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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覺得害怕

  怎麼看,這兩個人好像都不是很搭配。可是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卻又能讓她產生一種,這是一對璧人的錯覺。


  「所以……我之前會失憶,並不是因為我受傷,而是我自己造成的?」非言問道。他想起了當年的那些細節,他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少了一塊一樣,那種感覺直到現在都還很清晰。不過後來他並沒有去在意了而已。


  「你怎麼就覺得是你自己造成的?」非言果然還是挺聰明的,就這麼一說他就能夠猜到一些了。


  「因為……我不覺得有人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除了我自己。」只有他自己才會對自己那麼狠心,從來都是如此。


  傷他自己最深的,從來都是他自己。


  「的確是你自己做的。當初阿晟為了保護雲霜,把她送出了宮外,並由你保護著。然後你和她之間就產生了感情,不過你覺得這會影響到你和她兩個人,畢竟她是阿晟當時最愛的女人。」慕梨瀟故意把「當時」兩個字咬得很重,皇甫晟在一旁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不想死,所以就讓自己忘了一切?」非言倒是很能理解自己當時的心情。雲霜是誰,他居然都敢碰,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對於他的這個說法,慕梨瀟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她愣了一下,才說道,「你就不能給自己一個更加深情的理由嗎?你就不覺得你是想要保護她嗎?因為那個時候的你明白你們兩個是不可能會在一起的,所以忘記還會少一分痛苦?」


  「是嗎?」反倒是非言懷疑起了慕梨瀟的說法。他並不是不相信這個說法,只是覺得自己不會有那樣的多情而已。他從來都不是個多情的人,儘管他不修邊幅,聒噪吵鬧,但他仍舊是暗衛營最優秀的暗衛之一,在皇宮裡,也是僅次於無名的暗衛。


  所以儘管他總是大大咧咧的,還是有很多人都很怕他。好像他的笑臉之下藏著修羅一樣。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自己又不是說兩句話就會殺人,但還是有人不肯相信。


  後來無名和展映都勸他放棄掙扎了,能夠留下那樣的印象其實挺好的。


  但是他總覺得讓別人對他有誤解是一件很心煩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他這個反問徹底讓慕梨瀟無語了,「這個答案恐怕只有你來告訴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非言知道慕梨瀟想要做什麼,她想讓他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個巨大的挑戰。


  知道自己曾經愛過一個人已經算是個人生意外了。現在又要讓他回憶起當初發生的一切,如果事情並不如慕梨瀟他們所想的那樣要怎麼辦?如果他真的不過是想要保護自己,而不是為了雲霜著想才會讓兩個人忘記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呢?


  那他不就成為了又一個冷炎,留下的只是個深情的假象,其實背後卻背負著欺騙?

  可是,在看到雲霜的時候,他的心的確會有莫名的悸動和慌亂,那是見到別人,任何人都不會出現的。他想自己對雲霜是真的存在那麼一份感情的,只是它值不值得被想起來,他就不知道了。


  而雲霜已經想起當初都發生了什麼了,不然慕梨瀟也不會讓他送雲霜離開帝都,大抵是覺得他們這一生可能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了,所以才給他們最後一點相處的時光。


  只是後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命運兜兜轉轉,竟然又讓兩個人相遇了。


  雖然這次相遇明顯是慕梨瀟故意安排的。她的確是想要幫助雲霜的吧?當初就是她從雲霜口中得到了這個故事,讓雲霜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一切。


  現在又想要讓他也想起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已經忘掉的東西,真的有被想起來的必要嗎?」非言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也猜到了來人會是誰,不過她並沒有回頭去看,而是自顧自地問了這一句。


  「當然沒有。」這不是慕梨瀟說的,而是他身後那個女子說的。她正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她把東西放在了桌上。


  「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想要吃什麼,所以就讓哥哥隨便做了幾個菜來吃。我想皇甫公子應該和御風是不同的吧?不會只吃帝都菜吧?」雲霜把菜端出來,笑著說道。


  「我沒有那麼挑剔。」皇甫晟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這可是比我們一路走過吃的東西看起來都要好吃多了。」


  他準備拿起筷子嘗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是雲霜說出了御風兩個字。


  「你怎麼也會認識御風的?」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了,我當時之所以會回到帝都,並不是被風姝妍帶回去的,而是被御風帶回去的。我想起非言……的時候,就一併想起了這件事情,但是我意識到我並不能告訴你這一點,所以才什麼都沒有說。」


  「在這一點上,你和瀟兒還真是一條心,竟然都不告訴我御風的存在,害得朕最後誤傷了他,弄出了這麼多事情來。」皇甫晟現在只能感念,好在慕梨瀟足夠厲害了,要不然她都沒有辦法拿到解藥,御風也早就已經死了,而金月國現在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如果不是御風,沒有他的援兵,金月國現在都已經落入風雲軒手中了吧?

