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我的皮,在哪裡
「隊長,小宋要怎麼辦?」
提起那個因為驢友的胡鬧而喪命的小宋,救援隊隊長嘆了口氣:「我馬上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上面知道,小宋和那個學生的……我們是一定會找到的。」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二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段飛疑惑道:「怎麼?有人掉下去了嗎?」
蘇錦點了點頭,情緒有些低落:「是啊,小宋是個負責任的好人,而且,他前幾天才剛剛結婚……」
以前他養尊處優慣了,除了段飛和楚雲翔等他關心的人,其餘的人的生死他都不放在心上。
自從當了救援隊隊員,他卻開始學會了敬畏生命和尊重生命,也學會了珍惜身邊的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於那些個自己作死的驢友才會格外憤恨。
一個隊員憤憤地瞪了那幾個驢友大學生一眼:「底下的景區的門票也沒有多貴,為什麼非要逃票繞道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你們知不知道,每年為了救像你們這樣尋找刺激的人,我們要付出多少?」
之前一直出聲責難救援隊的男生冷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你們的工作!我們要是不需要救援,你們豈不是都失業了?」
救援隊:「……」
刑警隊:「……」
段飛冷冷看了那男生一眼,突然冷笑了一聲:「我可不是救援隊的人,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要考慮一下現在是不是要帶走我的朋友們,讓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傢伙為了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驢友男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講真,他對於段飛還是很害怕的。
雖然他剛剛一直在底下,對於上面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又因為光線黑暗的原因,他沒有注意到段飛救起了掉落山崖的蘇錦等人的畫面,但他不傻啊!
段飛是如何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內把他從崖底救上來的,他還是很清楚的。
他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手段,卻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而且,段飛的威脅也的確是立竿見影的,他不是警察也不是救援隊隊員,根本就沒有義務為了他們浪費時間。
而這些人之所以敢沖著蘇錦等一干救援隊隊員發脾氣耍性子,不就是仗著那些人的義務就是保證被救援的人員的安全嗎?
「走吧!」眼見那幾個驢友老實了,段飛這才收回視線。
很快,救援直升機就到達了眾人所在的位置,直升機將眾人平安送到市區以後,又重新帶著沒有受傷的救援人員回到了山裡。
他們,要去尋找小宋和那個掉落下山崖的驢友的……屍體。
「小飛子,你幹嘛去?」
已經將蘇錦和沙文武送到了醫院,確定這兩人都沒什麼大問題后,段飛就想離開了:「我要回山上看一眼。」
「啥?」
蘇錦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是不是想幫忙尋找小宋和那個大學生?」
「額……」段飛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誠實地搖了搖頭:「並不是。」
「我總覺得山上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我想去回去看一看。」
那個紅色光團的出現原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雖然尋常的鬼怪的身上也帶有很重的戾氣,可戾氣的顏色達到紅色這個級別就不正常了。
他本可以不管閑事,可既然二子的工作範圍是湘山,那他就要幫二子找出隱患並解決了,否則如果將來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而他又不在這裡的話,那豈不是等同於直接讓二子去送死?
「這樣啊,那你小心一點兒!」
蘇錦不是墨跡的人,他也知道此時的他幫不上段飛什麼忙,就只能叮囑段飛要小心行事了。
段飛點了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醫院的的大門前。
「唉,這個臭小子!」直到段飛的身影消失不見后,蘇錦才想起來一件事。
他還準備詢問一下段飛怎麼突然就變成道士了,結果他們哥兩個還沒來得及好好敘舊,段飛就又消失不見了。
「算了,有的是機會!」
如是安慰了自己一番,蘇錦就回到了醫院,等待著救援隊隊長出來。
隊長受的傷有點重,畢竟他的身上被獵槍擊中了好幾下,雖然都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口,可子彈還留在體內,再加上失血過多,情況也不容樂觀。
半個小時后,段飛重新回到了斷腸崖上。
斷腸崖的底部,一群搜救人員正在忙碌著尋找那兩個人的身影,不過,似乎一直都沒有收穫。
段飛想了想,開始在四周尋找了起來。
然並卵,斷腸坡上此時安安靜靜的一片,除了偶爾會傳出幾聲飛鳥被驚醒的啼叫聲以外,就沒有半點可疑的地方了。
「奇怪,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段飛之所以會重新回來查看現場,是因為他剛出現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道不同尋常的煞氣。
那煞氣和於大壯身上的那個紅色的怨靈的煞氣如出一轍,不過比於大壯身上的怨靈的煞氣要重的多,因此,段飛斷定這山上一定有古怪。
尋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段飛只能暫時放棄。
彼時,天色已經亮了,底下的救援隊似乎有了收穫,段飛站在半山腰高高的樹頂上,看著救援隊的人抬著兩具屍體離開了崖底,他再次環顧四周一圈,準備暫時放棄了。
盲目地尋找根本就不是辦法,他得下去查找一下關於湘山的資料,或許,能夠從一些資料文獻里找出端倪來。
想到這裡,段飛縱身一躍,從半山腰跳到了崖底,然後繞過了那些救援隊的人員,回到了市區。
「我的皮,你在哪裡……」
「我的皮,你在哪裡……」
「我的皮……嗷不!好痛!」
段飛不知道的是,在湘山中心地帶的一處隱秘山洞裡,此時正環繞著一團紅色的詭異身影。
山洞的中心地帶,一個大大的水缸形狀的東西突兀地擺在那裡。
更加突兀的是,水缸里,溢滿了紅色的血水。
而血水之中,一顆干扁的人頭安靜懸浮在了那裡。
在紅色的血水的遮擋下,沒有人能看出,這究竟是一顆單純的人頭,還是連同著身體的……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