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才高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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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袁軍軍將甲士們，都是吶喊著上前試圖圍殺王霄。
一手握著佩劍，一手拎著顏良首級的王霄沒有絲毫畏懼。
手中佩劍左擋右支，化解攻勢的同時也是將靠近自己的袁軍斬殺。
他沒有過於戀戰，被成千上萬的大軍圍困，這是任何高手不願意麵對的局面。
所以王霄策馬衝殺，留下了一路的屍骸成功突出重圍。
當王霄再次出現在曹軍眼中的時候，當他用劍舉著顏良首級，大呼顏良首級在此的時候。曹軍吶喊歡呼，士氣爆棚。
古往今來，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這種事情都只是傳說。真正能單槍匹馬做到的一個都沒有。
而此刻，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奇迹的誕生。
「好！好！好！」
曹操欣喜若狂，一連喊了三聲好。
這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沒想到這個之前只喜歡舞文弄墨的子建，居然帶給他如此之大的驚喜。
關羽同樣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策馬而還的王霄，震驚於其高超的武藝與過人的膽識。
武藝方面到還是在其次，真正駭人聽聞的是那敢於隻身面對千軍萬馬的勇氣。
別說是手持兵刃的軍隊了，就算是成千上萬頭手無寸鐵的豬，也能把人給活活擠死。
這份一往無前，置諸死地而後生的悍勇之氣，頓時就讓關羽對王霄的認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失去了軍隊的統帥，還是以這種極具震撼性的效果，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效果而死的統帥。很快就讓袁軍的士氣崩潰。
當曹軍奮勇殺過來的時候，袁軍帶著顏良的屍骸撤退了。
「子建！」
大戰過後，曹操直接找到了王霄，抬起雙手用力晃著他的肩膀「幹得好！」
他實在是太高興了。
以往覺得黃須兒曹彰就是他們曹家的武力巔峰了。可沒想到王霄卻是橫空出世，跟著許諸練了幾個月，居然悍勇到敢於單槍匹馬殺入敵陣的程度。
上過戰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武藝方面到還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敢於直面千軍萬馬的那份勇氣！
「這都是本分之事。」
這個時候當然是要選擇謙虛了，得意洋洋的誇讚自己的武功，只會讓人看低，認為是個無腦莽夫。
無腦莽夫的話，奪嫡的時候沒人會站在他這邊。
當然了，這種事情也是根據身份的不同而隨時進行變化的。
如果他此時的身份不是曹子建，而是曹操麾下某位大將的話，肯定是要假冒莽夫，省的疑心病太重的曹操生起別樣心思。
反正無論是哪種角色，對於王霄來說都是信手拈來。
角色扮演這種事情，對於別人來說是興趣是工作，可對於王霄來說卻是生活。
論到演技，他足以甩開全球所有影帝。
興奮莫名的曹操伸手指著顏良的首級，目光桀驁的囑咐身邊人「硝制好送許都去，給天下人看看違抗朝廷的叛逆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目光轉回來，看著王霄的時候，曹操卻是和顏悅色的說「子建，你立下大功，我要向朝廷為你請功。」
「回司空話。」王霄拱手行禮「功勛之事，還請在打敗袁紹之後再說。現在的話，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曹操是帶著輕兵來突擊白馬的，現在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戰果，自然是要退兵離開，避免袁軍的報復。
之前曹操曾經選定了白馬作為與袁紹決戰的地點。
不過之後他又看上了南邊的官渡，所以解圍之後就可以放棄了。
心情大好的曹操招呼諸將，帶著白馬渡口的駐軍百姓還有輜重糧草，向著南邊的官渡行軍。
他已經準備放棄在大河岸邊對抗袁紹的計劃。
畢竟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分兵駐守大河沿岸只能是處處被動，還不如集中力量於一點。
曹操選擇的地方就是官渡，幾乎位於許都正北方的官渡。
帶著輜重百姓南下去官渡，這一幕與演義之中當陽長坂坡之戰驚人的相似，只不過曹操的實力比那個時候的劉大耳要強的多。
之前被聲東擊西的策略欺騙的袁軍，從延津渡口的北岸渡河。
這支兵馬的數量不少，而且還是袁紹親自帶隊。
得知顏良戰死，而曹操正在南下撤退的消息。怒急的袁紹派出了大將文丑與投靠他的劉備，率領數千騎兵去追擊曹操。袁紹自己則是帶著數量更多的步卒後續支援。
