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

  榮妃走後,詩瑤再也難以入眠,腦子裏都是榮妃所說的,還有這個荷包,“蓮姑姑。”詩瑤喚著蓮姑姑來。


  “主子,怎麽了?”蓮姑姑看得出來,不知道方才榮妃說了什麽,自家主子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今晚執勤的太醫是哪一位?”詩瑤期許著是袁太醫。


  “是王太醫,不過自皇上定了主子由她伺候之後,他便也住在太醫院了。”蓮姑姑說著,似乎是明白了意思。


  “那去請他來吧,本宮有話要問他。”詩瑤說著,就把荷包扔到了一邊去,榮妃說,這便是摻了迷迭香的的荷包,短期聞著是無礙的,但是若是長期,則會導致胎兒的的畸形。


  她說姐妹兩個,那便是先皇後了,可是宮裏一向對她都讚著賢德淑美,皇上也是說著皇後的賢良,但是現下裏如今,倒像是不是那麽回事了。


  “主子,太醫來了。”萬德順帶著袁太醫進了門,通傳一聲。


  “蓮姑姑,萬德順,你們帶上門,進來,月英月文,在外麵看好了,別讓旁的人過來,尤其是彩兒。”詩瑤先下沒有把彩兒怎麽樣,但是並不代表就那麽原諒了,隻是留著她還有用處。


  “主子,怎麽了?”萬德順也覺得不對勁,現在屋子裏的,值得信任的,就是他,蓮姑姑,月英月文,這幾個來得早的,這時候,防著門,定是有什麽。


  “袁太醫,來看看這個荷包。”詩瑤指了指被扔掉一旁的荷包。


  “是。”袁太醫拿過荷包,放在鼻尖下仔細的聞了又聞,又小心的打開,看了看,看到有點細微的粉末,拿出來,撚了撚,“主子,著荷包裏有著迷迭香。”


  “果然是,這香會對胎兒有什麽?”詩瑤繼續的問著,想要肯定。


  “短期聞著是無礙的,但是若是問的時間長了,便是大有敝處。”袁太醫說著,把荷包口又係回去。


  “多長時間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詩瑤看了眼荷包,“蓮姑姑,去把荷包係好,別讓人看出什麽來。”


  “這個若是主子,先下開始接觸,那麽等到孩子出生,五個月,足夠對胎兒造成影響了。”袁太醫有些心有餘悸的說著,“是何人給的這個荷包給主子?”


  “那多久不會對孩子產生影響。”詩瑤先問著,又聽見袁太醫這樣去問,“你們都猜不到,這是誰給的!”


  “一個月左右,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主子若斯不安心,可以放到旁的屋子裏去,等著出門,迷惑視聽的時候,再帶上。”袁太醫聽見問題,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主子這到底又是誰想害咱們宮的小公主?”萬德順氣憤的跺著腳,有些憤怒的看著那個荷包。


  “是赫舍裏氏?”蓮姑姑有些明白的看著,“這個手藝,頗像……像先皇後的繡工。”


  “蓮姑姑果然是跟過先皇後的,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詩瑤讚許的點點頭,“榮妃說,她和她姐姐使用的一樣的招數。”詩瑤停了一下,“蓮姑姑知曉幾分呢?”


  “主子,奴婢雖是之前伺候過先皇後的,但是先皇後屋子裏嬤嬤婆婆的極多,隻是算得上是屋子外的,當年太後指定給的,隻是出去的時候,才跟著,平日裏都是自家帶著的姑姑跟著的,請主子相信奴婢。”蓮姑姑一下子跪了下來,“奴婢對主子絕無二心。”


  “姑姑請起來吧,若是詩瑤覺得姑姑有什麽,就不會什麽都跟姑姑說了。”詩瑤剛想下床去扶蓮姑姑,萬德順就扶著她起了身子,“姑姑,咱們主子什麽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嗯,主子信任奴婢,奴婢就知足了。”蓮姑姑說著,由著萬德順扶起來,走過去,“主子,若是她真的有這個心思咱們也沒辦法,現在皇上對她是新寵,若是先下我們說什麽,就是嫉恨了,就算皇上不說什麽,要是太皇太後知道額,也是麻煩的。”蓮姑姑吧荷包放到一邊。


  “是,袁太醫,你這幾日,一步都不許離開皇宮,本宮叫你就過來,這個遲早會有用的,現在我倒是真的希望有個懷著身孕的陪著我了,免得到時候所有的矛頭都對準我一個人。”詩瑤看著燭光,“燈太亮了,給我調暗點吧!”


  “蓮姑姑,這個荷包,先放在你的屋子裏,明日起,本宮出門,或是有誰來了,就給本宮戴上,皇上尤其是要注意的。”詩瑤說著,就抬起手掌,柔和的光亮打過來,手上的感覺更是細若柔荑了,這個光亮才是好的。


  “先回去吧。”詩瑤剛說著,就想起來了一件事,“袁太醫,你還記得小雲嗎?”


  “臣,記得。”袁太醫說著,就有些眼眶濕潤,那個圍著主子,往他這裏跑著,還經常做些小點心給他的小姑娘,徹底的.……

  “她那天被王貴人誣賴上,是去找你的。”詩瑤不知道說了能怎麽樣,但是不說,總覺得不能看著小雲出閣,總要為她表達出這份傾慕之情。


  “主子。”袁太醫說著,就覺得眼淚往下掉著,“她對你有意,她來不及說出這些話,就走了,我說這個也不想讓你怎麽樣,隻是覺得想為她做點什麽,起碼讓你知道。”詩瑤示意他去擦擦眼角的淚水,這個樣子算什麽?

  “主子,我知道,本想。”袁太醫說著,就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布包,包的布藝上繡著極其精湛的圖紋,打開是一個碧玉的鐲子,看成色是有些年頭了。


  “本是想過一陣子,是她的生日,我送給她這個,這是家家傳的的碧玉,娘說要給未來的兒媳,本是想跟她定下來,等著求了主子,早放她出宮,好早點成親的。”袁太醫說著,強忍著淚水,本是想好的,還在想到底會不會是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空歡喜,但是現如今,卻是人去樓空,再也見不到,那個笑顏,也不能把這個鐲子帶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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