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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威逼獻計

  “參見孝昌公主,公主千歲!”閃到兩人麵前,林少頃恭身行禮。


  “今天天氣好,想不到榮王與林狀元也來此曬太陽,好巧!”茯苓嚇了一跳,瞥了眼亦是受了驚的綠萼,壯了壯膽色,假裝糊塗的挺胸道。


  榮王精明的一笑,眸光如電如光,“孝昌公主說笑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可沒有這麽多雅興,我們是專門為你來的。”


  茯苓麵合神離接著周旋,大有糊塗到底的意思,“哦,這就奇怪了,孝昌隻會繡花彈曲兒,榮王找我會有什麽事?”


  “真人麵前不說假話,這一路走來,你與這小丫頭的談話,我們二人聽得一清二楚。公主是聰明人,還望別再浪費大家的時間。”榮王眸中忽閃過一抹戾色,耐心銳減,言語間帶了分厭煩不耐。


  預感到危險即將到來,茯苓麵色已不甚好看,略略猜出他的用意,冷言反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公主既然覺得太子殿下是被陷害,何不出手助我們一臂之力以成全兄妹之情?”林少頃同榮王對視一眼,從容回答道。


  話音未落,茯苓黛眉微挑,緊緊地盯著榮王的臉,詫異的問,“你們要救太子殿下,為什麽?”


  榮王一臉算計的說,“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公主應該懂得吧。”


  “我明白了,太子殿下若是被廢,最有資格被立為太子的是壽王。你們怕一旦壽王被立為太子,惠妃娘娘會對你們下手。太子仁德,雖與你們交情不深,卻也絕不會動你們。所以,你們救太子殿下視為自保。”茯苓心生不妙,原本蒼白的臉更森然了。華妃和榮王的如意算盤打得真精,想出麵替太子解困,又不想親自操刀,將她一人置於風頭浪尖上,坐收漁翁之利。倘若事情敗露,武惠妃追究起來,她們必定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出去當擋箭牌。


  啪啪——榮王鼓起掌來,又欣賞又嫉妒的說,“我早說過孝昌公主是個能成大事的人,一點就透。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母妃的太清宮裏商議如何?”


  “運籌帷幄乃是男子之事,我一介女流之輩見識短淺不足以謀。況且我對營救太子一事毫無頭緒,怕是讓榮王失望了。”茯苓雖然心知不會那麽容易遂了心意抽身而退,卻也不想都不掙紮一下的上了賊船。


  榮王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陳述著她的光輝事跡,“公主智退毗伽可汗求婚,不日前還策劃皇上下詔延緩太華婚事。坊間傳聞,毗伽可汗智勇無雙。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本王到現在仍未明白當時你是憑借什麽題令他心悅誠服的認輸。這一撞撞事情可見你的心機多麽深不可測,太子之事對你來說應該算得上小事一樁吧!”


  “謝榮王抬愛,無事一身輕。孝昌才疏淺薄,隻想平淡的生活,不願卷入政事的大風大浪,此事愛莫能助,請榮王萬莫再為難於我。若說起運籌帷幄,華妃娘娘當時個中翹楚,榮王又何須舍近而求遠?”茯苓心驚他們竟然對她一切行事了如指掌,麵泛苦色,搖首道,心知進退已是兩難。


  榮王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半是威脅半是幸災樂禍的說道,“公主原是一個玲瓏剔透的精致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花容月貌當真不想要了嗎?據本王所知血閻羅的毒由八十一種毒蟲蛇蟻藥草相生相克而成,非特定的解藥不能除根。起初是傷口潰爛發癢,幾個月後會毒性蔓延會全身潰爛,如蛇蛻皮。縱使你不在意,忠義侯與靖遠侯也不在意嗎?本王好奇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守著自己妻子這副鬼樣子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公主!”見她的身形一震,綠萼連忙上去扶住,方寸大亂的喊出了聲。


  “你!”惡毒的話引得茯苓好一陣心潮暗湧,氣血翻湧陡然噤聲,終於露出少女應有的脆弱。皇族擅長人吃人,此話一點不假,這座皇宮便是世上親情、愛情都到達不了的死角。片刻之後,她明眸皓齒的笑了起來,心裏越是怒,嘴邊笑得愈是燦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算你們狠!孝昌何德何能,讓你們為了脅迫我,耗費這麽多心思,用這麽卑鄙的手段。”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什麽招便捷用什麽,結果才重要。這是血閻羅的解藥,為表誠意,先送給你一份大禮!”榮王語氣漸漸低柔了起來,直覺告訴他,剛剛的一席話一舉動搖了她的意誌。他指著嚇得心驚肉跳的綠萼邪魅一笑,“合作最講究誠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過來,將這藥膏為公主塗上。如果本王猜得不錯,半柱香的功夫傷疤即可愈合,而且膚如凝脂。”


  在他威逼的目光下,綠萼救助似的看向茯苓,以眼神詢問是否該去接。


  茯苓扶住心口,搶先一步發問,“我憑什麽信你?”


