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回不去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思再胡思亂想了。
因為,那些難民又動了!
小麻雀都快急哭了:「大……大人……」
這些難民,一個個眼露凶光,看起來猙獰可怕至極。
別說小麻雀只是個妹紙,就算是那些護衛,這會兒也心裡打鼓大腿打顫。
「沖啊!」
這些難民的打頭人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他渾身肌肉虯結,雖然臉色同樣蠟黃,不過他眼中的光芒卻和那些難民不同。
隨著青年一聲令下,無數的難民就衝進了莊園里。
走在最前端的難民,瞬間就衝到了莊園護衛的面前,剛一接觸間,院子里的護衛就被一擁而倒,他們的身體被難民們碾過,頓時鬼哭狼嚎了起來。
小麻雀看的渾身一個激靈,瞬間跑到了段飛的身旁,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大人……」
段飛看也不看那些難民,也沒瞅那些正在被摧殘的可憐的護衛們。
他只是再次舉了手。
轟!
隨著段飛的動作落下,那一張石椅,轟然碎裂成了無數塊。
亂石飛舞間,不少石塊都飛到了那些難民的身上。
這一次,那些難民全都愣住了。
之前進門的時候,他們雖然聽到了石桌碎裂的聲音,卻根本沒空去想那石桌是怎麼碎的。
現在,瞅瞅那一地的亂石,再看看站在亂石堆里的少年,這些難民們突然齊齊打了個冷顫。
那個少年的力量,好恐怖……
就連為首的青年,此時也是滿臉凝重之色,一時間進退維谷。
這人能一拳頭砸碎石桌和石椅,想必砸碎人的胸膛,也沒什麼難度。
段飛收回手,隨意活動了一下手腕,雖然砸碎石桌和石椅以後,他的拳頭有點兒發麻,也只是有點兒發麻而已。
他轉身,面容淡淡地看向那幾百難民,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了:「現在,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談談了嗎?」
他這話並不如何凌厲,卻是如同一盆冷水一般,瞬間就澆熄了那些難民火熱的「熱情」。
為首的青年一臉忌憚的看著段飛,好半晌才從段飛的手上收回了視線:「大人,我們只是……餓得沒有辦法了……」
段飛甩過去一記眼刀:「餓得沒有辦法了,就搶嗎?」
那青年被問的呼吸一滯,說不出話來。
其實,段飛同樣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也知道,他說了一句廢話。
如果不是實在餓得沒有辦法了,誰會做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
段飛掃了那些難民一眼,腦海中卻在不住思索著,心魔空間給他呈現出這樣一副景象來,到底想表達什麼?
或者說,他有什麼任務?
在想不通之前,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略一沉吟,他便對著一旁的小麻雀問道:「咱們莊園里,還有多少糧食?」
小麻雀猜出了段飛的打算,她不怎麼精緻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卻還是掰著手指頭道:「飢荒已經鬧了一段時間了,咱們莊園的糧食還是一個月以前買的,新的糧食還沒來得及屯起來就鬧飢荒了……」
段飛又甩過去一記眼刀。
小麻雀被他這一記眼刀看的一個哆嗦。
想到自家主人一拳頭能夠轟碎石頭的畫面,小麻雀頓時不敢廢話了,她飛快回到:「莊園里的糧食,只夠咱們莊園的人在吃一個月的。如果一個月之後飢荒還不停止,咱們也就要斷糧了。」
段飛點了點頭,隨口道:「讓廚房的人根據這些難民的人數先做一頓飯,讓這些難民填飽肚子。」
「可是大人……」
小麻雀猜到了段飛的打算,所以並不驚訝,她只是一臉不認同道:「這些人的人數比我們莊園的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上三四倍,要是真把糧食分給了他們的話,我們就只能支撐幾天了……」
段飛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小麻雀一眼,那一眼雖然沒什麼殺氣,卻是氣勢驚人。
小麻雀頓時不敢說話了。
很快,莊園的廚子胖大嬸兒就招呼人過來搭灶,就在破碎的大門前給那些難民做飯。
很快,那些餓了很久的難民就吃上了飯。
段飛站在難民們身後,看著那些人吃飯吃的香,腦海中卻不住思考著,心魔空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這是考驗的話,那麼,考驗的具體名目又是什麼?
「大人,附近的難民還有不少,如果讓外面那些難民知道了這裡有飯吃的話,那咱們莊園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小麻雀走到段飛的身後,憂心忡忡道。
段飛擺了擺手,沒理會小麻雀的煩惱,他轉身朝著之前的那間小木屋走去:「你找人把大門修好,我去研究一下眼下的形勢。」
說著,他不給小麻雀反對的機會,就飛快奔向了長滿毒蔓多的院子的小木屋。
摘了一株毒蔓多后,段飛就推開木屋的房門,瞬間,簡陋無比的裝飾就出現在了段飛的眼前。
房間里,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以及一排鎖著的柜子。
屋子的盡頭處,有另外一扇門。
只不過,那扇門是鎖著的。
段飛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另外一扇門之上,他能夠感覺得到,那一扇門就是回到結界空間的入口。
關好門,段飛就朝著那一扇門走了過去。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玄幻,段飛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裡的毒蔓多已經長成片了,他正好可以回去製造一些特殊的毒藥。
免得,在面對落月門的追殺的時候,他只能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
手,伸到了那緊閉的房門之上,段飛用力推了一下。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段飛獃獃地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房門,有點兒回不過神來:「什麼情況?」
按理說,他從這裡能夠感受到結界空間的力量,那他也可以從這裡回到結界空間才對。
可是為什麼,這扇門沒有任何反應?
不死心之下,段飛又試了試,卻依舊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不禁有些著急了。
他該不會被困在這裡了吧?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段飛咬著下唇沉吟一聲,回頭朝著房間里簡陋的裝飾看了一眼,目光突然定格在了房間里那一張唯一的桌子上。
只見,一張羊皮紙安靜地躺在了那裡。
段飛走過去,將羊皮紙拿起了起來,一行字瞬間就映入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