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衙內，我請你喝酒
「忘記這張臉吧，估計我們不會再有相見的時候。」
王霄嘆了口氣，拿起面巾起身準備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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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德帝姬看著王霄突然頓住腳步，下意識的以為他要動手。正害怕不已的時候，卻聽到王霄說「既然相見就是有緣，要不我送公主一份禮物如何？」
「什麼禮物？」茂德帝姬疑惑詢問。
王霄也不說話，從禪室內里找到筆墨紙硯和大幅的畫紙鋪就在桌子上，拿起筆就開始描繪起來。
茂德帝姬壓不住心中的好奇，邁步上前在一旁看著。
北齋的畫技是真心出色，王霄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沒多大會的功夫，一旁的茂德帝姬就已經看出來王霄這是在畫自己。
面色通紅的茂德帝姬輕咬下唇，看了一會兒之後主動伸手幫著王霄磨墨。
王霄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自己的畫作。
畫作完成，王霄在一旁題字「宣和元年六月初十，大相國寺偶遇趙氏福金姑娘，一見傾城，再見傾國。特贈此畫。」
想了想，王霄決定借用自己徒弟文氏抄公的句子裝一把。繼續在一旁題寫了一首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終於做了眾多穿越前輩們都做過的事。」王霄滿意點頭，默默的在心中為自己點了一個贊。
側頭看過去，這才發覺一旁的茂德帝姬已然是看的痴了。
在這個沒有網路，沒有社交APP的時代里。優美的詞句對於茂德帝姬這種讀書識字的少女來說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趙福金是真的看傻了。
畫作優美，維妙維肖自不必多說。可這詞，哪怕是在詞人輩出的大宋也絕對是頂級佳作。尤其是，這首詞還是贈送給自己的。
趙福金感受到王霄的目光，面色紅暈彷彿是要滴出血來。
王霄感覺良好，自覺今天撩妹撩的絕對是頂級水準。微笑點頭「我先走了，若是有緣，下次再見。」
看著王霄戴上面巾走向窗戶，茂德帝姬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王霄回頭看著她，目光清澈「若是有緣，下次見面必當相告。」
不是王霄不想說，而是以他宗師級的撩妹眼光看來，眼前的妹子已經被撩動心扉，這個時候留些懸念會讓她更加難以忘懷。
以上這些都是王霄從渣男手冊上看來的，絕非他的親身體驗。絕對不是。
緩緩推開窗戶的一道縫隙，仔細打量一番外面並沒有人在。王霄頭也不回的向後招了招手，推開窗戶以東莞仔的跨欄動作躍身離去。
趙福金獃獃的看著被關上的窗戶，片刻之後目光又落到了面前的畫作上。
「人生若只如初見……」
經驗豐富的王霄輕易避開懶散的御前班直還有那些戰戰兢兢絲毫不敢靠近的僧人，很快就再次翻牆離開了大相國寺。
王霄就是突如其來的念頭，想要見見這位命運多舛的最美帝姬。沒想到結果遠比之前想象的還要好。
心情大好的王霄沿著汴河一路哼著小曲，肆意瀏覽清明上河圖所描繪的汴梁風光。
直到一顆豬尿泡子做的蹴鞠半空中飛著向他砸過來。
王霄下意識的側身挺胸，輕輕一跳將蹴鞠接下。
一旁有一塊不算大的草坪，一群穿著不同顏色服飾的壯漢們正向著他大聲嚷嚷讓他把蹴鞠踢回去。
心情正好的王霄腳尖一挑將蹴鞠在腳面上掂了幾下，隨即邁步帶球上前向著一側球門沖了過去。
場上的人明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好幾個人都是愣愣的看著王霄從身邊呼嘯而過。
隨後他們回過神來，大呼小叫著沖了上來。
真不是吹牛，王霄上學的時候的確是校隊的，還代表學校參加過市裡面的比賽。
那個時候他還曾經幻想過自己成為叱吒風雲的足球明星，只不過後來敗給了殘酷的現實。
雖然多年沒有玩過了，可技術意識還在。各種花活玩起來輕而易舉的就是接連過人。
球場上人的明顯是被王霄的戲耍給激怒了，各種飛鏟飛踹飛踢，甚至直接抱著肩膀撞過來。
王霄面色轉冷，既然你們不講規矩，那我也就不好意思了。
鏟踹踢的，王霄直接一腳一腳的對過去。和他那遠超常人的力量對腳，各種骨折骨裂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野球場。
至於抱著肩膀撞過來的，更是直接哪裡來的原路飛回去。
王霄好似推土機一樣橫衝直闖，直接將豬尿泡子與門前最後一個倒霉鬼一起撞進了球門之中。
等到王霄意猶未盡的仰頭高舉雙手，四周齊刷刷的圍攏過來數十條大漢。一個個滿臉怒容，捋袖子捏拳頭的就準備來一場一個人單挑一群人的熱身運動。