  “憑我能讓你的傷口瞬間惡化。”榮王反手一灑,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在空中。


  這股味道很獨到,卻也熟悉,她一定在什麽地方聞過,漸漸的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茯苓隻覺得臉上滾燙,奇癢無比,痛苦的撫著臉。


  “公主…”綠萼快速的上前接過黑漆漆的藥膏,既是欣慰得到解藥,又是懼怕這藥膏再有什麽。


  茯苓輕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沒關係,我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相信他暫時不會害我的。”


  清涼的藥膏抹在肌膚上,茯苓頓覺臉上的灼燒感覺降低了不少。


  “夠了,綠萼。”她打算留點藥膏給上官愷看,有氣無力的說道。


  榮王見狀冷笑一聲,狡猾的說,“忘了告訴公主了,這血閻羅有八十一種毒素組成,解毒的工序是九層。藥盒裏的藥乃是第一道工序,即使你留下他,也是全無用處的。”


  “好一個請君入甕,好毒辣的手段!”茯苓憤恨的說,可道出這句後,她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與虎謀皮,她勢必要防著點,多留幾個心眼,這條路注定不輕鬆。


  “公主已然無礙,還請移駕太清宮。” 佳人遭殃,有人不免生了古道柔腸。林少頃湊上前客氣的說。


  太清宮一如既往的平靜、簡樸。溫馨的設施,給人一種家的溫暖,然而這裏的氣氛,卻大徑相庭,山雨欲來時劍拔弩張的氣勢。


  果不其然,殿中一番大陣勢。郯王、儀王兩人分坐兩側。長時間臥病在床的劉華妃拖著病怏怏的身子坐在正殿等她,見她進來,親昵的招呼道,“孝昌,你來了,到本宮這邊坐!”


  “孝昌參見華妃娘娘,娘娘金安萬福。”茯苓不喜不怒、不嗔不怪的望著那個尊貴的女子,疏離的按規矩施禮,有意做出劃清界限的動作。


  劉華妃並未計較她的不識相,不再套近乎,一句話直搗黃龍,“以孝昌之見,太子一事當如何出手挽救?”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路,一個能自保的巧計不其然的閃進她的腦海。為了出一口惡氣,茯苓故意避而不談,吊他們胃口,“心計超群的華妃娘娘都束手無策,孝昌又怎會想得出良方?”


  “不急,公主大可做出來慢慢想。太子殿下若是明日死,來世你們不耽誤還做兄妹。隻是有一句話,我要囑咐你,來世千萬別投生帝王家!”劉華妃嫣然一笑,雲淡風輕的說,神態語氣仿佛隻是在嘮家常。


  茯苓柳眉倒豎,頗為生氣的說,“你威脅我?皇宮內若不明不白是死了一個公主,任何人休想隻手遮天,追究起來,你們也難逃關係!”


  “宮中的形勢乃是三足鼎立的平衡局麵。太子一黨若是失勢,我們根本不是惠妃與壽王的對手,早死早托生。”榮王麵色沉重的接道。


  “本宮也知道太子之事相當棘手,證據確鑿,不容易解決。高宗時期,王皇後因謀害則天皇帝之女一事被高宗怪罪,後因證據不足不了了之。後來王皇後與蕭淑妃串謀道士,施厭勝之術一心要置則天皇帝於死地。事敗後王皇後被高宗打入冷宮,高宗隨後頒下詔書,以‘陰謀下毒、用厭勝之術暗害宮人,有失國母母儀天下的體統’的罪名,將王皇後和蕭淑妃貶為庶人,並加以囚禁。長壽二年,皇上生母昭成皇後被則天皇帝的戶婢團兒誣譖與先皇的劉妃厭勝、巫蠱咒詛。正月二日,朝見則天皇帝於嘉豫殿,從此昭成皇後與劉妃不知所蹤,至今生死未明。皇上常年追思昭成皇後,因此對巫蠱、厭勝之術芥蒂已深,恨之入骨。”劉華妃徐徐道出著辛酸往事。


  “呀,我怎麽忘了她了!”茯苓驚叫出聲,原本是想讓華妃假扮趙麗妃上身,借以求皇上放了太子殿下,經她一提醒,一個更妙的主意湧上心頭。見眾人詫異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她頓了頓故弄玄虛的說,“惠妃既讓能裝神弄鬼,裝作中了厭勝之術而博得皇上同情,咱們依法炮製不就行了嗎?”


  “這是自找死路啊,偏往刀鋒上撞。”榮王最沉不住氣,嘲諷的反駁。


  劉華妃責備的看了榮王一眼,不悅的示意他稍安勿躁,“琬兒,住口。俗語有雲,置之死地而後生,聽聽孝昌公主有何高見在發表議論也不遲!”


  茯苓滿意的衝劉華妃一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笑染雙眸接著說,“皇上對厭勝之術這般心恨,無外乎是因為昭成皇後被陷害暗施厭勝之術失蹤。這件事成了皇上的心結,咱們不妨利用這個心結,請昭成皇後上華妃娘娘的身趁機向皇上訴衷腸。”


  此話未落,儀王便鄙視的反駁道,“什麽爛招,騙小孩子的玩意,父皇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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