從兵力與作戰布置上來看，都沒有什麼問題。
速度快的騎兵追擊咬住敵人，速度慢的步卒在後面提供後續支持。這沒什麼毛病。
長坂坡之戰的時候，曹軍也是這麼乾的。
如果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袁紹沒有選好一個領軍的人。
文丑與顏良一樣，都是武力值超高，可智商卻是非常感人，讓人感覺智熄的猛將。
讓他們衝鋒陷陣沒問題，可統帥一支大軍作戰，尤其是對手還是曹操這種專門喜歡玩計策的智將，結果只能是被人家玩的團團轉。
放在現代世界里，大致就是被人賣了還得樂呵呵的幫人家數錢的那種。
雖然說有劉備同行，而且劉備多少還是有些智略的。
可問題是，劉備是被打崩潰之後來投奔袁紹的。除了一個名頭之外什麼都沒有。
以文丑的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聽他的。
就像是現在，當文丑看到扔得到處都是的輜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讓手下人去搶奪劫掠物資。
對於劉備的勸阻，文丑壓根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此時王霄他們都隱藏在河岸邊的大堤南側，因為有大堤的阻隔所以袁軍並沒有看到他們。
之前從白馬帶過來的輜重糧草都被仍在了大堤北側，文丑帶人搶的就是這些東西。
王霄蹲在河堤邊沿，透過茂密的荒草看著不遠處的那些袁軍騎兵。
這段河堤是很多年前修建的，這麼多年下來，大河早已經偏移了很遠的距離。所以大堤那邊是乾燥的土地並不是河水。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曹操沿著斜坡爬了過來，蹲在王霄身邊詢問。
「袁軍騎兵正在下馬劫掠物資，已經有超過一半的人下了馬。等到三分之二的人下馬，就可以出擊了。」
曹操打量了那邊幾眼，繼續詢問「怎麼就可以出擊了。袁軍可是比咱們多了快十倍的人。」
面對曹司空的考校，王霄笑著回應「騎兵的作戰能力極強，不過那是在馬背上。下了馬，身上還掛滿了東西的騎兵可沒什麼戰鬥力可言。而且，他們現在極為分散，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重新聚集起來。這種毫無陣型可言的騎兵群，算是將自己所有的缺點都給暴露了出來。」
曹操繼續追問「如果你是指揮那支騎兵，遇到這種事情該怎麼辦。」
「嚴厲約束麾下將士，擅自擾亂隊列，下馬拾取財貨者，軍法處置。同時派出大批偵騎，向著所有方向進行密集搜索。」
曹司空看著他「為何如此謹慎？就不能是敵軍潰敗了？」
王霄搖頭說「作為軍士，在戰場上要做的是服從命令。作為將軍，在戰場上要做的是勇猛作戰。而作為統帥，則是要為所有的事情負責。戰場上別說是這種一看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布置。就算是什麼都沒有，警惕之心也絕對不可放下。」
「實力佔優的時候，只要不中計，那就是穩贏的局面。」
曹操眯著眼睛揉著額頭「你……這些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王霄壓低聲音，小聲的說「司空府里有很多的史書還有兵書什麼的。以史為鑒，舉一反三並不是什麼難事。」
曹司空拍著額頭「我早就知道你才華橫溢，才思敏捷。也知道你幾個月就把司空府里的所有書都給讀完了。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讀以至用到這種程度。」
「你的才華，高的太過可怕了。」
如果王霄這次的身份不是曹子建，疑心病極重的曹操，估計現在就該考慮如何進行清除計劃了。
王霄想起那句著名的成語，笑呵呵的說「天下才氣共一石，我獨佔八斗，父親佔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一旁聽了半天的郭嘉等人直接笑噴出來。
雖然王霄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堪稱驚艷，甚至是遠遠超出了想象範圍。
可才高八斗什麼的，這擺明了就是在調侃說笑。
曹操也是笑罵了幾句，然後招呼眾人上馬準備開戰。
現在大堤北邊的袁軍騎兵，大部分都已經下了馬。剩下的那些也是三三兩兩的四下里分散，毫無建制可言。
此刻就是最好的出擊時機。再等下去的話，那些袁軍就該重新上馬了。
隆隆的馬蹄聲中，數百名曹軍騎兵吶喊著越過大堤殺了過來。
猝不及防遭遇突襲的袁軍，幾乎沒做出什麼像樣的抵抗來。
曹軍人少，可卻是有心打無心。
袁軍人多，可卻是沒有絲毫的準備。
結局是不言而喻的，參考一下兄弟連中，溫特斯中尉在尼德蘭大堤上，用兩個班擊潰兩個營德軍的戰役就能有直觀的了解。
王霄沒有絲毫猶豫的，越過大堤就直奔文丑而去。
他之前在大堤上觀察的時候，就一直在關注著這位與顏良齊名的猛將。
堪稱雙壁的兩個人，既然已經送走了一個了，那剩下的這個也應該去與同伴重新匯合才是。
文丑的命運，在被王霄盯上的那一刻，已然是被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