  「我不過是衡量了一下輕重而已,御風可是長得和你一模一樣,要是我跟你說,有個人和你長得一樣,你不會被嚇到嗎?」雲霜其實還驚訝於皇甫晟現在也知道御風的事情了。她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完全是無意識的。


  她知道御風和皇甫晟是雙生子,所以才想要隨口調侃一下,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是說錯了話。不過也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是是是,你們都有自己的理由瞞著朕,朕又拿你們有什麼辦法呢?」皇甫晟說著,才吃了一口菜,「味道還真不錯,吃多了葯,再難吃的東西也會變得好吃了。」


  「我都不知道你這究竟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了。」雲霜搖頭。


  幾個人似乎都忘記了雲霜過來時候的尷尬。只有非言還怔愣地站在那裡。


  「去把另外兩個人叫過來吃飯吧。還有幾道菜,等下哥哥就給你們端過來了。」雲霜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是還沒有走出門,卻被非言攔住了。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那隻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是真的不值得嗎?」非言問她,「你已經想起來了,也覺得並不值得嗎?」


  「我會那麼說,是想要告訴你,或許對於你來說那並不是一件值得的事情,但是對我而言,那是我最珍貴的回憶的,我會一直珍惜,而你會不會想起來,願不願想起來,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雲霜回答。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最需要做到的就是冷靜,雖然她的心已經完全跳亂了節奏。她不想給自己太多的希望,不想讓自己再一次失望。


  慕梨瀟說過,非言對她的愛或許並沒有她對非言的那麼深,如果她實在是要強求的話,後果可能會很糟。她甚至都不願意和自己賭這一把。


  「是這樣嗎?」非言不得不承認自己覺得失望,因為雲霜說他會不會想起來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如果雲霜已經放下了,他才想起,會不會有些太遲了?這樣的話,他寧願自己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就算帶著那種空洞的感覺過這一生都好。


  「非言,你去把無名和展映叫過來吃飯吧?你不是一直嚷嚷著餓嗎?吃了飯再說吧。」慕梨瀟用手推了一下他的後背,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了。


  他剛才的確是很餓,可是現在他都不覺得自己還有力氣吃飯了。


  「你怎麼一副苦瓜臉?」展映打開門的時候被非言的表情嚇了一跳,「誰惹了你了嗎?」


  「吃飯。」他只是說了這兩個字,就又走到一邊去敲開了無名的房門。


  「你這是怎麼了?」無名的反應和展映差不多,看到他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還以為他剛才吃黃連了呢。


  「你們都知道是為什麼了,還說什麼廢話?」非言怪他們不夠朋友,竟然從來都沒有不和他說過這件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是他自己想要忘記的,和無名展映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想要怪罪他們,似乎有些太牽強了。可是他又捨不得怪罪自己。


  無名和展映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無奈地聳肩,然後走到了慕梨瀟呵呵皇甫晟的房間。剩下的菜也已經端了過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三個人也坐了下來,好不容易吃到這麼豐盛的一餐,一行人應該覺得高興才是,可是卻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就像是都變成了啞巴一樣。


  「我說,你們什麼時候吃飯這麼守規矩了,一句話都不說?」最先忍不了卻是非言,他本來就沒有什麼胃口了,被這幾個人弄得更是根本就吃不下飯了。


  「你想讓我說什麼?」展映端著碗問他,「我說什麼你不會生氣?」


  「你說什麼我都會生氣。」非言乾脆把碗放下了,「早知道我就和冷炎一起走了,說不定也能能夠混個公子什麼的噹噹。而不是在這裡和你們生悶氣。」


  「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成為冷炎那樣的俠客?」展映覺得不可思議,非言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難道不覺得自己並不適合行走江湖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樹敵太多?那也是成功的一種證明!」


  展映笑得筷子都差點掉了,「不,我怕你會死得太早。而我們還不能得到一點消息。最多就是聽到有人說,你知道嗎,某某山莊昨天遇到了個奇怪的人,非要覺得自己很厲害,去挑戰,結果你知道嗎?死得可慘了!」


  展映模仿著酒樓里說書人的樣子,把一桌子的人都逗笑了,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不少,但是非言卻不想再待下去了。


  「誒,你要去哪兒?我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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