「你是誰啊？」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人圈外傳來，人圈很快閃開。一個頭上戴花，面上抹粉，看著就是個油頭粉面紈絝的小白臉晃晃悠悠的走到王霄面前。
「你又是誰？」
王霄雙臂環抱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白臉。
小白臉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你這傢伙可真有意思。」
「小的們。」小白臉揮手「告訴他我是誰。」
四周眾多大漢起聲高喊「公子乃是當朝高殿帥之子，高衙內是也！」
王霄的瞳孔縮了縮，還真有高衙內。
這位高衙內絕對是紈絝子弟的典範。平日里欺男霸女橫行汴梁自不必多說，最出名的就是看上了林沖的娘子，生生的把他爹的心腹給逼上梁山。
沒錯的，林沖的的確確是高俅的心腹，而且是準備大用的。這也是陸謙最為妒忌林沖的原因所在。
只不過在心腹和養子之間，高俅自然是選擇站在自己兒子一邊。所以林沖也就只能是上梁山去了。
王霄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伸手抱住高衙內的脖子，然後給他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徹底解決掉這個禍害。
可他的手剛抬起來又放了下去。
高衙內是林沖的，王霄不想讓林沖因為不能親手報仇而抱憾終生。
在這很短的時間內他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的念頭和計劃。最終定格在了趙福金那滿臉紅暈的面容上。
略作分析規劃之後，王霄之前冷漠的臉上已經換成和煦的笑容。
「原來是高衙內當面，失敬，失敬。」
高衙內看著人高馬大的王霄，繞著他轉悠兩圈還伸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你蹴鞠踢的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好了。」
強忍住把拳頭砸在高衙內臉上的衝動，王霄咳嗽一聲「多謝衙內看重，不勝感激。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請衙內飲上一杯美酒略表謝意？」
「你要請我喝酒？」
高衙內也不是傻瓜，他自己在汴梁城內是個什麼樣的迎風臭十里的名聲他清楚的很。
往日里除了他的手下幫閑之外，其他人見到他要麼就是遠遠躲開，要麼就是滿臉不屑。像是王霄這樣第一次見面就主動請客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上。
「得，看在你蹴鞠踢的不錯的份上，今天本衙內就給你這個面子。」
高衙內搖頭晃腦的打量著王霄「春風樓的美人醉不錯，要不就去哪裡？」
他這是在試探王霄請客的誠意。春風樓是汴梁城裡頂級的酒樓，美人醉更是一壺就要好幾貫的頂級美酒。王霄要是拒絕，那擺明了就是在消遣自己。
王霄面色不變的笑著點頭「衙內請。」
若是笑傲江湖世界里的岳大掌門那種人精在這裡，當即就能看出來王霄這是準備挖坑陰人。
王霄想要對付誰的時候，一般不會直接動手。而是喜歡先和目標做明面上的朋友，然後足以淹過脖子的坑，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被挖好了。
王霄還有高衙內，以及高衙內手下那二三十號幫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春風樓。
這麼多人大吃大喝下來，還要點美人醉來喝。預測估計王霄這次至少要破財數十乃至上百貫才夠結賬。
王霄對此看上去毫無察覺，熱情的招待著高衙內吃喝玩樂。
對於高衙內來說，他就吃這一套。
幾壺美人醉下肚，酒量不咋滴的高衙內已經是有些大舌頭「你不錯，很對本衙內的胃口。今後在這汴梁城裡面遇上什麼麻煩事情，直接報本衙內的名號就是。」
喝的比高衙內還多的王霄面不改色的放下酒壺，伸出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還真是巧了，在下想在汴梁城裡作筆大生意。正缺一位有名望，能夠鎮的住場面的大人物來坐鎮。今天得見衙內，莫不是上天知道我的麻煩所在，特意將衙內送來與我相見？」
「哈哈哈~~~」
高衙內拍著桌子大笑「好好，你小子真會說話。比那些粗坯們強上百倍。本衙內今天心情好，有什麼話就直說。你要做什麼生意。」
王霄不慌不忙的倒酒，兩人碰杯喝了之後，他這才將從球場上帶過來的蹴鞠拿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高衙內看著眼前的蹴鞠疑惑不解「怎麼個意思？」
王霄伸手指著蹴鞠「我要做的生意，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