“瑤兒不用擔心,宮裏……”
“宮裏流言蜚語最為可怕,皇上不想想之前的事。”詩瑤打斷了玄燁的話,“皇上,就讓內務府的人將妹妹暫時關入自己的宮內,細細地審問那些奴才,說不定就是那些奴才裏有誰受了指使做的,這樣子把妹妹關進宗人府,總是不好的。”詩瑤看似中肯的建議著。
“是啊,皇上,說不定就是那些奴才做的,隻把赫舍裏貴人關進宗人府,豈不是讓那些真正的小人得利了?”梁九功也覺得這樣才是個好辦法,也就跟著附和著。
“恩,就這樣辦吧!內服府現任的總管是何人?”玄燁問著。
“皇上,是黃為能。”梁九功回答著。
詩瑤挑眉而笑,黃為能是賢皇貴妃的人,玄燁又豈會不知呢?
“副總管呢?”軒軒也果然又問著。
“稟皇上,上次的副總管事情辦得砸了,賢皇貴妃把他罰了,現在還沒人接任者副總管呢?”梁九功也答著。
玄燁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總是要選個無黨無派的才好,不然就是為了其他的人鑽了空子,“那日在禦前被罰的那個太監叫什麽?”
“回皇上,那是內務府的小管事,叫魏珠。”梁九功謹慎地答著。
“就讓他了,真看他不錯,倒也忠厚老實,不是花哨的人,就把這個差事交給他了。”玄燁記得那日他倒不是做錯了什麽,就是觸了他的忌諱,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竟是說出了平日裏看到的,便就罰了他,嘴過於碎,可不是個奴才該做的,但是也就是這點,他才應是沒被收買的。
“皇上,臣妾想離開一段時間。”詩瑤突然間委屈的靠著玄燁,說了這麽一句。
“離開,去哪?”玄燁一時之間不是很明白。
“過幾日,老祖宗不是要去燒香拜佛嗎?臣妾也想去,宮裏發生的,臣妾有些畏懼,想跟著老祖宗就燒香拜佛,保佑我們的孩子平安,也出去躲躲,免得又惹了誰,再.……”詩瑤看著玄燁突然之間捂著她嘴的手,眼裏更是泛著淚光。
“別亂說,你要是想出去走走,也好,老祖宗前幾日也念叨著要你陪著去呢!可是佛廟裏,不必宮裏,或是跟不上,要是平日裏你一個人去幾日,就去幾日吧!現在,孩子可受不得那份苦!”玄燁勸著,“若是非要去,朕就安排著行宮,你拜了佛,就住那,讓你的廚子跟著去朕也好放心。”玄燁看著詩瑤暗淡的眼神,又不忍說道。
“臣妾是陪老祖宗去上香的,老祖宗住在寺裏,臣妾怎麽好意思出去住呢?”詩瑤一撇嘴,對於玄燁的安排感到懷疑。
“放心,老祖宗那日也是說若是你跟著,就住在行宮裏。”玄燁摸摸她的額頭,輕輕地靠上去,手掌輕撫著她凸起的肚子,“我保證,她會很好的,朕不會讓人再傷害你,傷害她。”
“好,臣妾相信皇上。”詩瑤和玄燁頭抵著頭,玄燁深吸著一口氣,他真的不願意詩瑤在受到傷害,可是出宮,就有很多不受他的管控了。
玄燁走了之後沒多久,詩瑤就叫來了萬德順,“去內務府,要些杜鵑來,告訴魏珠,他做的很好,本宮現在就要看看他的忠心了。”那日的魏珠受罰是詩瑤安排的,皇上多疑,做事小心,不讓個人提前幾天讓他留下忠厚的印象,又怎麽能辦得成大事?她受不得別人打著任何的理由來傷害她的孩子,一下子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